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這是要讓他今天晚上守夜嗎?
童雀心慌,趕緊說:“長官,我……”
他越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齊鸩越是跟他過不去。“我什麽我我我,長官的安排,你有什麽意見,有意見也憋着不要說出來,就這麽定了,不準說不同意。”
齊鸩努努下巴:“去,給我鋪床。”
童雀爲難不已,可是齊鸩的命令他又不敢違逆,而且他說不同意是沒有任何用的。
童雀開口,道:“長官……那……那等您睡着之後,我能回去嗎?”
齊鸩呵呵笑兩聲,臉色刷的一變,“不能,我醒來的時候,要是沒看見你,你就等着看我怎麽修理你。”
童雀嘴裏發苦:“是……是……”
他轉頭去休息室給齊鸩鋪床。
齊鸩看見童雀忙碌的背影,撇撇嘴,人都快飄起來了。
齊鸩抓起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啃着,還欠揍的說:“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個木頭,我給你這麽多接近我的機會,你倒是想點招數來讨好我啊,可你倒好,連一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你說你是不是智商欠費?”
童雀鋪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深呼吸兩口,繼續鋪床。
他告訴自己那是長官長官,不能跟他鬧騰,不能讓他不高興。
雖然在他心裏面,想問:到底是我傻還是你傻?
他一直覺得這個長官,就是個狗脾氣的熊孩子,幼稚的很,說變臉就變臉,完全沒有一點長官該有的模樣。
可是這話,他再傻也知道是不能說出來的。
童雀悶聲說:“我媽說,我打小就這樣,教不會,所以不讨喜。”
齊鸩點頭:“你媽說的孩子很真對,你真的一點都不讨喜……”
童雀歎口氣,人命的鋪床。
“長官鋪好了,可以睡了,您現在要休息嗎?”
齊鸩瞪眼:“你自己看看幾點了?”
童雀說:“現在,8點多。”
齊鸩噴火:“呵呵,你也知道是八點多啊,你見過誰八點多就睡的?你現在讓我躺下,我能睡得着嗎?”
童雀低頭:“對不起長官,是我沒考慮好。”
“行了行了,對你我也不報什麽希望,過來坐下,給我削蘋果。”
童雀點頭:“是。”
齊鸩在看一個喜劇電影,每隔一會就能聽見他哈哈哈的傻笑聲:“這個諧星不錯,回頭可以讓他來部隊演出……”
童雀再在一旁聽着心中摸摸歎息,并不接話。
電影看完,已經十點了。
童雀問:“長官,可以睡了嗎?”
齊鸩:“睡什麽睡,你豬嗎,就知道睡,這才十點,我能睡得着嗎?”
童雀……
他在一旁做了一會,齊鸩始終沒有睡覺的意思,可他實在是熬不住了。
沒過多大一會,靠着沙發,就那麽睡着了。
齊鸩換到一檔最近熱播的綜藝節目,他看的正樂,“快快快,你快看,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這都能被騙……”
齊鸩想拉童雀一起看,但是沒聽到他說話,扭頭一瞧,童雀已經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