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宸費這麽一番功夫,自然是有他自己的目的。
他肯在薛加民身上浪費時間,當然是要從他嘴裏挖出他想知道的。
薛加民躺在那一動不動,經過不可置信的瘋狂絕望之後,薛加民現在整個人,一下子就萎靡了下來,心如死灰,布滿血絲的眼睛裏一片赤紅,望着天花闆,整個人身上都沒有半點活人的生機。
薛加民躺了大概一個小時,他不說話,康宸自然也不說。
現在的薛加民,腦子裏其他的什麽都沒有,隻有兩個字——等死。
除了等死,還是等死。
他是個外人看來頗爲儒雅,爲人和善的人,但是心裏卻很陰暗,不然也不會跟着五爺做那種生意。
薛加民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得這種病,這種沒有任何治愈可能的病。
良久之後薛加民開口道:“陳先生,你不問問我爲什麽會得這種病嗎?”
康宸淡淡道:“這是你的事,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的話,我不勉強。”
薛加民自己緩緩說了起來,“大概快一個月前,發生了一件很大的事……五爺不想讓那件事外洩,又沒辦法将所有目睹了那件事的人,都殺掉……所以便安排我用毒品将那些人,都控制起來,我照做到了……”
薛加民說着說着停下,他整個人好像陷入了回憶中,真個人都在顫抖。
康宸的眼神越來越冷,因爲他知道,薛加民說的那件大事,就是五爺抓住了明媚和歐櫻寒。
薛加民是完全參與其中的,他遠遠比朱迪知道的多。
過了一會,薛加民從會議中醒了過來,他道:“那些被控制的人裏面,有一個女人叫朱迪,長的非常漂亮,她家世不錯,以前經常去深水幽靈是常客,我早就想玩那個女人了,所以這次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每次她毒瘾發作的時候,我就會帶着幾個人去羞辱她,我要讓她知道,我薛加民想玩的女人,是沒有玩不到的……”
薛加民說這話的時候,牙齒都快咬碎了,眼睛帶着怨毒。
康宸心中冷笑,這世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他始終相信這一點,作惡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薛加民咬牙道:“每次拿着鞭子打在那個女人身上的時候,我都覺得特别的爽……”
康宸看一眼薛加民:“你身上的病是那個女人傳染的是嗎?”
薛加民狠狠錘了一下床:“是……就是按個賤人,她下賤yin亂,隻要是個男人誰都能睡她,如果不是她到處發騷跟有病的男人睡了,我也不可能得這種病,都是那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她,她害了我,是她害了我……我活不了,我也要去殺了她。”
康宸譏笑,不屑道:“你的病都是她傳染的,就算你現在不殺她,她也活不了,你現在去殺她有意思嗎?”
康宸的一句話讓薛加民一下子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