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北仔細聽着醫生的叮囑,眉心微皺着,整個過程那張俊臉嚴肅的不得了,眼皮都沒有掀動一下。
姜幼伶看了一眼男人的表情,用流利的英語問醫生:“醫生,我應該不用住院吧?”
醫生笑着說:“不用,回去注意一點就行了,小姑娘平時也要注意安全啊,看把你男朋友吓壞了。”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擡起手,細白的指尖扯了扯他的衣擺,眼睛彎了起來:“哥哥,還好不用住院哦,不然我要在醫院過新年了。”
江屹北偏了下眸,緊繃的眉眼松散了幾分,擡手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裏。
……
從醫院大門出來。
江屹北抱着姜幼伶回到車上,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後座,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蔣正玫自然是擔任了司機的責任,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沒事了吧?不用住院嗎?現在直接回酒店嗎?”
江屹北:“回酒店。”
大概是這會兒緩過來了,姜幼伶的精神比剛才來的時候好了不少。
她歎了一口氣,有些郁悶:“我本來還想去看看粉色海灘的,結果也去不了了。”
江屹北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哄着:“等你腿好了,哥哥帶你去玩。”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睛,湊過去,側臉在他的手心裏輕輕蹭了蹭。
“那你要陪着我。”
江屹北垂眼看着她,眸色深暗,指腹刮蹭着她的嘴唇:“……嗯。”
蔣正玫看了一眼後視鏡,趕緊挪開了視線。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
回到酒店。
在電梯内,蔣正玫簡單交代了幾句就先離開了,沒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其實是因爲她摻和不進去。
有奶柚的男朋友在,人家把她當成祖宗一樣捧在手心裏,她這個經紀人是一點作用都起不了。
還是不要在這裏當電燈泡。
江屹北已經訂好了飛機票,明天就能回國。
蔣正玫要留下處理一些事情,也就不能和她們一起回國。
從醫院出來,姜幼伶連腳都沒有沾一下地,全程都是被他抱着的,将拐杖的身份诠釋的非常到位。
回到房間之後,姜幼伶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哥我要去洗澡。”
江屹北倒了杯水遞給她,神情散漫的很:“醫生不是說了不能沾水。”
姜幼伶坐在沙發上,今天折騰了一天,衣服也有些亂,白皙的小腿上包紮着繃帶,看起來稍微有些狼狽。
她癟着嘴,可憐兮兮的看他:“我今天摔了一跤,身上那麽髒,不洗澡我會死的!”
“……”
“我小心一點,避開傷口不就行了嗎?”她擡手,扯住他的衣擺,輕輕晃了晃:“好不好嘛,哥哥?”
小姑娘的眼尾和鼻頭紅紅的,軟着聲音撒嬌時,完全讓人招架不住。
江屹北盯着她看了兩秒,無奈妥協:“哥哥幫你洗。”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好像也還行,沖他張開手臂:“抱抱。”
相比較起來,她還是無法忍受自己這麽髒,讓他洗就讓他洗好了,反正也不是沒洗過。
江屹北走過去,俯身将她抱了起來,直接進入了衛浴間,讓她坐在折疊椅上。
他在她跟前半蹲下,擡手從她的腰側穿過去,把系在她腰間的那件外套解了下來。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耳尖還紅着。
江屹北擡了下眼,把外套随手丢在一邊,那雙桃花眼緊盯着她,而後伸手去解她的連衣裙。
照理說,兩人之間更親密的事也做過,現在也就是脫個衣服洗個澡,這種事情也見怪不怪了。
可他的眼神太過膠着,直勾勾的盯着,莫名的讓人害羞。
他的眼神太欲了。
姜幼伶擡手擋住他的眼睛,語氣有些惱:“你能不能,不要一直這麽盯着我,怪難爲情的!”
江屹北輕笑:“不看着你怎麽洗?”
“……”
姜幼伶再一次無言以對。
他擡起手,指尖拉着拉鎖慢慢往下滑動,勾着連衣裙的肩帶往滑膩的肩膀兩邊拽落。
姜幼伶從來也沒想到,洗個澡竟然也是這麽磨人的事。
之前倒是也洗過。
可那時候是她喝醉酒的情況下,什麽都不記得。
哪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在她的身體上肆意遊走。
特别是她的腿不能沾水,就聽到男人用命令的語氣跟她說着。
“腿打開,擡高點。”
“……”
姜幼伶要被折磨瘋了,現在不管他說什麽,都感覺帶着嚴重暗示的味道:“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江屹北垂眼看着她,不再說話了,手裏的動作卻不停,神情散漫又漠然。
一幅高高在上猶如神邸的模樣,仿佛剛才那話不是他說的。
終于洗白白之後,姜幼伶被裹在浴袍裏抱出去。
剛落在床上,她就翻了個身,整個人都滾進被子裏。
江屹北撩了下眼皮,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她。
姜幼伶已經很小心了,可還是扯到了小腿處縫針的地方,痛得抽了一口氣。
“疼?”江屹北眉頭微皺,情緒終于有了波動,掀開被子看了一下她的小腿:“沒事亂動什麽。”
姜幼伶小臉皺成一團,都沒法反駁。
江屹北查看了一下她的傷勢,确認沒出什麽問題,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臀,低聲道:“老實點,呆着别動。”
這才起身拿了吹風機過來。
姜幼伶确實不敢再亂動了,坐在床沿邊,任由男人吹幹她的頭發,動作溫柔又細緻。
吹風筒的溫度很适宜。
姜幼伶閉着眼睛,感受着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整個人昏昏欲睡:“托尼老師,你的技術不錯啊。”
男人悶不吭聲地,一句話也沒有。
頭發吹幹後,姜幼伶轉身看了他一眼。
江屹北垂着眼,正在收起吹風機,不知道在想什麽,整個人都很沉默。
其實除了在她面前江屹北有些不正經以外,其他的時候都是深沉而又漠然的,所有的情緒都隐藏的不露痕迹。
姜幼伶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哥哥,你怎麽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