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慕斯,他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對巫小刀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親近和愛護。讓他用她的生命換婉兒的性命,他甯願選擇和婉兒一起去死。
至于付銘昊,就更不會讓她去死了。
沒有人明白巫小刀的意思,她要是不說明白,估計慕斯他們也不會讓她這麽做。
“我不是你們這裏的人。”她說。
婉兒和她的丫鬟驚訝不已,付銘昊和慕斯早有猜測,卻還是驚詫地皺起了眉頭。
付銘昊想要打斷她的話,卻不知道爲什麽,他有些懊惱自己的這個想法,于是杵在原地沒動。
“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大陸,你們這是其中一個。不知道什麽原因,你們這裏的人并不能修煉。可是在我們那裏,很多人都是能修煉的,我也一樣。後來我因爲意外跌落到空間裂縫裏,出來後就到你們這裏來了。”巫小刀緩緩說道。
“修煉,那是什麽?”婉兒好奇地問道。
“就和這裏的内功差不多吧,不過比内功要厲害些。”巫小刀說着打出一個小火團,然後又收了回去。
衆人看到她掌心突然發出火焰還吓了一跳,還沒看明白,她又換了個其他的靈技。
她隻調動了一點點靈力,就将院子邊上打了一個洞,那威力讓人忍不住瞠目結舌。
“好厲害!”婉兒驚歎道。
巫小刀讓他們知道了修煉是什麽後繼續說道:“我從空間裏掉落出來的時候就發現我身體不能調動靈力,雖然最後調動了一些,卻還是将那個人和馬給砸死了。”
“你說的自救,和這個有關?”慕斯問。
“我娘……”巫小刀看了慕斯一眼,“我家人都很厲害,如果我在這裏渡雷劫,我娘他們應該會知道我的消息,來救我回去。”
“你要回去?”付銘昊問。
巫小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的世界不在這裏。”
見她态度堅定,他們也不再說什麽。她要回家,他們沒有立場反對。
“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付銘昊問。
巫小刀搖了搖頭,道:“你們幫我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就好了。”
付銘昊和慕斯明白,定然是渡劫的時候會引起太大的動靜。
京城外哪裏人煙稀少,他們都了如指掌,因爲婉兒隻能坐馬車,他們花了三天時間才到那條山脈裏。他們讓人将山裏的獵戶都驅趕出來,确保山裏沒人後才讓侍衛在附近守衛。
婉兒從馬車上下來,巫小刀一揮手,一張貴妃椅和一張簡易的桌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你到上面去躺好,爲了不讓你弄傷自己,我會将你固定在椅子上。”巫小刀說,“這個過程有點痛苦,你要忍住。”
婉兒好奇她怎麽突然拿出這些的,躺在貴妃椅上後還覺得新奇。聽到巫小刀的話,她點頭道:“你将我綁起來吧。”
巫小刀拿出繩子,讓慕斯将她的手腳綁在貴妃椅上,然後拿出丹藥給她吃下,接着用靈力将她的五髒六腑都保護起來。
對于一般人而言這個動作并沒有什麽危害,但是對于婉兒而言,卻像是酷刑一般。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在被什麽撕扯着,不止五髒六腑,似乎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疼痛。而她的皮膚奇癢無比,她想要伸手去撓,才想起自己被綁起來了。
“啊——”身體的疼痛和奇癢讓她發出痛苦的嘶吼,看得慕斯心疼不已。
“怎麽會這麽痛苦?有沒有辦法能減輕點痛苦的?”慕斯問巫小刀。
“與天争命,豈是一般的事情。”巫小刀望着天空,看到烏雲慢慢凝聚。
慕斯語塞,是啊,這種事情豈是一般的事情,怎麽可能輕輕松松就成功。
付銘昊也擡頭看天空,見剛才還是萬裏晴好的天空下出現朵朵雲朵,眉頭皺了起來。
等時間差不多了,又去給婉兒把了把脈,婉兒此時已經疼的幾乎暈厥,不過現在她能感覺到疼痛在減弱。
“好了,已經替你阻斷了天道對你生命力的攝取,不過你之前損失的沒辦法立馬補回來,後面将養着就好了。”巫小刀說,“慕斯,她身上的疼痛還會持續一會兒,你讓人将她擡出去。你們倆也跟着出去,一定不能讓人到山裏來,不然會被當成一起渡劫的人,會被雷劈死的。”
慕斯揮手,有幾個侍衛上前将婉兒和貴妃椅一起擡下去。
付銘昊看着巫小刀,說:“你真的可以嗎?”
“應該可以吧。”巫小刀自己也沒把握,“如果我沒被劈死,後面的日子就要你們照顧一下了。”
說着,她拿出幾瓶丹藥,放到付銘昊手裏,說道:“我要是沒死,就将這些丹藥都給我吃下。”
她看着付銘昊,下意識的就相信他不會害自己。
付銘昊握緊玉瓶,聲音暗啞:“好。”
慕斯和付銘昊往外走去,走了兩步他回過頭問:“你之前說我們認識,我們之間有什麽關系?”
巫小刀一怔,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問這個問題。是怕自己死了沒人告訴他吧。
她還以爲他真的不好奇呢!
“你是我娘的徒弟。我是你看着長大的。”巫小刀說完,見兩人磨磨蹭蹭的不走,天劫已經在鎖定渡劫的人了,一揮手,一道力量就将兩人送出了老遠,然後身子一躍飛到了半空。
付銘昊和慕斯的侍衛也算是見多識廣,仍然被停留在空中的她驚住了。
這和他們的輕功不一樣,她是真真切切地飛在空中。
難道她真的是仙人?
巫小刀頭上的烏雲越來越厚,她看到躲在劫雲裏的雲魂,開心的笑了:“雲魂你可得給我放放水啊,還有,幫我給我娘帶個口信,讓她到這裏來救我,回頭我請你喝果子酒。”
雲魂看到巫小刀也是醉了,她怎麽跟她娘一樣找劈呢?還敢跟它提要求。不對,她就是想讓自己給她帶信,才将自己招來的吧!
想到這,它毫不猶豫地放下了第一道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