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鸩愣了一會,他走過去,想看看童雀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伸手在他臉前晃了幾下。
齊鸩指着童雀鼻子低聲說:“還真睡着了,切……長官還沒誰呢,你就敢睡,誰給你這麽大膽子……”
他口中的話雖然很兇悍,但是聲音卻一點也不大,完全不會把人驚醒。
可能是這樣的夜晚過于美好,可能是電視裏的笑聲讓齊鸩整個人多松懈了下來,他好像受到了某種誘惑,一點點的在靠近。
就在他快要碰到的時候,童雀的眼睛突然睜開。
四目相對,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滿是震驚,齊鸩瞬間驚醒。
他蹭的做回原處,口幹舌燥,心髒砰砰砰亂跳,可他臉上還是很嫌棄的說:“死麻雀,誰讓你這麽早就睡的,長官我還沒睡呢,你還有點規矩沒有?”
童雀趕緊站起來:“對不起長官,對不起長官,我下次不會了。”
齊鸩:“哼……”
童雀勸說:“長官,現在天真的很晚了,您受了傷,要好好休養才是。”
齊鸩不屑的撇嘴:“好吧,我也真的有點困了,回去睡吧。”
童雀趕緊伸手将齊鸩浮起來。
齊鸩叫道:“等等……”
“我今天還沒洗澡呢,去給我放水……”
童雀的臉色當時就變了:“長官長官……您胳膊不方便。”
齊鸩有剜了他一眼:“我不方便,不是有你嗎,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麽叫你過來?你長點腦子沒有?”
“可是……可是……”
齊鸩訓斥:“快點,去給我放水。”
童雀還是沒有動:“長官,我從來沒有幫人洗過澡,我……我不會。”
齊鸩哼道:“不會?不會就要學,你以爲誰都是天正就會的嗎?快點啊,别磨蹭。”
童雀心裏實在是無奈,“是……”
他真的好後悔啊,去年就該退伍的,眼下這日子真的好煎熬。
童雀苦着臉去放水,放水的時候,他故意多加了一些熱水。
“長官放好了。”
齊鸩看他袖子挽起,露出一截白白的胳膊,特别細,好像用力捏一下,就能斷。
齊鸩不由得看看自己胳膊,頓時對童雀更加更加不是,一個糙老爺們兒,長那麽嫩幹什麽,胳膊細的跟小雞仔一樣,真是的,一點都不爺們兒,想像什麽樣子。
齊鸩站起來。
童雀咬牙,與其等着被吼,他還是自己上去給齊鸩脫衣服吧。
于是齊鸩還沒有開口,他就往前買了一步,伸出了手。
反倒是齊鸩立刻後退一步,捂住胸口。
一臉三貞九烈的二缺模樣,“你要幹什麽?”
童雀嘴角抽了一下。“長官,您不是要洗澡嗎?我給您脫衣服、”
齊鸩眨眨眼,好……好像是啊,他是打算讓他給脫衣服來着,可……可……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