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之前一直以爲神藥應該是在這雪山之中,那個傳說中的雪女應該就是神藥才是。但是在這裏并沒有什麽雪女,也沒有什麽危險,更沒有一點關于神藥的氣息。
連小七都感應不到,那這裏十有八九是沒有神藥了。
可是就這麽離開?她不甘心,也不想放棄。
“我到最中間那座山去看看。”她說。
“不行!”蔣老頭和奈何還有秦芹一起出聲阻止。
“這雪山并沒有傳說中那麽可怕,爲什麽不能去那裏?”司馬幽月沒想到他們反應這麽大。
“那些傳說當然不是真的,但是這危險卻是真實有的。”蔣老頭說。
“我們之所以沒有遇到危險,是因爲老蔣帶我們繞開了危險的地方。”奈何說,“但是最裏面的地方,他都不敢去。”
“我們之前遇到了危險的地方?”陌語問。
“雖然看不見,但是這裏有很多傳送的地方。”秦芹說,“那些到了這裏後消失不見的人,都是被傳送走了。老蔣。”
蔣老頭來到一旁,從雪地裏拎出一隻兔子一樣的冥獸,然後往他們不遠處扔去。那隻冥獸還沒落地,就從他們眼前消失了。
“我去,還真的有這些傳送的!”陌語說着往奈何身邊靠了靠。
“這會傳送到哪裏去?”巫淩宇問。
“不知道。或許是去其他地方吧。總之離開了的人,再也沒在無間地獄出現過。”奈何看着司馬幽月,“最裏面那座山,連老蔣都沒把握進去。如果你堅持要去的話,我隻能強行将你帶走了。”
司馬幽月知道奈何不是說着玩兒的,如果自己堅持,他真的會堅持将自己帶走。如果打起來,算上黑影他們,他必然不會成功。但是在這樣的地方,隻怕一動手,他們就全部被傳送走了。
“尊上隻要神藥才給你你要的東西?能不能有其他的辦法?”秦芹問。
司馬幽月搖搖頭,她望着最高的那座雪山,最後點了點頭,說:“我們回去吧。”
她沒有讓别人爲自己的行爲買單的習慣,再進一步,不是他們跟着她危險,就是他爲了阻止她而陷入危險。這都不是她想要的。
奈何見她同意回去,心裏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回去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實在不行,讓宗門出面,尊上也是會給一些面子的。”
“嗯。”司馬幽月勉強笑了笑。沒有找到神藥,她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她們離開雪山,按照原路返回。半個月最後的時間就回到了芹山。
“啊——”
“啊——這是怎麽回事?”
痛苦的慘叫接二連三的傳來,大家都聽出聲音傳來的方向。
“又有人想去泉眼旁邊了。”秦芹對這些慘叫聲早已習慣,這麽多年,她不知道自己聽了多少次了。
泉眼旁邊是她們今晚紮營的地方,所以他們沒有改變路線,還是朝那裏走了過去。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那些正在被腐蝕的人。
那一行人有二十幾個人,十幾個人在泉眼外面着急地看着,有幾個已經被吓傻了。另外幾個在泉眼周圍不遠處,一些人已經被腐蝕了大半個身子,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隻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在那些人旁邊,還有幾具屍體新增的白骨。
守在外面等人看到奈何他們過來,都警惕起來,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他們:“你們也是來取泉水的?這裏根本無法靠近,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司馬幽月對這些人有點印象,之前在罪樓招人來着,不用交入團費的。她記得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到芹山來取泉水。
而跟着他們的幾個實力強的人看到秦芹他們,立即上前行禮:“見過秦管事。”
“免了吧。”秦芹擺了擺手。
明明是罪樓的護法,卻在别人眼裏隻是個管事。司馬幽月看着她好笑不已。
“他們是?”爲首的人詫異地看着那幾個老者。
“這位是罪樓的管事。”那些老者介紹道。
“秦管事?”那人愣了一下,然後熱切地望着秦芹,“他們說你很厲害,你能不能救救他們?”
“你們在進去之前沒想過,這裏很危險嗎?”秦芹沉着臉問。
“我們太需要那個泉水了。”爲首的人眼裏焦急懊悔交織着,看得出他也不想如此。“這個泉水可以活死人柔白骨,我要拿這個泉水回去救家族一位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必須要這麽做。可是……可是……”
“可是你沒想到,泉眼周圍的空氣真的會腐蝕人的身體。”秦芹說。
“對。現在他們被困在裏面,慢慢被腐蝕,我們卻在這裏看着而無能爲力。秦管事,你們罪樓的人對死神之谷最爲了解,你有辦法救他們嗎?”
“五百萬。”秦芹說,“一個人。”
“好。”爲首的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看來是個土豪。
秦芹也不怕他抵賴,敢和罪樓對着幹的人目前還沒幾個。她拿出一根銀色長鞭,來到泉眼旁邊,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怎麽把眼睛閉上了?”陌語拉住奈何的手臂問道。
“白天泉眼比晚上危險,眼睛看到的這些會影響她的判斷。她閉上眼睛,用記憶和感官更安全。”奈何給她解釋,同時也給司馬幽月他們解惑了。
雖然知道如此,但是司馬幽月依然爲秦芹擔心,一直盯着她的身影,怕她出什麽事情。
不過顯然她的擔憂是多餘的,秦芹的身體像昨晚那樣扭曲着進入了泉眼周圍,來到那些人中間後,她才睜眼。
“救……救……”
倒在地上的人艱難地看着秦芹,眼裏全是對生的渴望,希望她能救他們。
“昂貴的生命。”秦芹感慨了一句,将手裏的鞭子揮過去卷住一個人,然後往外一扔,就将人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