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的人已經開始找其他的出口,還沒有發現門已經開了。
林妄原本一直牽着姜幼伶,但因爲要找出口,暫時将她的手腕松開了。
他不知不覺間摸索到了門口。
還不知道門已經開了,順着打開的門,已經走到了外面。
林妄以爲自己還在這個房間裏,其實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空間。
姜幼伶則是心不在焉的靠在牆角,沒什麽心情再繼續遊戲。
剛才她整個人都是處于失神的狀态,莫名其妙的就跟着他們一起被鎖在了這個房間。
旁邊是王瑞書的鬼吼鬼叫。
姜幼伶這才回過神來,微微站直了身體,隐約感覺到,旁邊好像有一個人正在靠近。
空氣中還帶了點煙草氣。
整個空間裏面就隻有他們三個人。
姜幼伶本能的以爲是林妄。
一片黑暗中,她隻能看清一個大概的輪廓:“林妄哥?”
姜幼伶擡了下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指尖碰到了一片溫熱的觸感。
“還是沒有找到出口嗎?”
面前的人沒有說話。
隻能感覺到他的身形高大,隐約能嗅到淡淡的煙草味道。
和她想象中的不同,熟悉中有一絲陌生。
味道并不難聞。
旁邊就是王瑞書的聲音,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認爲面前的人是林妄。
姜幼伶不太想繼續玩下去了:“林妄哥,要不我們……”
中斷遊戲。
這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的手腕突然被一道遒勁的力道給握住。
姜幼伶愣了一下,有點不解:“林妄哥?”
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
費勁地想要看清跟前的人,結果隻能看清隐約的輪廓。
男生幾乎比她高出一個頭,手腕處的那一抹異樣揮之不去。
江屹北高大的身形将小姑娘堵在牆角,握緊手掌中的那一抹纖細,剛剛壓下去的那一絲煩躁,此刻又冒了上來。
就這麽離不開他?
光是從她口中聽到那三個字他都會不爽。
在黑暗中,一些陰暗面就會被無限放大。
所有的隐忍和克制全部都土崩瓦解。
不希望她喜歡上别的男生。
不想從她的嘴裏聽到别人的名字。
所有的渴望和妄想,在這一刻好像得到了突破口。
在女孩再次說出那個名字前。
江屹北伸手将人推在牆上,抵住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擡,彎下頭,很輕的咬住了她的-唇。
和想象中一樣的軟。
卻又真實的多。
因爲此時此刻的是真實存在的她。
而不是在那些虛無的想象中。
甜得讓他舍不得放開。
甚至想要的更多。
連呼吸都會不穩,亂了節奏。
整個房間都是一片漆黑。
眼睛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會變得敏銳。
感受到她的呼吸。
所有的一切都近在咫尺,近到他伸手就能觸碰到。
短短的幾十秒而已。
江屹北能聽到的,就是自己逐漸放肆的心跳聲。
腦海裏繃着的那根弦,好像徹底的斷了。
拼命的想要克制,可是卻怎麽也克制不住。
試探着吻她,試探着接近她。
試探着将心裏的那頭野獸關起來。
可是好像失敗了。
隻要遇到她,他所有的克制和忍耐都支離破碎。
連這樣的程度都覺得不夠。
甚至想要更加深入。
他已經變得完全不像自己,像一個卑劣小人。
隻敢在這黑暗中偷偷的吻她。
擔心看到她眼中厭惡的神色。
害怕她伸手推開自己。
不想打破這樣的關系。
不想小姑娘就這樣因此而疏遠他。
女孩似乎是不敢置信,很輕地呢喃出聲,在黑暗中帶了點輕顫:“林妄哥?”
“……”
聽到這麽一聲,江屹北終于拉回了理智。
小姑娘以爲是林妄,所以甚至都沒有拒絕?
他垂下眼,像是更加絕望了。
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松開了她的手。
他完了。
以爲嘗過了甜,就能得到滿足。
可結果是,不管怎樣,人隻會越來越不滿足。
唇邊還殘留着她的氣息,好像沾了毒,讓人一碰就會上-瘾。
得到的多了,想要的就更多。
繼續留下,他可能會做出傷害她的事。
他沒有把握能控制得住。
江屹北垂下眼,那雙眸子黑得徹底與夜色相融,他克制住自己的呼吸,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一片黑暗中,沒有人知道他來過,然後又離開。
而姜幼伶則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在那人松開她的手時。
整個人失魂的滑坐在了地上。
她的大腦此刻處于前所未有的茫然狀态。
她以爲是林妄。
可是那種感覺又不像。
很熟悉的氣息,有點像……哥哥。
就是因爲那樣的氣息太過熟悉,熟悉到她甚至忘了推開他。
懷着那一絲希望,以爲是哥哥,所以舍不得推開他。
明明是那樣熟悉的薄荷青草的氣息,卻夾雜着濃烈的煙味。
可是,哥哥是從來都不抽煙的。
因爲這個認知,讓她的頭腦都一片空白。
一片黑暗中,姜幼伶癱坐在地上,擡起手,輕輕碰了一下嘴唇。
上面仿佛還殘留着剛才那人留下的氣息。
剛才,到底是誰?
爲什麽那麽熟悉,卻又那麽陌生。
可是房間門鎖住了,裏面隻有他們三個人。
哥哥怎麽會在裏面呢?
姜幼伶的眼圈漸漸紅了,很輕的嗚咽了一聲。
她整個人都亂了。
王瑞書倒是聽到了她的動靜。
“奶柚,你怎麽了?是哭了嗎?害怕嗎?”
他剛才就在這個房間。
對旁邊發生的事卻一無所知。
更加不知道,有人在他的旁邊接吻。
王瑞書連忙喊道:“林妄?”
“妄崽?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林妄其實也沒走多遠,他就在門口徘徊。
此刻聽到有人叫,他連忙應道:“我就在這兒啊,我他媽還能去哪?”
姜幼伶咬住嘴唇,還殘留着一絲希冀,很輕的問了句:“這裏,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人回答。
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林妄從門口摸索着進來:“沒有,這裏就我們三個人。”
姜幼伶一顆心漸漸冷卻下來,整個人好像墜入了冰窟。
所有的希冀在那一刹那之間被冷卻。
哥哥真的不在。
那剛才的人,是林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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