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怕被人說,他更不怕流言蜚語。
齊鸩看一眼路口,牙齒咬的咯咯響。
童雀這小子整天跑的倒是快,好不容易來一次,也不說多呆一會。
齊鸩想起童雀最後跑之前的眼神,她很委屈,很害怕……畢竟,被老太爺找到了,可别出什麽事兒啊。
齊鸩歎口氣……現在也不能回去。
隻能希望康宸那邊的事,趕緊結束,然後他好回去追‘老婆’。
……
再說方才,童雀一路跑出來,上車,安全帶都沒系,發動車子,腳踩油門,嗖的将車一下開的老遠。
開了十分鍾,确定離的夠遠了,童雀才停下來。
她擦掉嘴唇上沾染到的齊鸩的鮮血,揉揉眼睛,吸吸鼻子,眼角還是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童雀也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感覺,齊家老太爺看她的眼神讓她心中害怕。
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什麽髒東西,嫌惡,惡心,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那眼神讓童雀覺得屈辱,她和齊鸩之間的事發展到現在,當初誰也預想不到。
如果她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會來部隊。
隻是……現在,心裏很難受,心髒好像變成了石頭,沉,特别沉,在往下墜着,壓的五髒六腑,都不舒服。
童雀趴在方向盤上,平息了一會。
感覺好受一點,她拍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沒事的……以後都解脫了……”
童雀從公文包裏拿出那個藍色文件夾,掀到最後,那張紙最上頭赫然寫着轉業申請,下面……齊鸩已經簽了字。
童雀深呼吸一口……
她也該走了。
正如秦淮告訴她的一樣,再不離開,以後真惹上麻煩了,不但會給她也會給她家人還有齊鸩都帶來麻煩。
童雀用力揉揉臉,對不起,齊長官……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這樣做。
童雀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腫脹,刺刺的疼痛,上面似乎還殘留着齊鸩的氣息,灼熱的,讓她呼吸會變得急促……
童雀狠狠甩了一下頭。
不行,不能想這些了,現在什麽都不能想,走走,走趁着齊長官,還在王宮,将轉業的事辦下來,趕緊走,趕緊離開。
童雀咬牙踩了一下油門,車子竄出去。
……
從初7開始,康宸連着好幾天,白天都要出去,一直到晚上才回來。
正月十一,晚上康宸回來。
家裏晚飯快好了,明媚坐在客廳裏織毛衣,她自從在秦家跟着秦老太太學會織圍巾之後,回來便喜歡上織東西了。
康宸脫下外套,摘下套子,手套遞給女傭,走到明媚身邊坐下,“這是什麽?”
明媚道:“給兒子的小毛衣,你看看,好不好看?”
康宸酸酸的看着那可愛的粉色小毛衣:“恩,好看……”
康宸覺得自己失寵了,現在明媚不是給兒子準備這個,就是準備那個,前幾天說給他的圍巾沒織好,丢下一半不管,然後就開始給兒子弄毛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