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餘三給您帶來了！好像又喝大了，也不知道問他知不知道回答。”
“行！把他交給我吧！你先睡去。”周警長今天的工作熱情特别高漲。
“你就是項府廚房裏打雜的餘三？”周警長大聲問餘三，那餘三頭低垂着，也不知是不是半睡半醒。
可能是周警長的聲音太大，低頭坐着的餘三像是被突然驚醒一樣，吓得一下子站起來了。
“報告長官！在下正是廚房裏的餘三！”
“你坐，你坐！吓着你了？酒也該醒醒了。”
”官爺！我今天沒喝多少，就兩盅。“餘三比劃着兩個指頭。
”那問你些問題，你回憶得起來嗎？“
”行！絕對行！官爺，我就是平時喝得多了也不會瞎說的，酒後吐真言嘛！對不對，官爺！“餘三這會兒說話舌頭利索多了。
”好！就信你這一回！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可不許跟我瞎編，跟我說瞎話那是要坐牢的，知道不？“周警長不管他清醒不清醒先跟他把厲害關系說清楚。
餘三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認認真真地聽周警長發問。
”餘三！是你在項府廚房裏跟大夥說，你在後花園看見四少爺和巧雲親嘴了？有這回事嗎？“
”有！絕對有！這可是我親眼所見，官爺！我真是看得清清楚楚啊！可是他們都不相信我說的話！還說我是爲了哄他們給我買老酒喝。我是那種人嗎？我哪天沒酒喝了？“餘三一聽是問這事話就多了。
”你是怎麽看到的，跟我好好說說。說仔細點。“
”好嘞！官爺，那天也是巧了。我平日裏也不大去後花園的，那天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就像有人牽着走一樣，照直就奔後花園去了，我們項府的後花園官爺你大概也看過了，在項府頂後面了，平時白天都沒什麽人去。那天，我一走進後花園遠遠就看見角落裏有人影在晃動，我以爲是蟊賊呢，吓得我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瞅。我越看越覺得像是熟人，等到月亮從雲裏面出來一照，我的媽呀！我看清楚了，那不是巧雲和四少爺嘛！兩個人還抱在一起親嘴嘴呢！啧，啧啧。“餘三現在回想起來還直搖頭。
”看清楚了？沒認錯人？“
”官爺！我就怕看錯人，我等他們分開來了，各自回去了，我才離開園子的。那巧雲邊走還邊哭呢！巧雲身上穿的是綠色的褂子，對不？第二天巧雲就死了，撈上來時我去看了，身上還是那件衣服。“
”那個男人是四少爺你也看清楚了？“
”錯不了！官爺！四少爺和他娘住的錦繡樓不在項府前院，我看見他從後花園的小角門插過去了，那個小角門隻通一個去處，就是三姨太朝雲和四少爺住的錦繡樓！這我還不清楚？“這餘三平時總是一副醉醺醺樣子，這會說話倒是有條有理。
”你聽見他們說些什麽了嗎？“周警長又問。
”那倒沒有。隔得太遠，聽不清楚。“
”這件事你除了在廚房裏說給陳媽他們幾個人聽了，還在别的地方說過嗎？“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就這樣他們幾個都不相信我，我還說給誰聽去啊？我要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啊！那四少爺平時多高高在上啊！主子啊！怎麽會和我們下人。。。“
”好了！沒和人說過就好！記住了！以後也不要和任何人再說這件事！“周警長記錄好叮囑餘三。
”那官爺。。。我可以走了？“
”哦！走吧！沒事了！“周警長見夜深了，是該讓餘三回去了，自己也該歇歇了，今天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