不管魯通先出于什麽目的,但至少現在人家是客客氣氣的,所以夏雲傑也把杯中的酒給幹了。
“夏老師,我也敬您,您千萬随意,随意。”魯通先之後便是劉佳輝敬酒。劉佳輝敬酒就更謙遜了,他見夏雲傑前面已經滿滿幹了兩杯,生怕他不勝酒力會喝多,一邊微躬着身子跟夏雲傑碰了下,一邊連連勸夏雲傑不要再多喝。
要知道這位可是市委書龘記的叔爺,要是讓市委書龘記知道自己把他老人家給灌醉了,自己也好卷鋪蓋走人了。
“你這個小劉,放心,這點酒還喝不醉我。”夏雲傑笑着幹了杯中酒。
沈子良見夏雲傑叫市委書龘記的秘書“小劉”不禁又是一陣後怕。
見夏雲傑叫市委書龘記的秘書劉佳輝爲小劉,輪到鄭國嚴這位科長敬酒時,已經有些戰戰兢兢了,這裏就數他的職位最低。
衆人敬過夏雲傑酒後,因爲夏雲傑的緣故也沒敢怠慢阿紫等人,又特意跟阿紫等人集體來了一杯,把阿紫等人激動得小臉蛋都紅了。
市公龘安局局長、省公龘安廳的領龘導特意給她們敬酒,對于她們而言根本是可不能發生的事情!
敬過酒後,葉洪波等人沒敢打擾夏雲傑的“雅興”很快就走了。
葉洪波等人一走,包廂裏阿紫等人馬上便沸騰開來。
“傑哥,您太拽了,我崇拜死您了!剛才那個葉局長真的是市公龘安局局長嗎?”
“我這輩子還從來沒享受過這麽高級别的官員給我敬酒呢!太爽了!”
“切,你應該說你這輩子還沒見這麽高級别的官員。”
“對了,傑哥那位小劉是誰?”
“……”
看着一群女人興龘奮激動的樣子,夏雲傑一陣無語,卻也拿這些女人們沒辦法。直到這些女人終于恢複了平靜,夏雲傑才對沈子良道:“讓人查一下,葉局長他們在哪個包廂。”
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葉局長他們這麽客氣,夏雲傑也不想真把自己當什麽大人物或者領龘導,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他們的敬酒,他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敬一下。這是夏雲傑做事做人的原則。沈子良很快便查到了葉局長等人的包廂号,然後端着酒杯陪着夏雲傑去葉局長的包廂敬酒,至于阿紫她們當然不好一起去。否則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跟在兩個大男人後面,浩浩蕩蕩地去敬酒,還不把過道裏來來往往的客人給看傻眼了。
葉洪波等人在606包廂,隔618并不遠。沈子良帶着夏雲傑拐過一個彎便到了606包廂,然後敲開了包廂門。
魯通先和鄭國嚴到現在還不知道夏雲傑的底細,對于夏雲傑的到來雖然感到有些意外,但并沒有太過吃驚,不過葉洪波和劉佳輝見夏雲傑和沈子良進來,卻震驚得差點直接從座位上蹦起來。
“夏老師,您怎麽來了?這怎麽敢當啊!”葉洪波急忙站起來道。
“呵呵,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怎麽就不能來了?”夏雲傑笑呵呵地說道。
“那不一樣,不一樣。”葉洪波急忙謙虛地道。
“沒有什麽不一樣的,你别把我想得太高,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夏雲傑笑道。
“夏老師太謙虛了!”葉洪波急忙道,心裏卻暗自腹诽,連市委書龘記都敢當面罵?有這麽牛的普通老百姓嗎?
