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着這樣的壓迫,終于,還是有人拿着剪刀,哆嗦着站在梯子上,去剪短拴着人頭的繩子。
可是他怕啊,手哆嗦的剪刀都拿不穩,吞了好幾口唾沫,才閉着眼,一咬牙咔嚓一剪刀下去。
可是,繩子是剪斷了,人頭也掉下來了。
但……問題的關鍵是,他伸手想去抓人頭,非但沒抓住,反而将人頭碰下了床。
人頭在羊毛地攤上,沒有定點聲音,還在地上滾了一圈,留下紅色的血痕,最後,停在了望月夫人的面前。
然後,不出衆人的意料,望月夫人抱着頭又是一聲凄厲的尖叫:“啊……”
不過這次她的尖叫和之前的不一樣,前幾次完全是被井下的狠了,發出的驚叫。
這次……聲音都顫抖的,帶着不敢置信。
望月夫人的眼睛睜的快跟死人頭上的眼珠子一樣了,聲音顫抖,臉上全是驚慌恐懼:“怎麽會,怎麽會……怎麽會是他……怎麽……”
之前望月夫人醒來看見人頭,吓得那叫個神魂具散,哪裏還有時間,有心情去看死人頭長什麽模樣,何況絕對仰視的時候也看不清具體長相。
她當時看了一眼,就不知道怎麽從穿上滾了下來,躲在牆角,吓得發抖。
這是她醒來之後正式看見人頭的長相。
那長相,不就是她親哥哥嗎?
這人頭是她哥哥,那另外兩個……
望月夫人在極度的震驚和恐懼中,扭頭看向還懸在半空的人頭,仔細辨别之後,發現,正式她嫂子和侄子
望月夫人整個人像是傻了一樣,癱在那,一動不動:“他們,他們怎麽會死,怎麽會死……?”
她一直将和她哥一家的關系,保持的非常疏遠,就怕被人發現。
可現在,竟然有人查了出來,還将她哥哥一家三口全殺了,并且将人頭,吊挂在了她床頭上。
這是赤/裸/裸的報複,是有人惡意的報複。
望月夫人第一個想起來的就是有人恐怕是知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做了什麽事。
故意的報複她,滅了她哥哥一家滿門。
望月夫人渾身顫抖,眼紅的,比她臉上的血都紅。
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她一定要查出來,是誰所爲,
望月夫人貼身照顧她生活的女官終于趕來,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您認識這三個人嗎?”
望月夫人猛地驚醒,立刻說:“不認識,我怎麽會認識他們?快弄走一個個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女官壓下疑惑說:“馬上就好,夫人莫怪。”
“夫人,您先去梳洗吧,我讓人馬上清洗房間。”
望月夫人被拉着拖着站了起來,她雙腿現在沒有一點點力氣,“我不要住在這裏了,将我的東西收拾好,搬回原來從住處,不……不要搬了,東西全留在這。”
太不幹淨了,這裏的東西不能要,全部都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