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中醫啊。不過這年頭中醫不吃香啊,而且中醫有裝神弄鬼之嫌,呵呵,夏醫生别介意,我隻是實話實說。”王新民聽說你夏雲傑隻是江州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的一名醫生,而且還隻是一名中醫,臉上又重新恢複了傲色,用帶着一絲不屑的語氣說道。
“是啊,這年頭誰還去看中醫啊,尤其就算去看中醫,也是去找老中醫。曉豔,你男朋友還年輕,還不如早點轉到西醫來,要不然要熬到七老八十才吃香,那得等多長時間啊!”趙玉敏見機會來了,緊跟着馬上看似好意關心,實則諷刺道。
雖說明明知道夏雲傑這個醫生是假的,甚至身份比醫生還不如,但見趙玉敏和她男朋友合着數落自己的“男朋友”,朱曉豔卻是不肯幹了,俏臉一沉便想發作。
不過朱曉豔還沒來得及發作,卻感到小手被夏雲傑的手有力地握了一下,接着便見夏雲傑一副風輕雲淡地道:“那是你們孤陋寡聞,見識短淺。”
趙玉敏和王新民都是出身好家庭,從小性格高傲,哪裏肯被人這麽嘲諷,聞言當下就變了臉色,尤其王新民本身就是個醫生,更是容不得一個區區地方上的小中醫說他孤陋寡聞,見識短淺,臉色變得尤爲難看,張嘴就想反駁。
不過夏雲傑卻再度風輕雲淡地擺擺手阻止道:“王醫生你别不服氣,我并沒有貶低西醫的意思,相反我認爲西醫很先進,在不少地方比中醫強,但并不能因此就貶低中醫。很多疾病西醫就很難醫治,但中醫卻有其獨到的方法,比如你……”
說着夏雲傑也不管别人詫異的目光,将頭湊到王新民的耳邊嘀咕了一句。
本來王新民一開始還是不屑一聽的表情,不過當夏雲傑嘀咕了這一句話之後,王新民整張臉突然變得醬紅,道:“你胡說!”
“呵呵,我胡說?”夏雲傑不以爲然地笑笑,然後再度湊過去在王新民耳邊嘀咕了幾句,說完之後還流露出一臉同情的表情,拍了拍王新民的肩膀,然後拉過朱曉豔的手笑道:“豔姐我們先走吧!”
說着也不管朱曉豔一臉驚訝的表情,拉着她走進了電梯,卻是剛才不知不覺中走到了電梯門口。
當夏雲傑拉着朱曉豔走進電梯時,王新民原本醬紅色的臉如今已經變成了蒼白,兩眼發呆地愣在原地。
“喂,阿傑你剛才跟那個王新民說了什麽呀?他怎麽好像突然變傻了。”電梯裏,朱曉豔忍不住附在夏雲傑耳邊吹着熱氣問道。
“沒什麽,隻是跟他探讨了一下醫學上的事情。”夏雲傑笑笑道。
“騙鬼去吧!探讨一下他會變成那個樣子?你究竟說不說?”朱曉豔白了夏雲傑一眼,然後暗地裏伸手輕輕地掐着夏雲傑腰間的肉威脅道。
“真要我說?”夏雲傑沖朱曉豔露出一抹壞笑道。
“當然!”朱曉豔低聲道。
“那好吧。”夏雲傑聞言很無奈地點點頭,看了電梯裏其他人一眼,然後把嘴巴湊近朱曉豔的耳朵低聲道:“我說他早洩!”
“什麽?早洩!”朱曉豔沒想到夏雲傑跟王新民說的是這話,忍不住脫口驚呼道。
等她意識到現在是在電梯裏面,想捂住嘴時已經遲了,電梯裏的人都詫異地看向她。
饒是朱曉豔是一位豪邁大膽的女拉拉,這時也忍不住兩頰绯紅,好在這時電梯的門開了,朱曉豔急忙拉着夏雲傑的手逃也似地從電梯裏快步走出來。
出了電梯後,朱曉豔一邊撫着自己起伏的豐滿胸部,一邊惡狠狠地掐了夏雲傑一下道:“看你平時一副老實樣,沒想到也是個壞蛋,竟然在電梯裏跟我講這種話!”
