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誰也不是傻子,剛才班德烈親王哪裏有要殺小國王的意思。
他身上有槍嗎?有刀子嗎?他什麽多沒有。
溫莎的舉動太刻意,也太可疑了。
倒更像是迫不及待殺人滅口。
康宸的眼睛一直緊緊注視着小國王,他臉上眼睛裏的表情瞬息萬變,很難讓人捕捉到什麽,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他不安,他很心虛。
畢竟是個才18歲的少年,這幾天他被遺忘的很徹底,沒有人教過他什麽,就算他天生城府深,現在,他也還學不會很好的掩飾。
等到齊鸩将溫莎打的半死,齊鸩緩緩開門口:“齊鸩,等一下再打。”
齊鸩停下來,“康宸這件事我覺得沒那麽簡單。”
康宸笑笑:“你們清理善後,秦淮你去處理傷口,父親麻煩你去審問一下那幾個軍部長官,我……跟陛下……有些話想要單獨聊聊。”
老爺子點頭,“去吧。”
康宸對趴在地上吐血的溫莎說:“起來吧,推着陛下四處走走,你對陛下這樣忠心耿耿,有你在身邊,陛下估計是高興,也會很狠安心的。”
小國王的身體抖了一下,沒說什麽,他低下了頭。
剛才齊鸩打溫莎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說。
如果是平常人,自己的手下爲了保護自己殺了人,不論如何也該說看句話的,可是他一聲沒坑。
康宸冷笑,這就是一個有野心,卻沒擔當的家夥,永遠都成不了的大器。
溫莎掙紮着站起來,困難的推着輪椅,将小國王推出宴會場。
出去後、
康宸道:“去陛下的卧室吧,我好像很久都沒去過了。”
小國王趕緊道:“宸帥,我……我房間很亂,怕是不好。”
康宸微笑:“沒關系,我不在意,走吧。”
溫莎猶豫了一下,“陛下。”
康宸:“怎麽,有問題?”
兩人趕緊搖頭。
“沒問題,就走吧。”
康宸在前面走,溫莎和小國王在後面。
進了小國王的卧室,康宸皺眉,屋内充斥着一股濃郁的有些刺鼻的香氣。
康宸皺眉看着房間:“這香味太刺鼻了,去,将窗戶都大開。”
溫莎踟蹰了一下,才将所有的窗戶都打。
冬天的冷風從窗戶灌進來,沒多久,房間内的香氣才散去一切。
但是香氣散去之後,康宸卻聞到了另一種氣味……
他轉頭看一眼小國王,他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加白,睫毛移植在顫抖,放肆也在抖動,嘴唇青紫,額頭上汗珠子一直往下滾,牙齒緊緊咬着,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恐懼之中。
康宸雙手插|在兜裏在房間裏慢慢踱步,他停在一面一個花瓶前看了一會,轉身問小國王:“陛下,很害怕?”
小國王趕緊搖頭:“不……不……我……就是有點冷?将窗戶關……”
他話沒說完,康宸冷喝一聲:“聽不見嗎?陛下冷,去拿個毯子給陛下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