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孽臉上表情平淡，眼睛裏卻一片刺骨的寒冷，“先挑了他手腳筋，等我過去……”
他可以将明媚送到别人受傷，可以看着明媚愛别人，可以看着她和别人結婚生子，隻要她幸福就好。
卻無法容忍，别人傷害她。
尤其是……傷她如此之深。而，傷她的那個人……竟然是他的屬下，這點，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是。”
沈孽離開醫院前去急救室外面站了一會，康宸明媚，還沒有從裏面出來。
他屬下小聲問：“首領您要進去嗎？”
沈孽低下眼皮：“不了。”
因爲他沒有臉面去見明媚，他不敢見她，他怕見到她傷心欲絕的模樣，怕看到她的眼淚，怕她以爲……這些都是他讓人做的。
沈孽一生什麽都不怕，隻怕兩個字——明媚。
……
離開醫院，已經是上午，可是天上的太陽，卻沒有絲毫的暖意，冷的讓人從骨子發寒、
沈孽看着外面霧蒙蒙的天氣，道：“王都的天……真冷。”
開車的屬下道：“是啊，王都的天可冷了，再過一個月，估計雪都能下來。”
沈孽的頭輕輕靠着車窗，“下雪啊……C國的首都，從來沒有雪。”
到了關押2号的地方，門口看守的人見沈孽過來，趕緊打開門，“首領，您請進。”
沈孽進去，屋内飄蕩着血腥内，2号被挑了手腳筋，綁在椅子上，手腕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着血，地上已經流了一灘。
2号的膚色慘白的好像快死了一樣，呼吸都虛弱很多，可他臉上倒是沒多少痛苦，他問沈孽：“首領……他們說這是您的吩咐？”
沈孽走到他面前，距離他還有兩步。
他點頭：“是啊，我讓人做的。”
2号問沈孽：“我想知道爲什麽？”
“今天淩晨的時候，你做了什麽？”
2号臉上連一絲微弱的表情變化都沒有，“首領您說什麽？今天淩晨我當然是在睡覺。”
沈孽點點頭：“哦，睡覺啊。”
冷不丁，沈孽突然上前一步擡起腳，将2号連人帶椅子一起踹倒，2号重重摔倒後，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停下。
立刻有兩個人，上去将椅子重新扶好。
2号右邊臉上在地上地面上蹭破了一大塊皮，帶着泥土，往外流着血。
可饒是如此，他始終沒有過多的變化：“首領總要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吧？”
沈孽唇角勾起，“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别試圖騙我，别試圖在我面前說謊，我的眼睛……可以看破一些謊言。”
沈孽的智商高的近乎妖，每個人在他面前，想要說謊幾乎無所遁形。
沈孽拿出手機，裏面是拷貝的一份明媚拍攝的那一段視頻，他放給2号看，上面清清楚楚的将一些都拍了下來。
沈孽說：“我倒是不知道，原來，背着我，你有這樣大的能耐，你認識我第一天的時候，還記得我說過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