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從河裏撈出來的魚,就算沒有人屠刀落下,她也隻有等死。
在這個時候,時間就像是一把鈍刀,一直磋磨着心髒,那種恐懼,會将人淩遲……
心髒撲通撲通,跳的比家老爺子還要快,好像随時就能蹦出來。
明媚咬牙,她不能坐以待斃,爲了孩子,爲了老爺子,她也要堅強起來。
門外隐約傳來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
那聲音其實還很弱,卻讓明媚狠狠一顫。
如果那你熟悉了一個人,你能聽得出他的腳步聲,這聲音,是陌生的,非常的陌生……
明媚拿着手機的手,幾乎都要拿不穩。
那腳步聲似乎能将她的心髒震裂,能将手機震掉。
出去嗎?
不行,不能出去……出去是送死。
可是不出去又能怎麽辦,明媚跑老窗前,拉開窗戶,下面黑洞洞的什麽都看不到,這裏是5樓,她懷着孕,跳下去孩子和她都會死。
不行,不能跳……
耳邊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迫在眉睫。
明媚顫抖着,将手機調成了夜間夜拍模式,然後将手機偷偷藏在窗台的兩個花盆後面,鏡頭痛過兩個花盆之間的縫隙對準門口。
明媚哆嗦着,拿起自己的外逃穿上,又穿上鞋。
然後……走向門口。
每走一步明媚的腿都軟一下,她心裏一直告訴自己,不可以倒下,她不能倒下。
但是,她真的從沒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過,哪怕是那次被綁架,她也沒有這樣害怕。
那個時候她孤身一人,可現在……她的牽挂太多了,她想保護的太多。
到門前,明媚伸出手拉開虛掩的門。
還沒來得及看清外面是什麽情況,忽然眼前一暗,一道黑影像鬼魅一樣站在她面前。
吓得明媚連連後退兩步,心髒仿佛驟然停止跳動了一樣。
在這樣一個淩晨的夜晚,深秋的風,冷的刺骨,周圍是可以讓人窒息的危險和恐懼。
随便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将人吓得半死。
何況是……猛地出現一個人,一個……像鬼一樣的人。
明媚在極度驚慌之後,在巨大的恐懼中終于看清了堵在門前的人。
一身黑衣,瘦的驚人,寬大的兜帽遮住半張臉,露出來的下半張臉,膚色蒼白的不似真人,嘴唇嫣紅,詭異可怕的氣息。
這種氣息,明媚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可他……不早已是個死人了嗎?
明媚驚呼:“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認出他那一刻,明媚的心髒感覺都不會跳動了,震驚,恐懼,不安,如沖垮堤壩的洪水,洶湧襲來。
門口的人,往前走一步,“沒錯是我,久違了,美麗的女士,上次一别我就一直期待,我們能再次見面……”
陰冷的聲音,帶着黑暗腐朽的氣息,讓明媚覺得冷進骨頭縫裏。
他禮貌的伸出手,似乎要和明媚握手,可他的受傷,還帶着沒有擦幹淨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