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看起來簡單，但是那簡單的假象之後，卻是更深的複雜，當然很多人是看不透他複雜那一面的。
西澤爾最近一直在研究吳念。
聰明的人，就算是真的失憶，依舊是個聰明的，愚蠢的人，就算是傷了腦子，也不會摔的更聰敏，
面對這個身份不清的人，西澤爾隻能給出一個結論，似乎，沈孽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但是康宸告訴他那個無的智商也很好，隻是比沈孽差一些罷了，但是在更多的普通人世界裏，無的智商還是非常非常高的。
所以，如果隻是憑着誰更聰明來分辨，還是很難的。
康宸有問：“你……你覺得，當你提及你媽媽的時候，他是什麽情緒？”
西澤爾擡起頭，撇撇嘴：“早就想問了吧？”
康宸手一揮，端起茶杯遮住臉：“沒有，就是随便問問。”
西澤爾：“嘁……”
“我在他面前有幾次試着說了我媽媽，不過他的反應并不強烈，我隻能感覺到他情緒是有一點波動，但是他控制的非常好，臉上什麽也看不出來。”
康宸放下杯子，後悔道：“哎，我真是給自己弄了一道打難題……”
當初他真不該将無放出去，結果害的現在，都分辨不出誰是誰來？。
西澤爾擡起頭看了醫院他老爹：“爸，你不用急，雖然現在分辨不出這個吳念到底是誰？但是，至少能确定他對咱們家是沒有什麽威脅的，所以你也不用急這一時片刻，慢慢耗着呗，一天兩天看不出來，我就不相信時間長了，依然沒有什麽端倪，任憑他僞裝的再好，隻好他是帶着面具的，就總有松懈的一秒鍾。”
西澤爾說的這些康宸也知道，不外乎就是耗時間：“這個，我自然也是清楚的，但是……一天弄不清楚他到底是誰，我這心裏就總有一塊疙瘩。”
西澤爾嘴角動了動：“您何必太在意，一天弄不清楚，就不讓他跟見到媽媽，一年不行十年，十年不行就三十年……如果他是沈孽，我想，他忍不了那麽久。”
康宸眉頭皺了一下：“可是你媽媽心裏沈孽是占據了很重要的一個位置，我想讓她知道沈孽還活着，我想讓她心裏對沈孽的負罪感淡去一些……”
西澤爾點頭：“我媽媽心裏雖然會想着，但是，比起一個沈孽，我想，在她心裏，我們才是她更重要的人，不是嗎？”
康宸看看兒子，他忽然不知道是自己年紀大了，所以心裏更柔軟了，還是兒子的心比他更加狠。
西澤爾沒有再搭理康宸，拿起筆繼續處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