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人比較留活口還難一些,對方願意救他他已經很感激,不能再給人家添麻煩。
司馬幽月也猜到他會這樣,對方既然明着來,說明彼此都認識,也彼此都不在乎。這樣的人死沒死,對迦南心來說也不會有什麽影響。
接着,她整個人便從樹上消失了,不過幾個呼吸間,她便出現在迦南心面前。等她站定,身後那些人接二連三的倒了下去。
一刀斃命!
迦南心震驚地看着那些屍體,每個人的脖子都被抹了,而這一切就發生在這一瞬間!
“你沒事吧?”
迦南心見女子沖自己笑,心裏一驚。雖然長相不一樣,他卻下意識地叫了出來:“幽月。”
這下換司馬幽月驚訝了,自己換了個樣子,他竟然還認得出來?
其實迦南心在叫出司馬幽月名字的時候就有些懊悔,自己怎麽能對着别人叫她的名字呢,長的又不一樣。
誰料對方隻是愣了一下就笑了,随即剛才還不認識的姑娘立馬變成了自己熟悉的那個人。
看到目瞪口呆的兩人,司馬幽月挑了挑眉:“怎麽,幾十年不見,就不認識了?”
“幽月?真的是你!”迦南心回過神來,驚喜不已:“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什麽時候到神域來的?怎麽也沒去找我們?”
“我也是剛來不久,正好遇到這個事情了,便想着先過來看看。”司馬幽月應道,“你剛才怎麽認出我來的?”
“我其實也沒認出你來,隻是你剛才笑起來的感覺,讓我想起你了。”迦南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我有哪裏不夠好呢。”司馬幽月想起巫啓曜之前回頭看自己兩次的樣子,那小子才是真的敏銳。
“多謝你今日的救命之恩,你要是不來,我和言之今日隻怕在劫難逃了!”迦南心感激地說,“不過真沒想到,你現在實力如此了得。”
司馬幽月沒說自己的實力都是别人那裏得來的,拿出一瓶丹藥遞給他:“你們倆都受了傷,先把丹藥吃了吧!”
“謝謝。”迦南心也不客氣,接過丹藥給了言之一顆,給了自己一顆。直到丹藥的藥效讓體内的傷恢複不少,他們才感覺到這次是真正活下來了。
“我給你們看看吧!”司馬幽月說。
迦南心知道他醫術了的,便将手遞給她。司馬幽月給他檢查了一下,又給言之檢查了一下,道:“你們這傷,這兩日最好是不要使用靈力了。”
迦南心搖搖頭:“不行,我還的去救我小弟。他現在下落不明,我之前一直被這些人追着,現在這些人死了,我便得去尋他。”
“你是說迦南澹?”司馬幽月問。
“你知道我小弟?”迦南心詫異地望着她。
“知道,他之前和我在一起,進山之前我将他安排妥當了,你放心,絕對安全。”靈魂塔裏,誰也找不到,可不是絕對安全麽。
“你怎麽會和小弟在一起?”迦南心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千想萬想都沒想過迦南澹會和司馬幽月一起。
司馬幽月将自己遇到迦南澹,帶他找哥哥的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又說進山太危險,隻能放在别處安置,自己進山來。
“等你傷好後我們出去你再找他也不遲。我想他也一定不願意見到你受傷的樣子。”
迦南心聽她說完,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彎腰鄭重地朝她行了個禮。他身後的言之也跟着一起行禮。
司馬幽月上去将他扶起來:“你這是做什麽?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幾年前,家母臨盆之際被人設計,剩下小弟後就去世了,彌留之際我曾答應我娘,一定會照顧好小弟。當日聽到他被追殺掉消息我就想去救他,沒想到……幸好遇見你,如果不是你,我小弟可就不在了。還勞煩你這麽遠的送過來。”迦南心解釋道。
“我們畢竟同門,算起來你也叫我一聲師叔祖,幫你一下也是應該的。”司馬幽月打趣道,“再說了,我也是剛到神域來,正好不知道要做什麽,送他來也好找你叙叙舊。”
迦南心知道她這麽說是不想自己太講究,于是借着她的力起來,問了些關于追殺者的問題。
司馬幽月将那幾次追殺輕描淡寫地說了,有些疑惑地問:“你們是不是有很多仇家?”
迦南心被她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司馬幽月指了指地上的人,說:“這些人你應該是知道對方身份的吧?”
迦南心點頭。
“追殺我們的人和這些人不是一路的。”司馬幽月說,“而且看起來還不像一批人。”
“你确定?”迦南心不是不相信她的話,實在是這個消息讓他很詫異。
“這點分辨力我還是有的。”司馬幽月自信地說。
“少爺,會不會是……”言之雖然傷的還是很重,說話有些無力。迦南心和同門叙舊,他一直安靜地聽着,聽到這才出聲。
迦南心身上氣息一沉,沒有說話,和言之的想法一樣。
司馬幽月沒有主動開口詢問,她和迦南心是朋友,但是人家的家事,也沒開口求幫助,自己問多了反而不好。
“不管外面情況怎麽樣,現在你們也不能出去。”她叮囑道。
“我知道。”迦南心點頭,“我先将消息傳遞回去,讓家族的人去查,我和言之在這裏養兩天再走。”
“你們不在這裏查查大能陵墓?”司馬幽月有些詫異,之前不就是說他們是爲了尋寶來的嗎?
“我們進山已經很久,沒有查到寶貝或者陵墓的消息。既然這裏沒有,也就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迦南心說。
“那這兩日你們就跟着我吧。”要是放他們在這裏,萬一與人起了沖突更麻煩。反正兩個孩子沒有見過他們,也不會認出他們來。
等她再次幻化了一個樣子,三人一起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