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甯的喉結動了動,最終沒忍住,低頭在雲可心的紅唇上落下一吻。
原以爲他會忍住隻是輕輕一吻,卻沒有想到在觸碰之後,他一點兒都不想離開了。
他漸漸加深了這一吻。
在兩人唇齒相依的瞬間,雲可心是愣住的,可很快地,她就陷入了和胡甯親密接觸的感官之中。
她閉上了眼睛,感受到嘴唇上的柔軟和溫柔,還有對她綿綿不絕的情誼,整個人都醉了。
“嘤~”
雲可心渾身都失去了力氣,整個人都陷在了沙發之中。
胡甯一手摟住雲可心的後腰,一手按着她的腦袋,吻得越來越深。
漸漸地,雲可心呼吸不過來了,小臉憋得通紅,雙眼越發迷離。
好在胡甯及時反應過來,兩人的嘴唇離開時,還有一絲晶瑩藕斷絲連,讓氣氛更加旖旎。
雲可心的雙手搭在胡甯的肩上,急急地喘着氣,好一會兒才在胡甯的笑聲中緩過勁兒來,羞惱地捶着他的胸膛,“你還笑!”
胡甯頓時不笑了,可是他的眼底還是盛滿了不可抑制的笑意和滿足。
“哼。”
雲可心嗔了胡甯一眼,微微掙紮了一下,就從胡甯的懷中脫離,站在翻身躺在沙發上的胡甯跟前,帶着幾分傲嬌,“臭流氓!”
她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念叨着:“真是的,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麽壞,哼!我還一直以爲你是君子呢……”
胡甯一手撐着腦袋,看着廚房中準備着晚飯的雲可心,又聽見她這話,心中暗想道:“我表現的君子,是因爲晚上都占足了便宜啊!”
他不由想起原先的日子,每每等到雲可心沉睡之後,他悄悄踏進房間,抱着她入睡,在她的唇齒間留戀,還有……
胡甯的鼻子忽然一熱,伸手一摸,竟然流了鼻血,頓時滿頭黑線。
趁着雲可心不注意,他連忙處理了幹淨,可是怎麽都揮散不去浮現在他腦海裏的美妙身影。
他看着雲可心忙碌的身影,眸色越加暗沉,心想着這種日子簡直是甜蜜的煎熬,不知道還要多久他才能夠真的品嘗她的美味呢?
他一如既往的期待着,不,是更加期待了。
晚飯過後,胡甯如約帶着雲可心出去轉悠了。
雲可心挽着胡甯的手臂,頭微微靠在胡甯的肩頭,晚風吹在身上,很清爽很舒服。
在小區裏轉悠了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趙賀和尹燦兩個。
“趙哥,小尹!”
雲可心有些驚喜地上前打招呼,“你們也住在這個小區嗎?”
“是啊!”尹燦也十分驚喜,顯然是因爲遇到了雲可心,“雲姐姐也住進來了嗎?”
趙賀卻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從頭到尾都是笑呵呵的,看向胡甯的目光卻忍不住含了調侃。
胡甯和趙賀眉目間傳情傳得飛起,雲可心和尹燦兩個聊得開心,誰都沒有注意到。
“雲姐姐,以後我找你一起上班吧!”
分别之前,尹燦忽然說道:“趙叔每天早上都不等我,害得我要一個人上下班,好可憐的。”
“好啊!”
雲可心沒有看到一旁胡甯頓時沉了下來的臉色,直接應道:“那你以後來找我,我們一起上班。”
等到他們分開走之後,胡甯才滿臉委屈地拉着雲可心,“爲什麽要和尹燦一起上下班?以前都是我們兩個的獨處時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哪裏的話!”雲可心頓時哭笑不得,“我們獨處的時間已經很多了……哪裏差那麽一會兒!”
說着這話時,她的臉已經紅了。
他們的獨處時間主要就是晚上了……嗯……
“可是你上班的時候會一直和尹燦在一起!”
雲可心眨巴着眼睛瞪向胡甯,“你是在吃醋嗎?吃小尹的醋嗎?”
“哼!”
胡甯傲嬌地扭過頭,一副的小性子模樣。
“好啦!我……”雲可心抱住胡甯的腰,剛要開口說話,挂在她胸口的警示玉珠忽然熱了起來。
胡甯瞬間警惕了起來,他将雲可心護在身後,狐火“噌”地将他們兩個包圍了起來。
鬼宅裏的伶俐鬼和韋小寶也瞬間緊張了起來,準備随時出來救急。
“應該是那對夫妻鬼。”
胡甯指的就是李國兵的父母。
他今天下午剛剛處理完白方派來的人,對方絕對不可能在今天晚上再出現。
雲可心明白過來後,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上次沈琴給她的号碼。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道醇厚的男聲,“在哪裏?”
對方似乎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目的又是什麽,開口就是直接詢問地點。
雲可心也沒有墨迹,忙将小區位置報了過去。
原以爲還要等很久,可是沒多會兒,雲可心就發現警示玉珠涼了下來。
“好了?”
她一頭的霧水,實在是想不明白,怎麽隻是一通電話的功夫,李國兵父母所化的厲鬼就被搞定了?
胡甯在這瞬間也放松了下來,他能夠隐約感覺到遠處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爆發,又瞬間收斂,而後針對雲可心的那股敵意就消失不見了,想來是雲可心找的那人将李國兵父母收服了。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渾身裹在黑色風衣裏的男人走了過來。
男人的個子極高,又瘦的厲害,看上去似乎随随便便一陣風吹來,就能夠将他吹跑了一般。
“沈琴的女兒,雲可心?”
男人一開口,雲可心就知道他就是電話裏的那位。
“是,我是。剛才是李國兵的父母嗎?”
“是的。”男人又看向了胡甯,“胡媚的兒子?”
尾音微微上揚,似乎是詫異胡甯的身份。
男人能夠認出自己,讓胡甯也很詫異,“您認識我媽?”
男人點了點頭,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右手一伸,一團黑霧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黑霧漸漸沉澱,露出了裏面的樣子。
黑霧之中是一個掙紮着咆哮着的厲鬼,一個身體,兩個頭顱,四個手臂。兩個頭顱上的臉正是李嬸夫妻,此刻他們的臉上早就沒了生前的慈和,隻剩下令人懼怕的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