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小聲問:“少爺,要在這裏動手嗎?隻要咱們動手,他絕對跑不掉。”
車子内很安靜,Tyr看着前方的身影,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心裏在想什麽,隻有,那一杯被捏的變形扭曲的十字架洩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森川不敢開口,這裏四周,早已布滿了他們的人。
那冬天的行蹤,也全部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要殺他,其實現在輕而易舉。
森川知道,Tyr比誰都殺死前方不遠處那個男人。
但,他在猶豫!
幾分鍾之後,冬天的身影消失在雨霧中。
森川心裏歎口氣,那個小子,躲過了一次,不過,少爺應該是不會放過他的。
Tyr終于開口了:“讓他盡快離開翡冷翠,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森川點頭:“是!”
沒有人比Tyr更想殺了冬天。
但是殺他容易,可這之後,引來的麻煩,就是一系列的。
冬天随時在和他的同伴保持聯系,他來了翡冷翠,他的同伴知道,如果他死在了這裏,那麽,他們就會知道,翡冷翠這個地方有問題。、
何況,還有一個連城家,一個康家。
那個西澤爾,不是省油燈。
給他一點點蛛絲馬迹,他就能找到,一連串的線索。
要殺一個人,容易,但是要徹底的隐藏一個人的蹤迹,麻煩。
他想藏住喵喵,就首先,不能讓任何人覺察到,翡冷翠這個地方有不對勁。
倘若讓西澤爾找到了這裏,那麽……估計,他就很快能确定,喵喵,的确是在這裏。
Tyr閉上眼!
“回家。”
森川點頭:“是。”
……………………
冬天回到小旅館,飛快檢查一遍房間,沒發現異常,然後站在窗簾後,觀察外面的情況。
冬天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雨水淋透,頭發濕哒哒的,往下滴着水,順着脖子,流進衣服内。
翡冷翠的五月并不冷,但是一下雨,氣溫驟然降了下來,今天非常冷。
可是冬天好像,完全沒有任何冷意,他站在窗前,不一會,腳下就流了一灘水迹。
冬天來到翡冷翠,已經有一周的時間了,這一周裏,并沒有什麽異常,很平靜,就像這個魅力的城市一樣,平靜溫暖。
但是,一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已久的人,對危險,有着超乎尋常的敏銳。
冬天總覺得,這份平靜之下,似乎隐藏着更巨大的危險,就像越是平靜的水面,那水下的暗流,越是洶湧。
尤其是在今天,走在馬上的時候,冬天總有一種,他随時會斃命的感覺。
仿佛時時刻刻,都有一把刀懸在頭頂,而他看不到。
但那危險,無時無刻不在!這是一種以往沒有的感覺。
雖然,那條馬路非常的安靜,行人稀少,車輛稀少,周圍,沒有什麽狙擊點,也沒有不對勁的行人,但,冬天就是覺得詭異。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