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爾笑了:“當然不能,我說的問題,不是那個問題。”
西澤爾看人從來就沒錯過,和漢娜相處一個下午,這個女人善良堅強,瑪麗蘇情節嚴重,兩個字來說——是個好人。
漢娜對西澤爾說過的話,沒有一句謊言。,她說的都是她知道的。
但是,有時候,那些話,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真假。
殿下有點不明白了,“哥,那……不是那個問題,是什麽問題?”
西澤爾細細道:“問題就是,我得知她以前有過一個女兒,但是她女兒在十歲那年就夭折了,她這人穿的裙子非常破舊,雖然整潔幹淨,但是不難看出,已經很多年了,洗過很多次了,我看她院子裏晾曬的衣服也是,都很破舊,并且,顔色深沉,可是……這樣一個家裏,竟然出現了一條粉色的少女睡裙,你說着意味着什麽?”
今天西澤爾幫漢娜将餐具端到房間,看見了,沙發上丢着一條粉色的少女睡裙。
殿下猛地站起來:“啊?你是說,姐姐可能在他家裏嗎?”
西澤爾擺擺手:“你不要急,這些隻是線索而已不能完全确定。”
殿下皺眉想了想:“可是,她獨居一人在家,已經三十多歲,那種少女穿的粉色睡裙,總不會是她穿的吧?或者……是她以前年輕的時候穿的?”
西澤爾緩緩道:“當然不是,那條睡裙明顯不是放了幾十年的壓箱底,最多不超過3個月。”
殿下眼睛一亮:“那也就是說,她的家裏,曾經,有個女孩兒住過。”
“對……”
“隻是,那個女孩兒是誰,我們不能确定是嗎?”
西澤爾點頭:“是。”
“那現在怎麽辦?”
“繼續找啊。”
西澤爾倒是沒之前那樣緊張了,剛開始這個小鎮還真的看不出什麽問題,但是在這裏多幾日,每一天,西澤爾都能發現,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一次兩次,是巧合,那麽當四五六七八個巧合堆疊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是刻意了。
就像今日,漢娜的家中,現在的确是隻有一個人住。
但,那條少女的睡裙,這證明,至少是曾經,在不久之前,她的家裏住過一個女孩子。
可是,漢娜卻說,一直都是她一個人在,她那個人渣老公偶爾會回來。
漢娜不是在說謊,但,她的話明顯是不對的。
就像那個小男孩兒一樣,他們都沒說謊。
但是,他們說的卻不是真的。
他們不是失憶,而是忘記了一件共同的事情,這個小鎮上,曾經出現過一個女孩兒。
可那女孩兒,到底是誰?
這個小鎮就仿佛是被人施了魔法,共同的遺忘了同一件事,這——正常嗎?
顯然,這是非常不正常的。
既然不正常,那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是有人,在背後操縱,不想讓他們發現曾經有個女孩兒來過這裏,那麽……真相不就已經非常靠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