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夏伯早就不在了。”旁邊的老人們應聲和道。
“我知道,我是想打聽一些關于他的事。”餘一平又問。
餘一平的話讓老人們又沒了聲音。一個早就死了的人,鄰居們都不願對他做任何評價,是什麽原因讓大家對他的事諱莫如深呢?餘一平陷入沉思。
“死者爲大,我們不好說些什麽。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個年紀看上去最長的老者話了,他的話讓衆人都點頭稱是。
“從他收養夏忠這件事來看,他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餘一平又抛出這句話。
奇怪的是,大家并沒有認同他的這句話。更沒有人附和他的話。在一陣尴尬的沉默後,老人們66續續起身走了,隻剩下餘一平和莫非他們三個人。
“一定是大家都知道什麽,但是都不願意說出來。”莫非說。
“因爲我們是異鄉人,來打聽一個死去多年的當地人,街坊四鄰肯定不好說些什麽。”何必也這樣說。
“如此這般諱莫如深,當中一定有什麽曲折。連夏伯我們都問不到什麽,更不要說打聽當年的滅門案了。”餘一平知道不可能很快就能對過去的事了如指掌的。外人問不出來的話,那麽家裏人能不能問出點什麽呢?
“不然明天我們去城外月行山走一趟吧!”餘一平決定換種方式來辦案。
“月行山?是要去慈雲庵嗎?”莫非和何必都訝異了。
“對,慈雲庵,會一會出家多年的靜慈師太。”
月行山是一座平原地帶海拔不高的小山峰,所謂慈雲庵也不過是個隻有三兩個尼姑的小庵堂,慈雲庵建在月行山的半山腰,幾間青磚庵房,一尊觀音菩薩,青燈古佛伴着梵音缭繞。一個穿着缁衣的年長的尼姑枯坐在菩薩面前,敲着木魚,口中念念有詞。一個年輕的小尼姑站在一旁低着頭,手裏的佛珠在依次轉動着。
“打擾了,師太!”餘一平靜默在師太身邊良久,等師太停下木槌時才輕聲問。
師太轉過身來,竟是一個皮膚白淨,五官秀麗的女人,雖然失去了三千煩惱絲,卻不失端莊儀表。
“施主,來既是緣分,何來打擾?”師太雙手合十。
“請問,師太是法号靜慈嗎?”
“在下正是靜慈。”
“靜慈師太,我們是爲夏伯的事來打擾您的。”
一聽餘一平的話,師太靜默了,良久,師太颔道:“我已經出家多年,不問俗事了。施主,請便。”師太說着擡手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不等餘一平他們反應,師太已經轉身回庵房了。那個小尼姑給菩薩面前供着的香爐又續上香,然後拿起師太跪着的蓮花蒲團走出大殿。
碰了個軟釘子,餘一平也隻能帶着莫非他們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