“冤枉,是你逼我講的好不?”夏雲傑一邊摸着被掐的胳膊,一邊一臉委屈地道。
“你不會真跟王新民說他早洩吧?”朱曉豔見夏雲傑一臉委屈樣,不敢置信地道。
“那還有假,要不然他臉色幹嘛這麽難看?”夏雲傑回道。
“不是吧,看他好像不像是個窩囊貨呀,怎麽被你罵早洩,他竟然忍下了?”朱曉豔聞言不禁想起了剛才王新民的表現,滿臉不可思議道。
“這有什麽想不通的,因爲他确實早洩啊。他不想讓别人知道,當然隻好忍着啰。”夏雲傑理所當然地道。
“不是吧!你怎麽知道他真早洩,難道你真看出來了?”朱曉豔想想也确實是這個理,不由得越發不可思議道。
“當然。”夏雲傑笑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少吹牛了,就你那半搭子能看出來?那你不成神醫了!”朱曉豔當然不相信,聞言白眼道。
“這你就不懂了,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望是第一步。你有沒有發現王新民年紀輕輕頭發已經有點稀疏了?”夏雲傑道。
“好像有,那又怎麽樣?”朱曉豔想了想道。
“醫書上說,腎者,其華在發,意思就是腎的好壞會在頭發上表現出來。王新民年紀輕輕就頭發稀疏,也不發亮,顯然腎虛啊。腎虛,嘿嘿不就容易導緻那個嘛。”夏雲傑解釋道。
“咦,看不出來呀,你還真懂!”朱曉豔見夏雲傑解釋得頭頭是道,而且引經據典的,不由得美目一亮,很是意外地看着夏雲傑。
“那是當然,沒有三兩三哪敢上梁山啊。”夏雲傑大言不慚道。
“稍微給你點顔色你就吹上了,那按你這樣說,大街上秃頂的豈不都是腎虛早洩了?”朱曉豔見夏雲傑大言不慚的樣子,忍不住白眼道。她才不相信夏雲傑真有很高深的中醫造詣。
“那當然不是,但王新民肯定是。”夏雲傑道。
“爲什麽?”朱曉豔問道。
“這個秘密。”夏雲傑神秘的笑笑道,因爲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隻好故作神秘。
“少給我故作神秘,你說還是不說?”朱曉豔卻壓根不像烏雨琪、劉珂等人那般聽話,聞言挽着夏雲傑手臂的手馬上暗地裏掐住了一塊肉,然後威脅道。
被朱曉豔這麽一掐,一威脅,夏雲傑還真急中生智,想出了還算合理的解釋,急忙道:“姐,你輕點,别被人看見了,我說還不行嘛。”
“早點說不就不用受苦了嗎?”朱曉豔聞言微紅着臉,做賊心虛地朝大廳門口看了一眼道,卻是兩人從電梯裏出來,因爲有話要說,走得很慢,但就算如此也快要到大廳門口了。
“其實這個并不難猜到,你想想看王新民是在哪裏留學?”夏雲傑問道。
“日本啊!這個跟他早……咳咳,那個又有什麽關系?”朱曉豔終究是女孩子,貼着夏雲傑的耳邊說“早洩”兩個字,總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
“當然有關系啦,你想想看日本什麽行業最發達?過猶不及啊!”夏雲傑壞壞地笑了笑道。
朱曉豔想了半天,突然幡然大悟地“啊!”了一聲,然後又重重地掐了夏雲傑一把道:“你個小壞蛋,滿腦子都是色色的思想,枉費我還以爲你是個純情男生呢!”
被成熟性感,野性味十足的豔姐這麽掐着這麽嗔罵着,雖明知道她是位拉拉,夏雲傑還是忍不住莫名地感到心神蕩漾,隻是表情卻難免有些尴尬。
見夏雲傑老實尴尬的樣子,朱曉豔卻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聲,然後輕輕用手指點了下他的腦門嬌嗔道:“别給我裝老實,繼續說,除了想到這個原因之外,你還從哪裏判斷出他那個了?”
“能不說嗎?”夏雲傑卻有點怕了朱曉豔,聞言爲難道。
“不行。”朱曉豔很霸道地道。
“其實還有一點,我是從你那位女同學身上判斷出來的。”夏雲傑道。
“不是吧?王新民那個跟趙玉敏有什麽關系?”朱曉豔聞言滿臉不解地問道。
“當然有關系,你沒發現你那個女同學臉上冒着好幾顆青春痘嗎?”夏雲傑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因爲得不到滿……啊,咯咯,笑死我了,你這個小壞蛋!看不出來,你平時這麽老實,鬼心眼卻這麽多!”朱曉豔先是一臉的疑惑,但很快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别冤枉我好不,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這也是望診好不好?”夏雲傑一臉冤枉委屈道。
“好,好,是姐冤枉你了!不管怎麽說,姐都得好好謝謝你幫姐出了這口惡氣,你不知道,那趙玉敏跟齊喜玲是死黨,當初沒少奚落嘲笑我,今天一見面還是老樣子。幸好有你在,看那女人以後還敢不敢在我面前炫耀?”朱曉豔見夏雲傑一臉冤枉委屈的樣子,突然緊緊挽住他的胳膊,目露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