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點鍾太陽出來,空氣中彌漫着潮濕的水汽,還有青草泥土和陽光的氣息。
草地,數目,每一片葉子上,都帶着晶瑩的露水,鑽石一般,陽光一照,折射出七彩的光暈。
天空一碧如洗,清澈蔚藍。
沒有硝煙,沒有炮火,幾隻麻雀飛過,叽叽喳喳,這樣的早晨,美好的讓人沉醉。
帳篷外站崗的士兵終于脫下了厚重,又潮濕的雨衣,身體輕松了不少。
空氣雖然依舊還是涼的,但是陽光落在身上還是能感覺到絲絲的暖意,比昨夜那種陰冷又潮濕的天氣,實在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帳篷裏的人,還沒有醒,門外的,士兵都不敢打擾。
7點十分換崗,兩個站了大半夜的士兵終于可以回去休息。
昨天晚上的一夜,對兩人來說都不尋常,回去的路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對昨夜的事,閉口不提。
“天終于晴了!”
“是啊,晴了,再不晴,感覺身上都要長毛了。”
“雖然北方的冬天冷,但我還是喜歡北方。”
“我也是。”
上午九點鍾,帳篷内的人,終于醒來。
床上,康宸身上的衣服沒有脫,皺巴巴的,還是昨晚的衣服,醒來的時候嘴唇是笑向上翹着的,眉眼間帶着暖暖的笑意,這一夜的好夢,于他就是迷失在沙漠中,終于尋到的綠洲,讓他遲遲不願醒來。
可是喝再多的酒總有醒的時候,再長的夜也總有過去的時候。
天亮了酒意過去了,他也終究是會醒的。
康宸睜開眼之後,意識很久都沒有回來,他睜着眼望着帳篷頂,整個人像是呆滞了一樣,在這一段時間,他一直覺得,自己是誰在王都的家裏。
過了良久,差不多躺了有半個小時,康宸的呆滞的眼神亮了,猛然坐起,像是突然被什麽驚醒了一樣,他轉頭四下環顧,但是并沒有看到他想見的人,連鞋子都不顧得穿,跳下床光着腳,就往外沖。
康宸一把撩起門簾,被猛然湧進來的陽光刺痛雙眼,他扭頭避開。
站崗的士兵,趕緊問:“宸帥,您醒了,我這就給您去打洗臉水。”
康宸一把拉住,急切的問:“人呢?”
那士兵疑惑極了,完全摸不着頭腦,他問:“您說的是什麽人啊?您要找誰,我去給您叫。”
康宸的手捏着他胳膊:“你别跟我裝糊塗,我老婆呢?她人在哪?”
兩個剛過來換崗,還沒多長時間的士|兵郁悶極了,宸帥說的人,是誰啊?還有,宸帥他老婆怎麽能在這啊?宸帥這是還醉着呢吧?
被康宸捏的胳膊疼的士兵,小心道:“宸帥,你是不是酒還醒啊?外頭冷,您要不還是先穿上鞋吧。”
康宸急得都快冒火了“你别跟我亂扯,我問你人呢?人呢?”
兩人均搖頭:“宸帥,您說什麽我們不知道,我們剛過來換崗還不到一個小時。我們沒見任何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