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是睡着了嗎?”
“對,你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态。在被催眠後你想起了許多你早已忘記的事。都是你幼年時經曆的家庭變故。”
“我說了什麽了?我現在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沒關系,想不起來很正常,我已經記錄下你剛才說的一些片段了。可惜,你突然醒過來了,要不然你還會想起來許多事的。”
“那要不要再次讓我進入被催眠狀态呢?我自己也很想知道那些事。”夏忠央求莫非,讓他再次施展催眠術。
“不可以!這次就到此爲止。下次有機會我們再做。你回房好好休息。”莫非把夏忠推出房間。關閉了頭頂那個明晃晃的燈泡。
餘一平認真聽了莫非關于夏忠被催眠時所描述的内容。他不住地點頭,事情果然如他所料,他早就想到其實夏忠也是事件的當事人之一,隻不過他因爲年幼記不起曾經親身經曆的事了。這次莫非的催眠術幫了他們的大忙。
對于夏忠來講,回憶是一件痛苦的事。特别是回憶那些不願被記起的事。他從小就隐隐約約覺得撫養自己長大的夏伯和母親有着千絲萬縷的瓜葛。夏大娘看着自己時那怒怼的眼神,分明就是一種被奪去幸福後無言的恨。
夏忠在第一次被實施催眠術後,好幾天都沒有精神,他陷入了痛苦的糾結之中。一邊是他竭力想爲死去的親生父母報仇,想要回憶起那些塵封往事,另一邊他又不情願去揭露母親和夏伯之間的恩恩怨怨。到底是要去打開回憶的閘門還是去關閉痛苦的記憶呢?不管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夏忠不想也不願去面對的,夏忠做不出選擇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餘一平和莫非都勸夏忠,如果他不想再去查清當年的真相了,他們會尊重他的選擇,事情就到此爲止吧。就讓那些事情繼續塵封于曆史的角落吧。
“讓我再想想。我要靜一靜,好好理清頭緒。”夏忠未置可否。
夏忠說要去月行山慈雲庵走一趟,他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靜慈師太——當年的夏大娘了。他突然冒出這麽一個想法,餘一平和莫非也很奇怪,但是他既然想去肯定有他的道理,不如就讓他順遂心意。
夏忠沒有讓餘一平和莫非他們陪同,他是一個人在午後去的慈雲庵。記憶中的夏大娘,現在的靜慈師太,應該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用寒氣逼人的目光看着他默不作聲的女人了。在夏忠的童年記憶裏,除了母親,别的女人大都如此冷漠吧,以至于成年後,夏忠對女人多了一份戒備之心,所以遲遲不願成家。
小尼姑讓夏忠在齋堂等候,靜慈師太念完最後一遍大悲咒就過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