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捂住額頭,道:“不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很亂……”
那些零零碎碎的記憶,都像一根根細小的鋼針,硬生生的往她的腦殼裏刺。
喵喵疼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殿下擔心,趕緊道:“姐,你别着急,你慢慢想,不要把自己逼太狠了,咱們不急的,如果……真的想不起來就算了,我們隻要你好好的就行。”
喵喵搖頭:“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我不能忘了你們。”
殿下張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心裏明白,喵喵大概是在自責吧。
他伸手抱住喵喵:“姐,我們誰也沒有怪我你,對我來說,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麽都重要、。”
喵喵靠着殿下肩膀,喃喃道:“我想媽媽了……我想她抱抱我,我想吃她做的飯,我想她晚上睡覺摟着我……”
殿下眼睛一熱:“嗯,那咱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
Tyr拿起手帕擦擦手,他擦的很仔細,雖然他的手上看起來一塵不染什麽都沒有,好看的像鋼琴師的手。
Tyr丢下手帕:“回去吧。”
Tyr從出來之後,這心裏就有些發慌。
西澤爾也拿了一條手帕,不過他正掩着鼻子,裏頭血腥味太重了。
從裏面出來,西澤爾道:“你們家族,可真神奇。”
Tyr笑笑,沒有說話,在别人看,他們家族神秘富貴,掌握着一直隐形的宗教力量,擁有富可敵國的巨額财富,但,這份錦繡榮華之後故事又有誰知道。
所謂的神奇,其實都是違逆了自然,神奇背後,都是要付出相同代價的。
上車後,西澤爾問:“這事,還沒解決,這個小頭目解決了,可他背後還有人呢,你這樣動了他們的人,掃了他們的分堂,他們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Tyr将那個鼓動艾利克斯綁架喵喵的小頭目給殺了,順便将他手下的分堂一起給抄了。
Tyr淡定道:“那就一起端了好了。”
西澤爾笑起來:“說的是,全端了就好了,反正,在你手裏他們也活不了多大會兒,與其留着他們像螞蚱一樣跳來跳去,不知道哪天真惹出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倒不如一次性全解決了。”
Tyr點頭:“對。”
……
兩人回到家裏,客廳裏隻有殿下一個人。
“你姐姐呢,醒了沒有?”
殿下點頭:“哦,醒了,正在畫畫呢。”
Tyr道:“我去看看她。”
西澤爾攔下他:“還是先去洗個澡吧,你身上的味道太重。”
Tyr這才想起來,點點頭:“多謝提醒。”
“哥,你們倆……是去殺人了嗎?”Tyr上樓去洗澡,殿下趕緊問西澤爾。
西澤爾嫌棄的聞聞自己身上,點頭:“是啊。”
……
西澤爾沖個澡,換一身衣服,去找喵喵。
喵喵好幾日沒有畫畫了,她坐在畫架前,拿着畫筆,在畫布上塗抹,畫布上,那一輪紅日,仿佛能跳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