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選擇了和她一起生,而不是和他們一起死。
右都使覺得心裏有些發毛,好像被什麽盯着一樣,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他知道肯定是有勢在向這裏靠近。他心裏警惕,卻找不到那些勢。
這個時候,他就覺得剛才不應該讓司馬幽月跟着劉大師走的,這樣她還能幫他們找到勢的位置。
“啊——”
一個士兵尖叫一聲,尾聲還沒拉長就斷了。他們看過去,發現他整個人隻剩了一半,另外一半直接消失了。
“他、他被人吃了嗎?”那些人被成功吓到了。
“啊——”
還沒人反應過來,又一個人被殺了。
刺骨的寒意讓恐懼在他們心裏無限放大,地上兩具屍體加上之前的經曆徹底将他們壓垮,這時候右都使的死亡威脅對他們已經不管用了,他們如同驚弓之鳥朝四周逃散。
“啊——”
“啊——”
一聲聲慘叫聲從四周傳來,這個人斷了一隻手,那個人斷了一隻腳,這個人沒了下半身,那個人沒了上半身,一時間山上全是殘肢斷臂。
司馬幽月和劉大師在這邊看着,看到那邊的慘狀,劉大師腿一軟,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如果剛才他回去了,那他的下場就和這些人一樣。就連右都使都不能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更不說實力不高的自己。
幸好他選擇了司馬幽月。
這時候,他們身邊的寒意也增加不少,他咽了咽口水,一臉恐懼地看着司馬幽月。
“小、小兄弟……”他覺得自己的喉嚨都要說不出話來了。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司馬幽月淡定地說。
她的目光還在那邊,直到确定那邊的人都死了,她才收回目光。她也感覺到加重的寒意,但是從頭到尾都沒什麽反應。
劉大師見她如此淡定,心的慌亂散了不少,但是還是吊着一顆心望着她,想看她要怎麽做。
可是司馬幽月隻是站着,根本沒有任何行動都意思。他想問她,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已經被吓到徹底說不出來話來。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周圍的寒意去了不少,知道是那些勢離開了,心裏繃着的弦徹底斷掉,抽掉了他身體裏所有的力氣,他連坐都坐不住了,直接癱在了地上大口喘氣。
司馬幽月也不催他,這裏看看,那裏瞅瞅,一點危機感也沒有。等他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才走過來說:“你可以離開了。”
“你要趕我走?”劉大師要哭出來了,“你就讓我跟着你吧,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你想做我的人,有人可不答應。”司馬幽月笑笑,“你出去吧,帶着這個,那些勢就不會攻擊你。你走相反的方向,守軍不是很多。出去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青龍魂域。若是有緣,日後會再相見。”
劉大師見司馬幽月已經決定了,接過她手裏的一個空白的木頭,起身離開了。
巫淩宇出現在司馬幽月身邊,和她一起看着劉大師連滾帶爬地離開。
“你就不擔心他出去後去告密?”
“這有什麽好擔心的。就算他說出,他見到的人也不是我。外面的人知道又能如何?他們要是對這裏有辦法,這礦脈還等的到我們來?”司馬幽月一點也不擔心。
“接下來做什麽?将這座礦脈搬走?”
司馬幽月看到他眼裏的揶揄,知道他是在笑話自己之前在天府學院接任務的時候,将别人的礦脈整個搬走的事情。
“那是以前,這次我可不會這樣了。我是不會動他們的礦山的。”她笑得很奸詐,巫淩宇猜到她的想法,寵溺地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
那一次,她們沒人,也沒實力,要是采用挖礦的方法,隻怕要到天荒地老去了。現在她有實力,最主要是有了彌爾,那些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彌爾找到了那道狡猾的勢,它果然已經生了靈智,假以時日,也不是不能走上彌爾的道路。隻可惜,它在這個時候遇到了彌爾。
它在彌爾的壓制下,極不情願的将礦脈裏面的礦全部震碎,眼睜睜看着司馬幽月将礦石全部搬走了。
看着自己的東西沒了,它心裏那個恨啊!可是它被彌爾壓制的死死的,根本沒有辦法反抗。不僅如此,最後連它都被彌爾給吃掉了。
司馬幽月覺得這個勢就是個悲劇,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卻遇到了彌爾和司馬幽月這兩個煞星,阻斷了修煉的路不說,連命都沒有。
彌爾将它吃掉後,滿足的拍了拍肚子,還不厚道的打了個飽嗝,說道:“真是好久沒有吃過這麽好的東西了說,你現在對我真不好,都不給我找吃的,還是我自己找的好。”
司馬幽月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和巫淩宇兩人出去。
站在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這裏的礦石已經全部被人挖光了,想到花無香看到這個場景會有的反應,她就忍不住嘴角上揚。想到靈魂塔裏那些礦石,她滿足地挽住巫淩宇的手臂:“我們回去吧。”
李老頭在那個山頭上焦急地等着,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怎麽樣了。連續等了十幾天都沒等到她們回來,他在想要不要先離開這裏。
他發現又一批人過來了,他趕緊将自己藏好,等他們過去,他才從藏身的地方出來。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批人了,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兩天多了好多望那邊趕去的士兵。
“幽月姑娘,你們可得趕緊回來啊,要不然老頭子這條小命都要保不住了!”他站在山頭上嘀咕着。
“你的小命爲什麽要保不住了?”司馬幽月一來就聽到他的嘀咕,出聲問道。
李老頭被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了一跳,轉身就看到了完好無損的兩人。他送了口氣,拍拍胸脯:“幽月姑娘,你們真的從裏面出來了?那邊是不是你們引起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