夏雲傑知道自己“複雜”的身份跟葉洪波解釋了估計他也難以理解,聞言不置可否地笑笑,然後沖他舉起酒杯道:“葉局,不管我是什麽身份,既然大家相識一場,我托大給你一句忠告,你這個位置與社會穩定團結息息相關,你一定要忠于職責,當個好官呀。”
“洪波一定牢記夏老師的教導!”葉洪波心神一凜,肅然道。
官坐到他這個位置當然聽得出來,夏雲傑這是指着上一次事情說的。意思是以前的事情過去就算了,但以後一定要當個稱職的公龘安局局長。
“好,我敬你一杯,祝你在仕途上節節高升。”夏雲傑見葉洪波回答得甚是真心實意,開心地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謝謝夏老師。”葉洪波也急忙幹了杯中酒。
大概在九點半左右夏雲傑就回到了德雅小區的出租房,實在是他有些受不了阿紫等姑娘們似火一般的熱情,所以該敬的酒,該問的事情問清楚,又交代沈子良安排落實飛往雲嶺省省會春城的飛機票之後,便急匆匆回了家。
回到家,先洗漱一番并沖了個澡,夏雲傑開始收拾起明天出行的行李。
雲嶺省位于共和國西南邊陲,而江南省則位于共和國東南沿海,兩省相隔甚遠,乘飛機都要近三個小時,小蓮的家在蒼洱縣山區,隔春城又有一段不少的路程,所以這一趟來回光路上時間恐怕都要兩天之多,所以需要準備些行李。
夏雲傑在準備行李時,手機響了起來。
夏雲傑拿起來一看卻是師侄李青鴻打來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疑惑之色,然後接了起來。
“是我夏雲傑,有什麽事情嗎?”都是同門中人,又是師侄晚輩,夏雲傑倒也沒必要跟李青鴻客套,接起電話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師叔,弟子李青鴻,周五在雲嶺省有一場爲期三天的玄門大會,不知師叔您有沒有興趣參加?”電話裏傳來李青鴻恭敬的請示聲音。
“玄門大會?什麽玄門大會?”夏雲傑聞言驚訝問道。
“玄門大會是我們江湖玄門術士發起的,每五年才舉行一次的盛會,這次是在雲嶺滇池。盛會上各地方的江湖玄門術士都會聚集而來,一起探讨、比劃玄門術法,同時也有不少玄門中的符篆、法器交易。當然如今玄門術法沒落,當今社會真正精通術法,修爲精深的已經是風毛麟角。以師叔您的境界修爲,恐怕沒有幾人能入得了您的法眼。”李青鴻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倒要去見識見識。”夏雲傑聽完之後,不禁起了一絲好奇心。
這些年夏雲傑雖然術法有成,甚至在修爲上早早便超過了他的師父,但除了接觸過日龘本陰陽師千葉佳子,到目前爲止還沒接觸過其他玄門中人,有時未免有些坐井觀天的感覺,總也想見識見識國内其他修士。
“既然師叔您有興趣,我這便通知這次大會的主辦者。”李青鴻見掌門師叔有興趣參加玄門大會,不禁激動道。
身爲巫鹹門弟子,李青鴻雖然年事已大,但也總希望本門能在玄門大會上大放異彩。換成以前,以李青鴻的年紀和修爲,在大會中雖然也算是輩分較高的厲害人物,但還算不上最頂尖人物,再加上門人凋零,甚至連本門掌門身處何方都不知道,所以在大會上素來低調,也絕不輕易提起巫鹹門
如今掌門師叔親自參加,李青鴻自然難耐激動之情。
“難道大會對參加者控制很嚴,每個人參加都需要通知大會主辦者嗎?”夏雲傑聞言微微皺了下眉頭問道。
“不是這樣的,此乃玄門盛會,隻要是玄門中人都可以參加,甚至連國外的玄門修士都可以參加。不過師叔身爲巫鹹門掌門,身份尊貴,自然要通知大會主辦者,免得他們不知輕重怠慢了師叔您。”李青鴻解釋道。
“我隻是去随便看看,沒必要搞得這麽正式隆重,就權當一位普通的玄門修士好了。”夏雲傑聞言這才想起李青鴻年紀已高,又曾經是國家特殊部門的負責人,在玄門中輩分地位應該都不低,自己雖然年輕,但卻是他的師叔掌門,恐怕在大會中真正能跟他比肩的修士沒有幾個。
“這……是,弟子遵命。不知道師叔準備什麽時候動身前去,弟子也好安排接送。”李青鴻聞言猶豫了下,但很快還是恭敬地應了下來,并且再次請示道
“不必這麽麻煩了,明天我剛好有些事情要去趟雲嶺。等事情辦完之後,我自己直接去便成,到了滇池我給你打電話。”夏雲傑道。
“是,那弟子到時在滇池恭候師叔。”李青鴻見掌門師叔低調到要自己獨自一人前去,卻也不敢說什麽,隻好無奈地答應下來。
“行,就這樣說定了,沒其他事情我挂了。”夏雲傑說完挂了電話。
挂掉電話後,夏雲傑繼續收拾行李,正收拾之際,沈麗缇拖着行李箱回到了家。
“咦,你幹嘛?要出差嗎?不對呀,你不是還沒找到工作嗎?”沈麗缇見夏雲傑在收拾行李箱,不禁驚訝道。
沈麗缇的話還真一下子把夏雲傑給問住了,他總不能說自己陪一位包廂公主回老家幫她母親治病吧?
好一會兒夏雲傑才決定挑個更合理一點的解釋,回道:“當然不是出差,隻是去參加一個大會。”
“大會?你參加大會?開什麽國際玩笑!”沈麗缇指着夏雲傑一臉不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