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遺憾了,不過我想等會或許朱小姐會改變主意的。”麻生次郎再次很紳士的笑笑,隻是目光卻挑釁地瞟了夏雲傑一眼,道:“在下麻生次郎,很高興認識你,你有一位讓人嫉妒的漂亮女朋友。”
“夏雲傑,謝謝誇獎,你有一位讓人嫉妒的大伯。”夏雲傑不動聲色地笑笑道,言外之意,他若沒有麻生沙樹這樣一位伯父,他什麽都不是。
既然這家夥敢當着他的面撬他的女朋友,夏雲傑當然也不會跟他客氣。
大胖等人聞言臉上都露出會意的微笑,而麻生次郎則臉色微變,目中閃過一絲陰翳。顯然他聽出了夏雲傑話中的譏諷之意。
“是啊,我大伯是日本乃至世界商業界的一個傳奇人物,很多人都羨慕嫉妒我有這麽一位大伯。不知道夏先生從事哪一行,說不定我們以後會有機會合作。”麻生次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順着夏雲傑的話不無炫耀挑釁地說道。
“麻生先生,我看你和夏雲傑恐怕是沒有合作機會了,因爲他是一名中醫生。”沒等夏雲傑回答,項成磊已經幫忙回道,而且回答時,特意加重了中醫生的語氣。
“哦,原來夏先生是一名中醫生啊,我倒認識貴國幾位名中醫。以後如果有機會替你引薦引薦,像你這樣年輕的中醫生,最需要名中醫指點了。”麻生次郎聽說夏雲傑僅僅隻是一名年輕的中醫生,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譏諷之色。
“謝謝好意,這裏空氣好差,我出去透下氣,各位先失陪一下。”夏雲傑目中微微閃過一絲惱色,但最終卻還是按耐住沒發作,而是淡淡一笑說道。
朱曉豔目光不滿地瞪了項成磊一眼,然後挽着夏雲傑的手跟着朝露台走去。
“是有點悶,我們也出去轉轉。”大胖等人見狀也都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色,然後端着酒杯往露台走去。
他們又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麻生次郎這小子在借機顯擺自己,貶低夏雲傑,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自個玩去吧!至于這樣做,會不會讓齊喜玲和項成磊下不了台,大胖等人卻也顧不得了這麽多。因爲今晚齊喜玲和項成磊兩人實在有點過了。
不管怎麽說,大家也是同學一場,而且當年還是他們兩對不起朱曉豔在先!
“麻生先生請别介意,我這些同學大多是普通家庭出生,不大懂我們上層社會禮儀規矩。”齊喜玲見突然間一幫同學走個精光,直接把今晚她認爲最尊貴的麻生次郎先生給晾在一邊,急忙慌張解釋道,心裏卻是難免把這筆賬算到朱曉豔和夏雲傑頭上,覺得都是他們的錯。
“可以理解。你們中國人大多數素質都不怎麽樣。抱歉,我講話比較直接,不過我不是指你們。”麻生次郎陰沉着臉說道。
來中國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爲身份的緣故,不管是中國商人還是政府官員都對他很客氣甚至有個别近乎阿谀。麻生次郎自己也認爲日本人比中國人高一等,從骨子裏看不起中國人,卻沒想到今晚被人集體給晾在一邊,讓他如何不氣惱?
“麻生先生說的是,現在很多中國人素質确實很差。”齊喜玲和項成磊聞言不僅沒有感到羞惱,反倒點頭附和道。
麻生次郎見齊喜玲和項成磊點頭附和,看他們的目光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鄙夷之色,問道:“對了,那位朱曉豔小姐是做什麽職業的?”
