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還幹了這種事嗎?!
負責!
他現在就可以負責!!
難怪說酒壯慫人膽,他喝醉酒這麽勇猛的嗎?!
林妄雖然打架喝酒樣樣在行。
在談戀愛這方面确實沒什麽經驗。
他長這麽大,也就喜歡過她一個女生,還是暗戳戳的暗戀,屬于情場小菜雞。
經常被王瑞書說慫得要死。
關鍵是他小時候幹的壞事太多了,女孩子對他根本就沒那方面的想法。
每次告個白都被當成玩笑。
甚至還要跟他絕交。
也完全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問題來。
雖然林妄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親過她。
姜幼伶盯着他的表情,她也有了片刻的迷茫。
怎麽覺得他的反應好像……
完全不記得了?
她抿了下唇,提醒:“就是三年前,在鬼屋。”
林妄擡手揉亂了自己的一頭短發,皺着眉頭,絞盡腦汁的回想起三年前。
鬼屋?
那就說明,不是喝醉酒的強吻。
這就跟想象中的出了點偏差。
問題是,他不記得有這麽一段啊。
他對鬼屋的記憶,就是停留在王瑞書全程在他耳邊鬼吼鬼叫。
後來好不容易牽到了女孩的手腕。
結果就被鎖進了小黑屋。
再後來女孩就生他的氣了。
他以爲是因爲自己松開了她的手的緣故。
所以他二話不說就跟她道了歉,承認了錯誤!
可女孩還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理他。
現在又被提起了那段記憶。
林妄又搓了搓臉,整個人都很迷茫:“雖然但是,奶柚,我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
王瑞書也以爲是最近才發生的事,還說他兄弟怎麽轉性了,突然還能幹出強吻女孩這種事了嗎?
結果是三年前。
鬼屋他全程都在,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奶柚,你是不是搞錯了。當時我也在啊,我一直跟你們在一塊。”
王瑞書解釋道:“如果他親了你,我肯定能知道!”
姜幼伶的眼睫抖動了下,陷入了沉思中。
難道真的不是林妄?
他這個反應,真的是對那一段記憶一無所知。
姜幼伶平複着内心的驚濤駭浪,又擡了下眼,問道:“那我當時問你,你爲什麽承認,還跟我道歉?”
“……”
關于道歉這事,林妄當然是記得的。
“那當時我不是牽着你的手嗎?後來我把你的手松開了,去找出口。你不是因爲這件事生氣嗎?”
林妄解釋道:“那你都生氣了,我肯定得承認啊,不然的話,你不就讨厭我了嗎?”
姜幼伶:“……”
他當時道歉,是因爲這個?
所以,當時在鬼屋裏面,在黑暗中吻了她的人,不是林妄。
那是誰?
答案已經到了嘴邊……
姜幼伶手裏握着啤酒瓶,指尖因爲太過用力而微微泛白。
可當時小黑屋的門是鎖着的呀,他怎麽能進來?
這個問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他爲什麽要親自己?
女孩子突然沉默了下來,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妄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微微湊過去:“奶柚,照你這麽說,三年前在鬼屋,有人親了你一口?”
王瑞書再次拍桌子:“她媽的誰呀?這還是個人嗎?!”
“……”
“算了。”姜幼伶擡頭看了林妄一眼,心情有些複雜:“沒什麽。”
她想了想,還是跟他道了個歉:“對不起,林妄哥,之前我以爲是你,所以沖你發火了。主要是你自己也承認了,我才……”
要不是他承認的那麽爽快,她也不至于誤會了三年之久。
這人也是搞笑,沒有做過的事情,上趕着承認個啥。
林妄一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
剛才還想着要負責任呢,結果搞了半天是個烏龍事件。
早知道他就承認了。
承認了,說不定還能負個責任。
現在就得到了個對不起。
姜幼伶拿了根吸管,插進啤酒瓶裏,悶悶的咬着,心情複雜又郁悶。
如果三年前,親自己的人是江屹北。
他幹嘛要親她?
離别吻?
可那時候,他好像還沒有任何要離開的征兆。
她記得很清楚,是從鬼屋離開了之後,他就變得反常。
一個禮拜之後就出國了。
她當時還以爲是自己無意中碰到了嘴唇,惹他不高興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他當時離開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姜幼伶心情複雜的很,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咬着吸管,點開了江屹北的頭像。
現在要問他嗎?
微信上問這種事是不是不太好?
好像也不知道應該怎麽開頭。
要不,還是明天當面問好了,反正明天要回公寓。
燒烤店的人越來越多了。
店内坐不下了,老闆又在門口擺了幾張桌椅。
幾個男生一邊喝酒一邊吃夜宵,能吃好長一段時間。
姜幼伶不怎麽吃東西,就悶着個頭喝啤酒,就像在喝飲料似的。
她穿了件短款的修身T恤,露出一小截瑩白的腰線,一件寬松的運動長褲。
她的手臂很細,背很薄,看背影就格外的纖細窈窕。
剛才一直戴着黑色的漁夫帽,喝了幾瓶啤酒後,有些發熱,就把帽子取了下來,放在桌面上。
旁邊一桌坐着幾個男人,一直盯着她。
大概是越看越覺得眼熟,男人手裏拿了瓶啤酒,還站起身來,繞着桌子開始看。
“……”
姜幼伶已經喝了好幾瓶啤酒了,有點暈暈乎乎的,擡起眼時,剛好與那人對上了視線。
男人膀大腰肥,手臂上還紋着紋身,年紀至少三十往上走,一個油膩中年人。
像是确認了什麽,那人立刻指着她,跟旁邊那人說:“瞧瞧我說什麽,真的是奶柚,就是那個網紅!”
“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個,我老婆!”
姜幼伶:“……”
林妄自然也注意到了,聽到這麽一番話,當下就不爽了,站起身來指了指那人:“你跟這亂認什麽人呢?誰他媽是你老婆!”
幾個男人也不像是學生,看起來倒像是道上混的,很是嚣張:“怎麽,我還跟直播間打賞過呢?别人能叫,我憑什麽不能叫她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