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帶着一隻狐狸上了樓,三個男人并一隻大肥狗在樓下相顧無言。
過了許久,肥狗小骨頭忽然站了起來,跑到了沈桑的腳邊蹭了蹭。
沈桑受寵若驚,他是知道小骨頭的,知道它是雲可心的愛寵,剛準備愛屋及烏,伸手摸摸小骨頭的頭時,肥狗忽然“汪汪汪”狂叫了起來,模樣十分兇狠。
沈桑哪裏見識過肥狗的這幅樣子?
頓時吓得眼眶紅了,整個人都縮在了沙發上,一副欲哭無淚的可憐樣。
肥狗叫喚了一陣子才漸漸收聲。
它瞅了瞅被吓成一團的沈桑,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像是個得勝将軍一般,踱着步去了客廳角落它的窩裏。
元臧在一旁将這一幕整個的看完,瞧着肥狗得意洋洋的模樣,忽然恍然大悟。
合着這條賤狗能夠感覺到對面這位明顯被吓紅眼睛的小男人是最好欺負的?
想到這裏,元臧忍不住地向沈桑投以一個同情的目光。
而這一看,他才發現,這個膽小的男人居然長得還算不賴!
等到雲可心再下樓的時候,是她一個人,至于辛思米,則是讓她請蘇驚天出手,悄無聲息地弄睡過去了。
下樓的時候,雲可心吐出一口濁氣來。
很好,現在終于可以商量一下怎麽弄死那個南浦絕了。
雲可心剛從樓梯口走出來,就發現客廳裏的氣氛有點奇怪。
沈桑縮在沙發的一個角落裏,紅着眼眶,像是被誰欺負了。不遠處的元臧在看着沈桑,目光中帶着幾分探究。唯有元青還算是正常一點,這會兒坐在元臧身邊垂頭耷耳,手指在無意識地絞着,像是在想些什麽。
至于客廳角落裏的賤狗,在察覺到雲可心下樓的時候就已經跑了過來,這會兒正沖着她一個勁兒的搖尾巴吐舌頭呢!
雲可心清了清嗓子,打破客廳裏的沉默。
“那個……”
所有人一下子擡頭看向了她,她一下子忘記了準備要說什麽了……
等她在沙發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懷裏抱着暖暖軟軟的狐狸後,才想起來她要說的話,不過她還是先把蘇驚天給招了出來。
蘇驚天的憑空出現,顯然又将桑兔子吓了一跳,隻見他的身體猛地一震,整個縮得越發小了。
雲可心見狀,額角忍不住跳了跳。
“元青,這一次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夠幫我的忙。”
雲可心一雙明亮幹淨地眸子直直地看向了元青,眼中充滿了懇求,“思米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放着她在那樣危險的境地中久待。這一次正好是機會,你之前不是說有辦法,能夠幫助思米将她從南浦絕身邊安全并且徹底地救回來嗎?”
元青看着雲可心的眼睛,好半天才撇了撇嘴說道:“我可不想救那個不識好人心的女人。”
在一旁的元臧卻隻當元青還鬧不清楚自己對那個小姑娘的心思,還在嘴硬,所以忙怼(dui)了他一下,又沖着雲可心說道:“呵呵,沒問題,我們一定幫忙!”
“太好了!謝謝你!”
雲可心感激地看向了元臧,随後又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她看向了元青,元臧也看向了元青,就連沙發角落的桑兔子也看向了元青。
元青忍了又忍,最後忍無可忍,“你們别看着我!再看着我,我就絕對不說了!”
“爲啥不看你?對話的時候看着你的眼睛,是對你的尊重!”元臧忍不住爲自己的行爲找一個最恰當的理由,還看向了沙發角落的沈桑,投以一個“你說我說的對不對”的眼神。
順利接收到元臧眼神示意的沈桑愣了愣,咬了咬嘴唇,最後怯怯地點了點頭。
雲可心在一旁看得心中直呼不可思議。
這才多久啊,元臧就和桑兔子統一戰線了?
聽了自家老哥的話,又基于他常年帶給他的“威懾力”,元青默默地認了。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吧。”
元青撓了撓腦袋,這才說道:“其實這個辦法也不是很安全,但是如果能夠成功的話,算是從根本上将這件事情解決了。”
聞言,雲可心的雙眼頓時亮了,坐着的脊背一下子挺直了起來,上半身微微前傾,露出仔細傾聽的神情來。
至于她懷中的狐狸,則是在瞧見元青動作的時候,眼底就閃過了一片精光。
看樣子,他得找個時間把雲可心喜歡撓頭的動作給改掉了!
胡甯默默的吃醋,默默地計劃着怎麽幫雲可心改掉“陋習”,卻也對元青口中的辦法感到好奇。如果元青的辦法還算不錯的話,他在琢磨琢磨,和他的辦法結合一下,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效果呢?
“我可以設置一個陣法,激發之後可以引導入陣人通過辛思米身上印記窺探南浦絕的弱點。若是做得好,能夠在對方一無所覺的情況找到弱點,之後再趁着南浦絕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針對他的弱點出手,這就将就一擊必中了。
但如果做得不夠到位,讓南浦絕察覺到了的話,他極有可能發怒,然後一怒之下殺了辛思米也不是不可能。”
元青在說這話的時候,顯然顯得有一些心虛。
其實他在考慮辦法的時候,真的并沒有太多考慮辛思米的安危。
雖然他是一個正直善良的驅魔人,然而在和的兩種選擇中,他肯定是會選擇後者的。
如果被犧牲掉的那個人是别人的話,元青或許不會這麽心虛。
可是在他的計劃中,有可能被犧牲掉的辛思米卻是雲可心要救的人,這讓他怎麽不心虛呢?
果然,在雲可心聽了元青的話,頓時皺着眉就否決了。
“還有沒有其他可靠的辦法?我本來就是要救思米的,可不是想要讓她更早一點死!”
元青搖了搖頭,他已經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接收到胡甯眼神示意的蘇驚天忽然閑閑地開口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