“她?一家酒吧的小股東。”齊喜玲用一絲帶着不屑的語氣道。
“是嗎?剛好我最喜歡泡酒吧,或許我可以跟她談談酒吧的事情!”麻生次郎聞言兩眼微微一亮道。
不過隻是一家酒吧的小股東,麻生次郎當然有把握拿下。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金錢攻克不下的女人。
“呵呵,我想朱曉豔肯定很樂意跟麻生先生談酒吧的事情,不過他男朋友可不見得會高興哦。”齊喜玲聞言沖麻生次郎暧昧地笑笑。
“隻是區區一名中醫生而已!”麻生次郎卻不屑道。
“那是,區區一名中醫生肯定是沒辦法跟麻生先生相提并論的。”齊喜玲聞言先是同樣不屑附和道,随後又沖麻生次郎面露歉意道:“生日派對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我們先失陪一下。”
“請便。”麻生次郎從經過身邊的侍者托着的托盤中端過一杯酒杯,随口回了一句,然後雙目朝露台望去,目光最終落在朱曉豔那婀娜的背影上,尤其那被裙身包裹着的飽滿豐臀上。
“阿傑,要不我們現在走吧?”露台上,朱曉豔依舊親密地挽着夏雲傑的胳膊,面露歉意道。
本來她隻是想争一口氣,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還耿耿于懷當年的事情,連一個生日派對都不敢來參加。但看着剛才齊喜玲和項成磊時不時故意貶低夏雲傑,她突然後悔了。
兩個世界的人,兩種不同的人,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心裏又何必再糾結不清呢?現在還把夏雲傑給拉下水。
“既來之則安之,這個時候走倒顯得你小氣失禮。再說,大學同學五年沒聚,難得一聚,你就這樣走了,他們還以爲你幹嘛呢?我無所謂啦,你沒看你那些同學個個都挺佩服我的嘛。”夏雲傑其實也不喜歡這裏的氛圍,但他知道,這是朱曉豔的一個心結,如果她這次就這樣離去,恐怕她以後很難再坦然面對她那幫大學同學。
既然來了,大家也都沒撕破臉皮,朱曉豔也不想就此匆匆離去,免得讓同學們笑話她不懂禮數。隻是擔心夏雲傑心裏不舒服,這才有此一說。如今見他反倒過來勸她,不禁感激地看着他道:“謝謝你阿傑。”
“呵呵,謝我幹什麽,你可是我的領導,替領導服務是應該的。”夏雲傑開玩笑道。
“小嘴巴是越來越甜了,怪不得烏雨琪她們會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朱曉豔點了下夏雲傑的腦門道。
夏雲傑見朱曉豔這樣說,不禁急了,正想否認,大廳裏燈光突然放暗,生日歌音樂緩緩響起。
一輛放着九層蛋糕的小推車分開人群,蛋糕上的蠟燭發出柔和的光芒。
齊喜玲,今晚的主角,臉蛋上挂着幸福甜蜜的微笑,優雅地不時沖來賓揮手緻意。
蠟燭熄滅,掌聲陣陣響起。
……
輕柔的舞曲響起,燈光緩緩暗淡柔和下來。大廳内一對對紳士淑女成雙成對摟着,随着舞曲翩翩起舞。
“陪姐跳支舞吧!”朱曉豔拉起夏雲傑的手道。
“我不會。”夏雲傑聞言不禁吓了一跳,今晚被朱曉豔挽着胳膊已經讓他大感吃不消,要是再摟着這麽一個火熱的身子跳舞,那跟摟着炸藥桶有什麽區别。
“不會沒關系,姐教你。”朱曉豔卻不由分說地一手抓着夏雲傑的手,一手搭在他的肩膀,身子則輕輕貼着他的身子。
要說之前,兩人無非也就側身有點碰觸,如今卻是面對面的碰觸。那柔軟的身子,飽滿的胸脯,輕輕的一貼,讓夏雲傑忍不住血液流動加快,一時間生硬地僵在原地,動都不敢動。
“小鬼頭,快摟着姐的腰呀?你沒跳過舞,難道還沒看别人跳過舞嗎?”朱曉豔見夏雲傑傻愣在原地,不禁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夏雲傑見朱曉豔這樣說,隻好硬着頭皮将手放在她柔軟的纖腰,然後雙雙融入到輕舞的人群中……
交誼舞來來去去也就那麽幾步,又哪裏難得倒夏雲傑,沒幾下夏雲傑就跳得非常流暢老練。
“小鬼頭,舞跳得這麽好,還說自己不會跳!老實交代,跟多少女孩子跳過舞了?”朱曉豔見一開始還是自己占據主導地位,沒幾分鍾卻完全換成了夏雲傑帶着自己跳舞,忍不住白眼道。
“真是第一次跳,主要是你教的好。”夏雲傑急忙解釋道。
“小嘴巴越來越甜了,算了,我才懶得管你跟多少女人跳過舞。對了,剛才精準的診斷是怎麽一回事,别告訴我你真的天賦很高,還跟過一位很厲害的老中醫。”朱曉豔再次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終于問出了剛才一直憋在心裏的疑問。
“呵呵,其實隻要你細心觀察,想精準診斷其實也不難。”夏雲傑見朱曉豔沒再繼續追問跳舞的事情,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道。
“瞎扯,真要這麽簡單,那不是誰也可以當名醫了。”朱曉豔不信道。
“你别不信,就拿那個葉子珍來說吧。你有沒有發現她臉色比較蒼白,手中端着的是一杯溫水,還有人也長得特别的瘦?”夏雲傑笑着反問道。
“那又怎麽樣?”朱曉豔想了想,貌似真是這麽一回事,但卻越發不明白道。
“呵呵,在酒宴上不喝酒也不喝飲料,還喝溫水,而且臉色又那麽蒼白,顯然是來例假了,而且不僅來例假,身體也必然不是很舒服。否則臉色不會這麽蒼白,還有這種場合也不至于還特意端着一杯溫水。所以大緻可以判斷,她的經期不大正常。至于腸胃差不多同個道理,現在人的生活條件都比以前好很多,她長得這麽瘦,估計十有八九是腸胃不大好。”夏雲傑表情輕松地回道。
朱曉豔聞言不禁傻眼了,她真沒想過夏雲傑竟然是這麽診斷出來的。
“那張沖失眠又是怎麽一回事?”
“你沒看到他眼袋很大,眼珠子裏有血絲嗎?顯然是睡眠不好。”
“那上火呢?”
“那就更簡單了,長痘痘,嘴唇又這麽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