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件應該是發生在古陌失蹤之後,南宮耀倒是參與了此事。
古陌的語氣十分之拽,我沒說話,他就接着說道:“我絕對不管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等會兒、等會兒!到底怎麽回事?”我趕在古陌挂電話前,搶先說道。
古陌那邊頓了頓,“那個陳逸涵之前就打電話來過了。我們又不是什麽專家庫的人,憑什麽老拉我們當壯丁啊!”
我算是知道古陌怨氣的由來了。可這事情不正和青葉有關嗎?
“這是你們接手過的事件吧?按照你之前的邏輯,這事情還會牽扯到我。那現在……”我話未說完,已經被古陌打斷。
古陌高聲說道:“你說的沒錯!就是牽扯到你!你要加油幹,好好幹!”
我氣悶,要古陌在我面前,我絕對将手機摔他臉上!
手機那邊傳來響動,南宮耀的聲音取代了古陌的聲音。
“林奇,抱歉,蘑菇現在心情很不好。”南宮耀替古陌道歉。
“怎麽回事?”我硬邦邦地問道。
南宮耀似乎是走動了幾步,聲音也被他壓低了,“剛才陳局長已經将視頻發給我們看了,蘑菇聽到了聲音。”
我精神一振,“那個鬼是什麽東西?”
“不知道。”
“啊?”我愣了愣,不禁失望。
“不知道那個東西具體是什麽情況,蘑菇聽到的聲音其實并不是鬼的。”南宮耀解釋。
“那是什麽?”我疑惑問道。
“他說是哭聲,從呂文山身上有女孩子的哭聲和叫聲傳出來,很痛苦的聲音,而且不屬于一個人。”南宮耀回答。
我一時間無法理解,“這麽說,是個女鬼?還是說……呂文山殺了人了?”
“不是被殺害的慘叫,是被侵犯的慘叫。”南宮耀淡淡道。
我徹底怔住了。
“這可能就是那隻鬼找上呂文山的原因。”南宮耀接着說道,“不過,這對古陌來說不是什麽好體驗。他現在有些不舒服。”
我沉默着,半晌,我才說道:“你們當時的委托人有三個,還有個小女孩吧?”
“是,一個四五歲的女孩。”南宮耀沒絲毫遲疑。
我卻是猶豫躊躇。
如果說呂文山是遭到了鬼或者某種類似于“遊戲”的念的報複,那麽,那個小女孩呢?她能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所以這個鬼或者念,是随機挑選目标進行加害?
“這要怎麽解決?”我頭疼起來。
“不用着急,辦法總會有的。”南宮耀輕松說道。
大概是因爲知道了呂文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現在沒那麽迫切的心情了,對呂文山更是沒了同情。
挂了和南宮耀的電話,我就看到了群裏面陳曉丘發的消息。
在地鐵的女廁内發現了一具女性死者的身體,死亡原因還要通過屍檢才能知道,但現場情況是,這名女性死者全身赤裸,下體有大量體液流出,神情扭曲,在死前應該剛經曆**和********證件找到了,是何靜萍。”陳曉丘的消息中如此寫到。
也就是青葉當時的三個委托人之一。
這下,我感覺到麻煩了。
居然已經有死者出現了!
瘦子在下面貼了新聞的分享鏈接,标題和小圖都觸目驚心:《地鐵廁所驚現女屍,目擊者爆料死者生前驚人舉動》。新聞内容除了陳曉丘說的那些,還附帶了目擊者的爆料。
何靜萍死在廁所隔間,不像呂文山那樣在衆目睽睽之下,但期間上廁所的女性都聽到了她那隔間中的聲音,還有人拍過門,罵過她,但那種聲音一直沒停止。地鐵的工作人員還來勸過,聽到何靜萍的聲音戛然而止,再無一點兒響動,撬開門,發現了何靜萍還未冷的屍體。
“兩件事應該是在同一時間發生的。”陳曉丘發消息,“我小叔現在在找那個王梅,還要排查地鐵的情況。”
“這也太誇張了。”瘦子發了驚恐的表情。
事情的确超級誇張,匪夷所思。
就是我們五個碰到過靈異事件的,都覺得這次的事情讓人尴尬窘迫,又很無奈。
“我最近絕對不會乘地鐵!”瘦子堅定說道。
我心中生出了一些想法。
如果何靜萍死了,我是不是有機會以她爲對象,進入夢境?
可一想到何靜萍的死法和那東西的不可察覺,我又有些退縮了。
我現在真心覺得,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怎麽死。
就是我死後不變成鬼,生前的事情對我來說沒了任何意義,我還有家人朋友。他們會因我的死受到多少麻煩?
我正這麽想着,郭玉潔已經發了截圖進群。
網民的力量真的是不可預量的。
網上的視頻已經被删除,新聞中也保護了呂文山的隐私,然而,呂文山的情況還是被扒了出來。
呂文山的生活照被貼出來,PO主自稱是呂文山的舊同事,還說呂文山在以前公司的時候就私生活不檢點,約炮、一夜情也就算了,還猥亵、性騷擾公司的女生,尤其是新來的實習生,還有被他借機灌醉,帶去開房間的。
郭玉潔之後又發了幾張截圖。
呂文山的舊識可真不少,如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連帶着的是呂文山的黑曆史。
網上評論有信的,有看熱鬧的,有吐槽諷刺的。
我聽了古陌和南宮耀的說法,倒覺得這些黑曆史極有可能是真的。
我們五個今天就全耗在網上刷頁面了,還在群中分享。這行爲其實有夠無聊的。
看着時間不早,我們又互道了晚安,洗漱睡覺了。
我本以爲今晚會是正常夜晚,然而,許久沒有出現的夢境在這時出現了。
我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哭泣的女生,看起來就是個高中生,她的嘴巴被兩隻手捂住,身體被按住,衣服被扒下來。赤裸身體在粗糙的地面摩擦,被幾隻手粗魯地按着。那些手并不大,看起來并非是成年男子的手,而是少年人的。
女生被捂住口鼻,聲音和掙紮都漸漸微弱。
我聽到有人叫了一聲,驚慌說道:“喂,她不是死了吧?”
那些圍着女生的男孩都停下了動作,吃驚看着失去所有反應的身體。
捂着女孩口鼻的兩隻手顫巍巍松開,試探了一下女孩的鼻息。
“沒有,還有氣呢。”其中一人如釋重負地說道。
“我們,要不走吧。反正都看過了。女人的身體也就是那麽回事嘛。”最開始說話的男生小聲嘀咕。
我的身體飄起來,看清了整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