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拿在手裏沒有什麽好處。是個禍害!”司馬幽月一點也沒舍不得。
“你就不想一統天下?”司月不放棄。
“沒那想法!”一統天下,那得多累?像她這樣做什麽都當甩手掌櫃的人,這種事情隻是想想就覺得煩躁。
“也是哦。”司月糾結了一會兒也就不糾結了,反正那東西也不是她的。
趙瑞城之前以爲他拿出去的是個假的,聽到這才知道他竟然真的把古老聖火令給送出去了。
她的心性竟然如此之好,一點也沒有被誘惑!
司馬幽月此時也将目光投向他,朝他點了點頭,感激的說:“謝謝你。”
剛才如果不是他的話,黑暗龍衛的人不一定會這麽爽快的答應。雖然可以将這些人殺了,但是兩相比較,這種肯定更麻煩。而且,她也不想将古老聖火令握在手裏。這樣大張旗鼓的交出去,才不會給自己惹來太多麻煩。
她道謝後将慕斯帶回客棧,趙瑞城看着他們進去,在原地待了會兒也離開了。
其他看熱鬧的人也離開,一些有心人很快就将這裏的事情傳了出去。雖然他們不知道另外一方是誰,但是知道對方很厲害,司馬幽月交出去的東西也很厲害。
進入客棧後,司馬幽月讓巫淩宇帶着慕斯去清洗了一番,不知道兩人在房間裏說了些什麽,等他們出來的時候,慕斯狀态好了很多。
“我給你檢查一下。”司馬幽月怕他身體裏有什麽傷或者毒,會給以後帶來麻煩,所以即便知道他不太願意還是堅持了。
慕斯将手腕伸出來,垂下眼簾,掩住眼裏的情緒。不過在司馬幽月觸碰到他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還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司馬幽月給他檢查了一番,眉頭越皺越緊,收回手的時候,她的臉色很難看。
慕斯體内的生機被掏空,如果繼續下去,隻怕撐不過幾年就會……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就算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他也要将那幾個人的命留下!
“你之前受的傷都沒痊愈,留下了一點後遺症。不過沒關系,我給你調理調理就好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正常。
“嗯。”慕斯對自己的身體了解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也知道,她會爲自己調理的。
其實,以他現在的想法,他甯願身體一直這樣衰敗下去,他舍不得自殺,卻也不想苟活。但是這話說出來的話,隻會氣着她,氣過之後,她依然不會放棄自己。
“我去給你煉制丹藥。”司馬幽月将慕斯和巫淩宇留下,自己去了靈魂塔裏煉丹。
等她出來的時候,除了丹藥,她還爲他做了一桌子他愛吃的。慕斯微笑着吃着自己以前愛吃的菜,師傅臨走之前就說給自己做好吃的,沒想到這一頓一等就是一百多年。而且他們的心境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等他吃完,休息不久,天便亮了。當第一道曙光透過窗戶照到他身上,他才覺得自己這麽多年第一次感覺到黎明的溫度。
“慕斯,我要給你針灸。”司馬幽月來到他的房間說。
“是,師傅。”他回到床邊,背着她慢慢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司馬幽月看着他滿身的傷疤,骨瘦嶙峋的身體,眼淚終還是落了下來。
慕斯轉過來,看到她落淚,平古無波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慌亂。他想拿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又想去給她擦眼淚,整個人像驚慌失措的孩子。
“師傅,你别哭,我沒事。這些都是以前受的傷,已經不痛了。”這麽多年不怎麽說話,他已經不太會安慰人了。
司馬幽月張了張嘴,話還沒說,眼淚卻流的更厲害了。她不能想象這些年他都經曆了些什麽。難怪他現在性格會變得這麽沉默,難怪他整個人都變得陰沉,難怪他的目光會如此空洞,難怪他會沒有生活的希望。
“師傅,我真的沒事。”慕斯最終還是放棄遮擋自己的身體,伸手去爲她擦眼淚。不過手在快要觸碰她的時候停了下來。“師傅,你已經找到我了。我不會沉浸在過去,我會好好生活的。”
司馬幽月擦了擦眼淚:“嗯。你去躺着,我給你針灸吧。”
慕斯見她情緒穩定下來,乖乖的去床上躺着,任由司馬幽月爲他紮針。
司馬幽月深呼吸兩下,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下手的動作行雲流水,很快就爲他紮完了第一次。
她收拾銀針,慕斯起來穿衣服,在穿衣的時候,他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咬了咬唇,道:“師傅,抓走我的人……”
說到這裏他又停下,不知道要不要給她說後面的話。
“我知道,抓走你的人是軒丘鶴。”司馬幽月說。
“師傅你知道?”慕斯驚訝。
軒丘鶴将他從司馬家帶走的時候人不知鬼不覺,他當時的模樣也和平時很不一樣,就算是熟悉的人也不一定能認出來。而自己又一直被控制,從來沒有将這個消息傳出來過,她怎麽會知道的?
司馬幽月将看到他被抓走的那一幕說了,也說了自己等了十年才醒過來,那時候已經找不到他的下落了。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竟然能夠知道抓走自己的人是他。
“軒丘鶴現在是黑衣人的控制者,其他人都聽從他的命令。”慕斯說,“不過我覺得他很奇怪,有時候很好,有時候很殘暴,好像不是他一般。”
“他被邪惡力量控制了。”司馬幽月給他解釋了一下,“你知道他們和黑暗龍衛有什麽關系嗎?爲什麽他們抓走你,你卻和黑暗龍衛一起出現?”
“好像是他們之間有什麽約定。”慕斯說,“我當時并沒有聽見他們的談話,但是他們相處的模式不像是上下級。”
“看來你也不知道。這樣,就隻有親自去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