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都跟誰接觸？”康宸後來問過一次，就在他昏倒之前，林參謀曾在帳篷外很着急的找過一次霍爾，似乎有急事，但是霍爾沒理他。
“平常，就是和其他同事接觸，他脾氣内向一點，除了每天見面的同事相熟一點，其他的人，沒見他跟誰關系特别好過。”
康宸丢掉毛巾，“平常多關注一點他，又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向我報告。”
這個林參謀聽起來，倒是沒有什麽異常，不過，也不能忽略。
“是……那個宸帥，林參謀有……有問題嗎？”
“可能有，可能沒，你出去吧，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宸帥，我明白。”
作戰部處長離開，康宸不耐煩的喊道：“霍爾，幹什麽去了，早飯呢，怎麽還沒打過來，竟然懶散成這個樣子。”
剛喊完，康宸就想起來了，他昨天晚上就讓人把付東流和霍爾給關起來了。
康宸揉揉額頭，剛才還想着呢，怎麽轉眼就忘了。
門簾掀開，警衛員小心翼翼問：“宸帥，霍尉官現在……正禁閉呢，我去給您打飯行嗎？”
康宸揮手：“去吧。”
康宸讓昨晚看守付東流他們倆的守衛士兵過來。
“他們倆昨晚上，怎麽樣？”
士兵回答：“正常，沒啥事，就是……付長官身上半夜起了不少紅疙瘩，叫了一次軍醫，說是過敏，吃了一片氯雷他定，又打了一針，已經好了。”
康宸愣了一下，“過敏嚴重嗎？”
士兵撓撓頭：“醫生說，并不算嚴重，付長官其實本身應該是對香菇不過敏的，他隻是心理原因，可能……可能是吃太多，長了心病，總覺得身體會出毛病，然後就真的出毛病了。”
“繼續看着，他們倆的對話，都給我記好，每天跟我該報告一次。”
“是！”
……
霍爾在康宸身邊跟了那麽多年，康宸在外的衣食住行全都是他安排，如今霍爾猛地不在，康宸的确是很不适應。
最要緊的還是工作，以往霍爾在，會将文件分類，重要的先給他，不重要的押後。
如今所有的工作，一股腦的全部堆過來康宸實在是有點忙不過來。
康宸煩躁的推開一堆待批閱的文件，看來得重新培養一個，不能太指望霍爾，這小子越來越敢違抗他的命令，必須要給他一些教訓，不然以後會更過分。
不知道是天氣還是心情的原因，康宸總覺得胸悶。
他掀開簾布出去，“備車。”
站崗的士兵趕緊說：“宸帥，外面下雨。”
“費什麽話，備車。”康宸連雨傘都沒打，直接走出去。
細細密密的小雨落在身上，涼涼的，倒是緩解了一些胸悶。
車子很快開過來，康宸上車。
開車的司機問康宸：“宸帥，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