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初心哆嗦的更厲害:“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沈孽伸手将花瓶裏的一支馬蹄蓮拿出,潔白的花,白皙的手,相得益彰,完美無缺。
他笑道:“你太緊張了,隻是聊聊而已……說來,我們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坐下來好好聊過是嗎?”
沈孽越是這樣,北堂初心,越是害怕,她認識沈孽不少年了,自然了解,這個男人從年少時就可怕。
她尖叫:“你少廢話,你到底要做什麽?”
沈孽将馬蹄蓮放在鼻子下面輕輕嗅了一下,淡淡問:“左臉醫生說傷的厲害嗎?”
北堂初心捂住受傷的臉:“不需要你管。”
沈孽繼續問:“會毀容嗎?”
北堂初心咬牙切齒:“讓你失望了,絕對不會。”
沈孽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他瞥一眼北堂初心的臉。
那眼神平淡無奇,卻讓北堂初心通體生寒。
北堂初心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沖沈孽砸過去:“你到底滾不滾?”
沈孽的屬下,身影快如鬼魅,蹭的從角落蹿了出來,一把将杯子接住:
他恭敬的将杯子放回原處,“公主,杯子是用來喝水的,不是用來丢的。”
北堂初心大罵:“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杯子就在她手邊,可是這次她卻怎麽都不敢再砸過去。
沈孽擡擡手:“給公主倒杯水,想必渴了。”
于是他的屬下,給北堂初心倒了滿滿一杯水。
北堂初心的确喊的喉嚨都在冒火,可是沈孽就是不走,她心裏越來越害怕,因爲她不知道沈孽到底要做什麽。
但她明白,沈孽從來不會再沒用的事上浪費時間和功夫。
他今天既然來了,那定然就是有目的的。
沈孽淡淡道:“視頻拍的不錯,就是酒店選的太差勁。”
北堂初心心裏一咯噔,脫口而出:“你看了……”
剛說完她就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也猛地就明白了,沈孽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麽。
北堂初心别過頭,大聲呵斥:“什麽視頻,我不知道,你們馬上滾出我的房間。”
沈孽轉手将馬蹄蓮重新放進花瓶裏:“那個男人選的倒是挺像康宸,可惜,到底不是真的,并沒有什麽用。”
北堂初心面色難看:“你再說什麽,我聽不懂。”
沈孽笑了笑:“沒關系,你聽不懂,我知道就就行。”
北堂初心死死咬着嘴唇不說話,身子卻忍不住在抖,仿佛非常冷的樣子。
沈孽看她一眼:“冷嗎?”
北堂初心大喊:“你别在這礙我的眼,沈孽,你這種十惡不赦,雙手沾滿至親鮮血的魔鬼,怎麽還有臉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全世界最該死的人就是你。”
沈孽煞有其事點頭:“這倒是不錯。”
下一秒他又不緊不慢地問:“昨天晚上,你離席後去了哪兒?”
北堂初心哈哈大笑,“怎麽……這麽快就給你的姘頭來找我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