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當時沒有說話,她咬着唇,她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總覺得自己是重生的,她不是原來的明媚,所以沒辦法坦然的接受沈孽這份關心和感情。
現在,他人走了。
明媚才覺得心頭無法控制的壓抑,心酸,她想找個地方好好大哭一次。
她不明白,爲何原主殘留下在身體内的感情,會将她影響的如此深,仿佛……她真的就是之前的那個明媚,真的和沈孽相識。
沈孽……沈孽,這個名字在唇舌間念出,讓明媚感覺到一種苦澀。
一陣夜風吹來,将明媚掌心的花瓣吹落到幾步之外。
明媚趕緊去追,走了兩步,彎腰想撿起來,卻聽見前方的灌木好像在動,傳來一陣響聲。
明媚當即臉色一變,冷喝一聲,“誰,滾出來,不要在那鬼鬼祟祟……”
幾秒之後,灌木叢裏站起來一個人。
對方摘掉頭上的葉子,拎起裙子從走出來,來到明媚面前,一點一沒有偷聽被抓的尴尬:“我可真是萬萬沒想到,你就是宸帥的那個女人,我更加沒想到的是你竟然還是他前妻。”
她走到明媚面前,眼神挑剔的看着明媚,帶着探究不屑。
能嫁給康宸,是這個帝國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而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辦到了,她到底何德何能讓康宸娶了她。
不過還好,已經離婚了。
看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然,宸帥爲什麽娶了她,又跟她離,肯定是嫌棄她,不喜歡她。
想到這,她看明媚的眼神變的有些鄙視。
明媚冷眼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女人,看來剛才齊鸩跑來找她的時候,這女的也來了。
自己和康宸的關系被人知道了,明媚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緊張擔心。
她和康宸那點破事,早晚要曝光,聽就聽去呗。
這女的要是真的不長眼,捅出去,那也是康宸頭疼,管她什麽事兒。
明媚打起精神,将沈孽的事兒暫且壓下,重拾戰鬥力,“喲,我還當是哪兒竄出來的野狗呢,要不要丢你倆骨頭啊?”
“你……還真是個牙尖嘴利的,你叫明媚是吧,我聽到七少這樣叫你了,哪家的小姐?”她鄙夷的掃過明媚,看到她身上披着康宸的外套,臉色難看了兩分。
明媚當然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兒,轉身走回涼亭内,将衣服脫下随手丢在石凳上墊着,然後一屁股坐下。
那嘚瑟的模樣,似乎在說,看什麽看,我就把康宸的制服坐在屁股下面,有本事,你也做去啊。
明媚擡起下巴,似笑非笑看着眼前的女人,套用她的話:“你叫什麽?哪兒家坐台的小姐,不好好接客,跑來這裏?”
明媚一句話氣的對對方差點火冒三丈,做台小姐?竟然敢說她是妓/女。
現在誰不知道她父親很快就要做首相了,哪個不是在急着巴結他家,這個女人竟然這麽不長眼,敢這樣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