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北舔了下嘴唇,看着身前的小姑娘。
對于小媳婦兒這幾個字十分受用。
他的小媳婦兒。
他的…即将滿18歲…可以爲所欲爲的…小媳婦兒。
雖然暫時還沒能讓她喜歡上自己。
但那是遲早的事。
江屹北沒有反駁,隻是模棱兩可的開口:“嗯,可得好好稀罕着。”
姜幼伶的眼皮輕輕一跳,仰起頭來看他一眼。
總感覺這樣的對話有點怪怪的。
可他的神情太過坦然,像是因爲難受,并不想太過言語,才不得不順着老闆的話這麽說。
特别是,男人整個身體都靠在她的身上,隔着夏天薄薄的衣料,甚至能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
可是她并不覺得很重。
像是怕壓壞她,江屹北隻是虛虛的靠着她而已,并沒有把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姜幼伶想要拉開距離。
結果還沒來得及挪動腳步,旁邊的男人突然低低的“嘶”了聲。
姜幼伶的身體一僵,立馬仰頭看他。
“你怎麽了?”
江屹北垂下眼,蒼白着一張俊臉,擡手摁着自己的胃部:“痛。”
“……”
這話落下,姜幼伶瞬間一動都不敢動了。
生怕又讓他不舒服。
就這麽任由他高大的身子倚着她。
而在女孩兒看不到的高處。
江屹北的鼻尖抵在她的腦袋,薄唇勾起了一絲弧度。
那雙深邃的桃花眼都彌漫着做壞事得逞後的笑意。
大叔還沒意識到。
隻覺得他沒有反駁,以爲自己說對了,越說越起勁兒,侃侃而談,說得就停不下來。
“多好的媳婦兒啊,可得好好疼着。”
“萬一跟别人跑了,到時候有你受的!”
姜幼伶:“……”
大叔動作十分利落,很快就把魚處理幹淨,然後用袋子裝起來遞給她。
他十分八卦的問道:“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還會做飯呢?”
“……”
老闆感歎道:“現在會做飯的年輕人可不多了。”
大叔的話很多,絲毫也不給人解釋的機會。
已經被誤會的徹徹底底。
姜幼伶完全失去了想要辯解的想法。
反正也不常來。
她抿了下唇,完全不想說話,隻想快點付完賬走人。
掏出手機,開始掃二維碼。
老闆又把目标對準了江屹北,感歎聲停不下來:“你瞧瞧你媳婦兒,這麽會疼人,還會做飯……”
對于他一口一個‘你媳婦兒’姜幼伶終于忍無可忍,打斷了他的話:“老闆,多少錢?”
老闆這才停了下來,說了個數,而後又驚訝:“诶,出來買菜怎麽還能讓媳婦兒給錢呢?你看看你這個小夥子!”
大叔整個表情都寫着不贊同。
身爲一個男人,怎麽能讓女人付錢呢?!
江屹北眉眼松散,絲毫也沒感到尴尬,格外理所當然:“唔,我們家都是她養我。”
“……”
他笑的散漫:“我靠她吃飯的。”
老闆:“……”
江屹北舔了下嘴唇,垂眼看着小姑娘的眼睫毛,又低聲補充了一句:“沒有她我都活不下去。”
姜幼伶剛輸完密碼,聽到這話,眼睛輕輕抖動了下。
他說的,應該是住在自己家這件事,怎麽好像又帶了點别的意思。
收留他一下。
怎麽好像說的跟表白似的。
姜幼伶覺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這話的信息量有些大,老闆的眼神意味深長了起來。
看起來挺精神個帥小夥,怎麽還能靠女人養呢?!
他竟然是個小白臉!
-
從菜市場出來,空氣清新多了。
江屹北站直了身體,并沒有繼續靠在她身上,而且還幫她提着買好的食材。
畢竟就算是裝,也要掌握一個力度,用力過猛就不太好了。
菜市場旁邊有幾家水果店。
姜幼伶腳步停了下:“買點水果吧,你喝了酒,吃點新鮮的水果,可能會舒服一點。”
江屹北的眉心舒展了幾分,低低的“嗯”了下。
“你想吃什麽?”姜幼伶在水果攤前看了下,側過臉,詢問他的意見:“要麽就西瓜和梨吧,糖分比較高一點。”
江屹北挑了下眉,散漫道:“西瓜可以,梨不太吉利。”
姜幼伶:“……”
梨不太吉利?
哪來的這種說法。
沒想到他還信這個。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姜幼伶就順了他的意思,就買了一個西瓜。
西瓜有點大,提起來有點費勁。
姜幼伶剛從水果店走出來,江屹北就俯了下腰,想要把她手裏的西瓜接過去。
姜幼伶有些擔憂:“還是我拿吧,你不是難受嗎?”
江屹北還沒來得及站直身體,擡了下眼,就這麽近距離的對上了她的眼睛,語氣散漫:“哥哥還沒這麽弱。”
他的呼吸離得很近,甚至能感覺到灼熱的氣息。
姜幼伶心裏有些犯嘀咕。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一個勁的靠在她的身上。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被林妹妹附體了,不如改個名字叫江黛玉好了。
不過這話她是不敢當着他的面說出口的。
姜幼伶想要把他手裏的菜拿過來:“那我提這個吧。”
江屹北沒有松手,嗓音低低的:“小奶柚要給哥哥做飯,哥哥怎麽能讓你拎東西?”
姜幼伶看了他一眼:“那我拿什麽?”
讓一個病人拎這麽多東西,她卻兩手空空的,怎麽好意思。
江屹北挑了下眉,像是在思索着什麽,而後空出一隻手來,把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掌遞到她的跟前。
姜幼伶有些不解:“幹什麽?”
江屹北勾了下唇,笑得散漫:“你可以拿着我。”
姜幼伶:“……”
他的手指骨節分明,骨骼形态格外漂亮,指甲修剪的很幹淨。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愈發顯得膚色白皙。
就算是哥哥,牽着手走路也挺奇怪的吧。
姜幼伶盯着看了好一會兒,咽了下口水:“才不要。”
說完,轉身朝前走去。
不是她不照顧病人,而是病人自己不配合。
八月底的天氣,外面熱的像火爐。
回到家裏,冷空氣撲面而來而來,總算涼快了不少
江屹北穿了件黑色的外套,這麽熱的天氣,他也沒有流一滴汗,俊臉還是有些蒼白,帶着一絲病氣。
這就是姜幼伶對此深信不疑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