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伶第一次穿這種衣服,覺得有點不太自在,打算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了。
她剛轉身,準備朝更衣室走過去。
江屹北勾了下唇,慢條斯理的喊她:“小狐狸。”
姜幼伶偏了下頭。
她裙子後邊還連了一條白色的狐狸尾巴。
長長的一條,有點可愛。
江屹北斜斜的倚在那裏,視線落在她的尾巴上:“這是什麽?”
姜幼伶往後看了一眼:“尾巴啊。”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尾巴啊……”江屹北勾了下唇角,拖着他慵懶的腔調:“過來,給哥哥摸摸。”
姜幼伶:“……”
摸尾巴?
那部位有點尴尬,不是相當于在摸她的……?
姜幼伶紅着臉拒絕:“不要。”
江屹北輕笑了一聲,嘴唇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那哥哥摸摸耳朵總行了?”
姜幼伶皺了下鼻子。
哥哥的愛好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她以爲隻有女孩子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怎麽他也喜歡?
不過摸耳朵總比摸尾巴要好一點。
姜幼伶躊躇了片刻,還是走到跟前,聲音悶悶的:“那你摸吧。”
“……”
這話帶着幾分歧義。
莫名就染上了幾分暧昧的氣息。
江屹北眸色暗了幾分,擡起手,輕輕揉了下她頭頂戴着的毛絨耳朵。
小姑娘站在他的跟前,非常乖巧的讓他摸耳朵。
等了一會兒,她不太安分的動了動,那毛茸茸的耳尖,蹭過了他的下颚線。
江屹北的手指突然停住。
姜幼伶察覺到了,擡了下眼,恰好撞上他的視線。
兩個人就這麽近距離的對上目光。
姜幼伶下意識空咽了下,仰着頭問他:“哥哥,原來你喜歡狐狸啊?”
“嗯?”江屹北薄唇微彎,慢條斯理道:“還行,主要是想帶回家養。”
姜幼伶撇了撇嘴,覺得他的愛好倒是很獨特:“見過養貓養狗,還沒見過養狐狸的。”
江屹北勾了下唇角:“不僅想養狐狸。”
“……”
還想養媳婦兒。
江屹北揉了兩下就将手收了回來,沒有再提其他的要求,懶洋洋道:“喜歡的話就買下來。”
姜幼伶搖頭:“不喜歡啊,覺得怪怪的。”
剛才她迷迷糊糊的就換上了。
第一次穿這樣的服裝,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姜幼伶動了動脖子,軟着聲音問他:“哥哥你摸完了嗎?我想換下來了。”
“……”
江屹北舔了下嘴唇,想問她,沒摸完回去還給不給摸。
不過這話說出來,大概真會被當成變态。
他挑了下眉,唇角挂着若有似無的笑,淡淡“嗯”了聲。
見他已經摸完了,姜幼伶趕緊蹦跶着溜進更衣室,把自己的衣服換回來。
逛了一圈,感覺這裏的衣服漂是漂亮,就是太過浮誇了點。
她無法想象自己穿這身衣服上台表演才藝的樣子。
不過他們服裝店的特色就是種類非常齊全。
除了有cosplay的服裝,還有一些晚禮服。
并不會太過誇張,表演節目倒是剛剛好。
最後姜幼伶買了一條黑色的裙子。
正準備用手機掃碼買單的時候,江屹北已經提前把卡遞過去了。
姜幼伶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我自己有錢。”
江屹北輕笑了一聲,懶懶的靠着櫃台,聲音散漫的很:“跟哥哥出來,還能讓你花錢了?”
“……”
也是。
畢竟他是男孩子,讓女孩子自己買單,他可能會沒面子。
姜幼伶也就做罷了,想着等會兒回去之後把錢轉給他。
服務員把衣服包好,而後把紙袋遞給她。
姜幼伶接過紙袋,還在旁邊随意的翻看着,等他結完帳。
結果等了半天那邊還在結算。
就一件裙子,要弄那麽久嗎?
姜幼伶看到那邊開出了好長的一串賬單來。
“……”
江屹北接過那張紙,拿筆在上面寫了點什麽,然後又推回去。
姜幼伶覺得奇怪,正準備走過去看看,江屹北已經把那張小票塞進了褲子口袋。
江屹北這才轉身,朝她走過來:“走吧。”
姜幼伶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哥哥,剛才她怎麽給你那麽長一張小票?”
江屹北神色不變,嗓音淡淡的:“打的廣告。”
姜幼伶:“……這樣啊。”
那這個店子有點不負責任啊,怎麽能在小票上開這麽長的廣告呢。
出了服裝店,兩人走到扶手電梯前。
姜幼伶又說:“哥哥我想看一下小票,多少錢我轉給你。”
江屹北偏過眸,慵懶的視線挪過來:“跟哥哥算的這麽清楚?”
“……”
姜幼伶抓了下腦袋:“不是啊,這不是剛收了你的零花錢,又要你買裙子,有點不好意思嘛。”
江屹北偏過眸,漫不經心道:“那你也送哥哥份禮物不就得了?”
姜幼伶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也可行,還錢好像是太過生疏了,送禮物的話,确實比較好。
她小聲嘀咕道:“那我想想,要送什麽比較好。”
兩人乘電梯下了樓,剛好二樓有飯店。
江屹北垂下眼:“那你慢慢想,哥哥請你吃飯?”
剛才放學之後他們就出來逛街,都沒有來得及吃飯,姜幼伶肚子确實有點餓了。
姜幼伶點頭:“好啊,剛好我有點餓了!”
兩人下了一層樓,找了家烤肉店,在裏面吃了個晚飯。
今天一天的心路曆程就是。
烤肉很好吃。
衣服很漂亮。
今天玩的很開心。
姜幼伶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點什麽事情,又一時想不起來。
直到吃完飯,她看了一眼時間。
晚上7:50了。
剛才他們在商場裏面耽誤了一點時間,再加上難得逛一次街,她完全忘了要回學校這件事。
從商場出來時,外面天色完全黑了下來。
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霓虹燈光下。
姜幼伶現在才知道着急:“完了,我忘記學校八點要關門,我們回不去了怎麽辦?!”
從這裏打車都要30分鍾。
回去都已經八點二十了,黃花菜都涼了。
江屹北高大的身形立在路燈下,單手抄在褲袋,倒是不見一絲擔憂。
好像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是淡定且從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