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如果殺了她反倒是給了她一個痛快。
薛加民眼中閃爍着癫狂:“那我不殺她,我要折磨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康宸諷刺他:“這件事真的隻是哪個女人的錯嗎?如果你對她沒有不軌之心,如果你沒碰她,你會得病嗎?對你們這種因爲濫|交的病的人,我從來不會同情,因爲,我最讨厭的就是私生活不檢點,男女關系混亂的人,隻要你一天不檢點,就算現在沒得這個病,将來,也是早晚的事。”
康宸說起話來絲毫不客氣,他很惡心薛加民這種男人。
當初若不是他先對朱迪起了賊心,又怎麽會患這種病。
自己種下的惡果,當然隻有他自己去吃。
薛加民愣了一下,看着康宸。
康宸掃過薛加民淡淡道:“你現在最好還是想想,去哪裏治療,能讓你多活兩年,你已經是個将死之人了,或許這就是上天對你的報應呢,畢竟你做的這事,有多損陰德,相信你自己也清楚,得了這個病,你賺再多錢也沒用了,趁着還沒死,不如做點善事,贖贖罪,将來或許還能偷個好胎。”
薛加民眼神陰冷的看着康宸:“陳先生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想過你自己嗎?我做的生意損陰德,那你呢?”
康宸坦然道:“我也是啊,我爲了錢殺了那麽多人,像我這種人,早晚是要死在槍子兒下的,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薛加民愣了一下,康宸那種對生死坦然的模樣讓他覺得有點不可置信,人怎麽真的能無畏生死?
“醫生說你最好馬上接受治療,外面空氣髒亂,很容易生命,你現在全身的免疫器官基本已經喪失功能了,随便得一場小病都能要你的命。”
薛加民撐着做起來:“我會馬上接受治療,但我要去見一面那個賤人,麻煩陳先生送我過去。”
HIV這個東西,幾乎所有人都對之聞之色變。
根本不敢靠近艾滋病患者,仿佛跟他說一句話,都能被傳染。
康宸能在他的病之後,還能守着沒有離開,薛加民心裏其實是感動的,他第一次覺得,之前跟康宸應該再深交一些。
所以,這次去見朱迪,薛加民直接讓康宸送他過去。
康宸:“也好……”
薛加民帶上口罩,跟着康宸出院。
在車上他問康宸:“陳先生,醫生說我還能活多久嗎?”
康宸道:“想聽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薛加民自嘲一笑:“就我現在的狀态,還有區别嗎?”
“當然有區别了,如果是假話,讓你心情寬慰,說不定,你一高興,還能多活兩天,說真話,你一聽,徹底絕望了,放棄治療,說不定就早死了。”
“真話吧,得了這種絕症,早晚都是要死的,早一步晚一步對我來說,都是個死。”
薛加民頹廢的靠在那,眼睛裏是死灰色,他幾乎已經斷絕了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