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難道是她的開瓶器來了嗎?
姜幼伶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了,把高腳杯放在桌面上,然後蹦哒着跑過去開門。
幾乎是她打開門的瞬間,電梯門也開了,男人從裏面走出來。
江屹北應該是剛從公司回來,還穿着西裝打着領帶,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本正經的斯文。
他穿着西裝,身形高大又清瘦,輪廓線條被勾勒的禁欲而正經。
他不說話的時候,确實給人的感覺是高冷而又淡漠的,疏離感很重。
隻不過兩人在一起了之後,這男人就總是太正經的樣子,還喜歡逗着她玩,簡直溫柔的不像話。
這會兒冷不丁看到他,像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姜幼伶眨了眨眼睛,眼巴巴看着他走近:“你,你怎麽過來了?”
江屹北把手機放回口袋,徑直走過來,高大的身形幾乎壓住頭頂的光線。
走廊上的聲控燈開着,男人輪廓分明的臉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線裏,顯得晦暗不明。
他的嗓音磁性又緩慢,總是顯得漫不經心:“活動什麽時候結束的,怎麽也沒讓哥哥去接?”
姜幼伶松開門把手,往後退開一步,讓他進門:“這麽晚了,不想讓你跑來跑去。”
江屹北走過來,擡手輕輕把門帶上。
他挑了下眉,視線對上女孩的眼睛:“晚上一個人多危險,下次記得給哥哥打電話。”
“哦。”
江屹北解開西裝的紐扣,在門口的鞋櫃前換上了和她腳上一樣的同款情侶拖鞋。
姜幼伶還惦記着自己拿的那瓶果酒。
她趿拉着拖鞋回到了餐廳:“哥哥,你知道開瓶器在哪嗎?我找不到。”
江屹北跟在她身後走過來,打開櫥櫃的抽屜,從裏面拿了個開瓶器出來:“怎麽這麽愛喝酒?”
姜幼伶趴在桌子上,莫名心虛:“喝酒怎麽了?我又不多喝,而且,我也沒在外邊喝,在家喝也不行?”
江屹北撩了下眼皮,手底下開酒瓶,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她聲音越來越輕,小聲嘀咕:“我剛剛看了一眼廚房,什麽吃的都沒有,連零食都沒有。那我不是隻能喝酒了嗎?”
女孩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江屹北輕笑:“還沒來得及,明天去買。”
姜幼伶忙不疊的點頭。
江屹北拿起酒瓶,給她倒了一杯:“你看會電視,哥哥去洗個澡。”
“哦。”姜幼伶拿着酒杯看了一眼,覺得那顔色很漂亮,捧着酒杯,快快樂樂的回到了沙發上。
她酒量不太行,确實也不太适合喝高度數的,這個果酒就非常适合她。
姜幼伶打開電視,随便放了個電影。
她拿了個抱枕抱在懷裏,整個人都窩在沙發裏面,一邊喝酒一邊看電視,十分的惬意。
電影開始了還沒十分鍾,她一杯果酒已經消滅的幹幹淨淨。
喝完了之後,姜幼伶盯着空蕩蕩的酒杯看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還沒喝兩口,怎麽就沒了。
她仔細的品味了一下,覺得沒過瘾。
抱枕丢在一邊,趿拉着拖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懶得跑來跑去,幹脆直接把整瓶都放在了茶幾上。
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
江屹北的頭發還濕漉漉的往下滴着水,他走到沙發前,視線落在茶幾的酒瓶上,已經被喝了一大半。
“……”
小姑娘手上還拎着酒杯,半躺靠在沙發上,臉頰多了一絲紅暈。
她今天穿了條吊帶睡裙,纖細又單薄的身體窩在沙發裏,剛洗過的頭發柔軟的垂下,貼合着她的脖頸線條,半擋住鎖骨。
整個人都顯得很柔軟。
似乎是察覺到他出來。
姜幼伶擡了下眼,把手裏的空酒杯遞給他:“喝光了,幫我放一下。”
江屹北無奈歎息一聲,微微俯身把她手裏的酒杯接過,放在了茶幾上,嗓音意味不明:“喝的可夠快的。”
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磁性又性感。
姜幼伶這會兒暈暈乎乎的,哼哼唧唧道:“當然,新一代的酒神就要誕生了,怕不怕?”
江屹北挑了下眉,直接氣笑了。
要是她清醒的時候,可說不出這樣的話。
酒神?
小酒鬼還差不多。
姜幼伶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哥哥,你過來,陪我看電影。”
江屹北扯下脖子上的毛巾,順從的在旁邊坐下。
他穿着簡單的家居服,柔軟的面料勾勒出他的骨骼輪廓,一隻手枕在腦後,側臉看起來利落分明。
姜幼伶盯着他看了兩秒,朦胧的視線裏,也覺得他過分好看了。
像是爲了挑戰他的脾氣底線。
姜幼伶擡腿,故意把腳放在他的身上。
男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對于她的行爲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小姑娘穿着睡裙,光滑細長的腿擱在他的大腿上,隔着一層薄薄的睡衣,甚至能感受到彼此體溫。
江屹北的視線懶洋洋的落在屏幕上,下意識把手擱在她的小腿,一下又一下蹭她細滑的肌膚。
姜幼伶觑着眼,輕輕晃了晃小腿,問他:“滑不滑?”
江屹北的指尖頓了下,偏頭看她一眼。
兩人猝不及防的撞上視線,就這麽對視了好一會兒。
他的視線慢慢往下移,落在她紅潤的唇,小巧的下巴,而後繼續往下,落在她修長的天鵝頸,鼓鼓的胸脯,以及纖細的腰。
再往下就是白皙細滑的雙腿。
就在他的掌心底下,如同溫玉般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他的桃花眼弧度漂亮,勾勒出極爲性感的線條,瞳孔的顔色漆黑,總是帶着某種不知名的玩味。
被那樣一雙眼睛盯着,她的心跳就不自覺加快。
明明穿着睡衣,怎麽就感覺好像被他扒光了似的。
姜幼伶感覺他掌心覆蓋的地方都帶起了一陣酥麻。
她莫名的有點口幹,趕緊把腿從他的手心裏抽了出來,老老實實的坐正了身體,心跳也有點快。
剛喝了酒,她整個人都燙的厲害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她現在非常想在作死的邊緣徘徊。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遠,還能容納得進兩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