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群雄他們不約而同的想要打聽“轟天雷”的秘密。
而在洛陽城郊外的甯道奇卻略有所思。
他身處道門,對于像轟天雷這樣的東西好像有點印象,老君觀好像有幾個煉丹的道士,他們整天想煉制什麽長生不老的丹藥,但甯道奇身爲大宗師自然可以看出他們丹毒以深,命不久矣,但勸說他們也不聽。
但他們好像就煉制出像轟天雷這樣的東西,隻是威力不大,隻能冒出一些煙火,所以他也不清楚方德的轟天雷,是不是老君觀煉制出來的丹藥。
不過對于方德有這樣的武器他還是非常高興的,甯道奇朋友不多,可以稱之爲道友的更加稀少了,而方德卻是其中之一,他也希望方德改天換地可以成功。
迎着洛水送來的夜風,一襲淡青長衫随風拂揚,說不盡的适飄逸,俯眺清流,從容自若。背上挂着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她叁分英凜之氣,亦似在提醒别人她具有天下無雙的劍術。
從三人的角度瞧上天津拱橋中心點的最高處,半阕明月剛好嵌在她臉龐所向的夜空中,把她沐浴在溫柔的月色裏。份外強調了她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如川嶽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這就是名震天下的師妃暄仙子,而她現在正在思考方德的情報,光從她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個方德大師是少有慈悲爲懷之人,爲了民夫刺殺楊廣,天下大亂他就殺死像朱粲,四大寇這樣濫殺無辜的人,讓争霸的群雄有所忌憚,可以說因爲方德的關系,這個亂世最起碼多活下三成的人,可謂是功德無量。
方德的小孤山也是一方不小的勢力,尤其是他手下的鐵甲軍,成型以來可以說,攻必克,戰必勝,是天下少有的強軍。
但師妃暄還是不看好方德和尚,在這裏亂世他鐵血鎮壓了十幾家士族,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均田,雖然這些都是好事,但做了這些事情,讓門閥士族不喜,得不到他們的支持,又怎麽可能得到天下。
在天下人心中,佛門是中原最大的勢力,但從小就在慈航靜齋學**王之學的師妃暄來說,自然知道這根本不是真的,中原最大的勢力一直是門閥士族,他們佛門聯手也不足門閥士族實力的十分之一,隻是他們分散,加上不想木秀于林,于是把他們佛門給推出來做靶子。
說他們佛門侵占土地,因爲這事情,幾百年間出現了四次滅佛事件,最近一次才剛剛結束不久,就是楊廣發動的,要不是楊廣三征高麗失敗,他們佛門損失還會更加慘重,每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他們佛門便受到一次打擊。
但卻沒有人想過,門閥士族侵占的土地是他們佛門的10倍,他們的危害更大,甚至會謀朝篡位,楊堅就是其中代表之一。
但卻沒有哪位君王敢滅門閥士族,反而需要依靠他們來維持統治,這是因爲門閥士族的勢力已經大的君王都不敢動。
師妃暄也知道限制門閥士族可以,但要消滅他們則根本不可能,而現在方德卻惡了門閥士族,自然師妃暄也不看好方德了。
不過因爲這件事情,她倒是想見一見方德大師,想來了解方德的施政理念。
“甯師,方德大師是一個怎樣的人?”師妃暄找到甯道奇問道。她知道甯道奇在小孤山待了好幾個月和方德輪道,想來對方德大師應該非常了解。
甯道奇笑道:“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天下間應該找不到比他還要善良的人了!”
師妃暄好奇道:“甯道奇這麽會如此肯定!”
甯道奇笑道:“靜念禅院你看過沒有?”
師妃暄道:“了空大師是妃暄是長輩,到了洛陽城就去看了!”
甯道奇繼續問道:“你對靜念禅院有什麽看法?”
師妃暄不知道甯道奇是什麽意思,但開始仔細思考一段時間後說道:“廟宇宏達,信徒衆多,可謂是我們佛門第一寺廟!”
甯道奇繼續道:“但在靜念禅院不遠的地方,卻是餓殍遍地,乞丐成群。”
師妃暄皺着眉頭道:“這是天下大亂所緻,朝廷不作爲,怪不到靜念禅院和了空大師身上,妃暄知道靜念禅院每三天會施粥,這已經是靜念禅院可以做到的極限了。”
甯道奇哈哈大笑道:“這就是極限,那就知不知道在小孤山,根本找不到一個流民和乞丐,那裏的百姓,不但可以一日三餐,而且還可以經常吃到肉,這不是一個兩人,而是十幾萬人都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你現在還認爲靜念禅院做到了極限?”
甯道奇這話讓師妃暄有點驚訝,要不是甯道奇德高望重,她都以爲甯道奇在說謊,這個時代可以吃肉,基本上都屬于地主階級了,最起碼也要有幾百畝良田,才有這樣的條件,甚至按照甯道奇說可以經常吃肉,這在中原必須有良田千畝之家,才可以做到。
小孤山幾百上千人有這樣的條件還有可能,但像甯道奇說有十幾萬人,這就有點像神話了,在這個時代,整個中原可能都沒有那麽多人,有條件可以經常吃肉的人。
師妃暄嚴肅道:“看來,小孤山有非常多的秘密?”
甯道奇點頭道:“你到了那裏,就會發現好像進入到另一個世界一樣,好像那裏不是大隋境内。”
“小孤山不過是濟州城外的小山包,福興寺也不過隻有幾間房屋的小寺廟,但方德卻有辦法讓十幾萬人吃飽,吃肉,而同時福興寺卻沒有一畝屬于他們的廟産,難道是方德沒有本事把福興寺建成和靜念禅院一樣的寺廟?
不是,隻是方德把精力都放在造福百姓身上了,福興寺沒有廟産,但四周十幾萬百姓卻可以吃飽。”
靜念禅院到是金碧輝煌,廟産更是超過百萬,武僧也有好幾千人,但這些都是屬于靜念禅院和尚的,四周的百姓分不到一絲一毫,聽說靜念禅院的佃戶收取的租,不會比其他佃戶少一絲一毫,說出家人慈悲爲懷,但靜念禅院可曾造福過一個百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