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幸福城出來後,他們先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下。
司馬幽月将他們南玉淼叫了出來。
南玉淼身受重傷,身體都很難保持凝體狀态。
司馬幽月将神識探入他的識海,想要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卻發現他的神識被下了禁制,無法強行突破。
“看來是防着這一手呢!”她将南玉淼又收到靈魂石裏去。在裏面,他的傷勢會慢慢恢複,等她需要他的時候不會是這種樣子。
“花無香和沐落風都是魈赫下面得力人手,兩人原本就誰看誰都不順眼,因爲魈赫壓着,他們才勉強能好好相處。可是這種也隻是表面的,一旦有什麽事情,兩人之前的積怨就都會爆發了。”巫淩宇說。
“現在這機會就送到我們面前來了。”司馬幽月嘴角上揚,想到又能坑魈赫下面的兩個統領,她心情就不錯。
原本她和狄喆商議的是,清魂計然會改變母親的封印,那肯定是不願意将西方神印交出來的。所以,他們得想辦法讓清魂願意将西方神印交出來。
可是他這個人也沒個什麽弱點,好色好财,急功近利什麽的,似乎都沒有。對于這種很強又敵對的人,真的是很傷腦經。
在巫仙城的時候,她和狄喆商議的是從魈赫下手,讓魈赫成爲清魂的突破口。不過那個時候商量的下手對象是墟峪,因爲墟峪這段時間正好被清雪蓮的事情纏着。
不過後來在大胡子記憶力知道了沐落風和花無香之間的恩怨,還知道了中間有一個南玉淼這個定時炸彈,不好好利用都對不起死去的大胡子。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花無香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十大統領有自己負責的區域,他也算公衆人物,總會有人知道他的行蹤的。”巫淩宇說。
“說的輕松,這朱雀區域這麽大,就算知道他之前在哪裏,等我們趕過去,他肯定也不在那裏了。”
“那我們至少也要先知道他在哪裏,我們現在連他大緻的地方都不知道,也就無法制定下一步的計劃。”巫淩宇揉了揉她的頭發,“不要着急,既然南玉淼都在我們手裏了,那兩個人還逃得掉嗎?”
“嗯,我是着急了一點。”司馬幽月嘟了嘟嘴,“那我們就找一個遠一點的城市打聽一下吧。”
兩人走了好遠的路程,才選了一個看起來很繁華的城市落腳,在進城之前又要交一大筆的入城費。而且不知道什麽原因,這裏入城的隊伍排的特别長。
司馬幽月前面看不到城門,後面的隊伍望不到尾,這陣勢比幸福城那邊強了不少。
每個人一千中品晶石的入城費,乘以這浩浩蕩蕩的隊伍,這每天的入城費都得收多少錢啊?
“花無香是想錢想瘋了吧?隻是入城費,竟然都這麽貴。司馬幽月感慨。
“小姑娘,你是才到這邊沒多久吧?”一個年邁的老者在她前面一個,聽到她這麽說,回過頭來和她搭話。
“對啊,我才到這邊沒多久,隻去過兩個城市。”司馬幽月回答的含糊,“不過之前的城市也沒有這麽多人呀,這邊怎麽這麽多人?每個人都交那麽多的入城費,一天天下來,那些統治者不就賺翻了嗎?”
老人家笑了笑,說:“小姑娘,你想多啦!怎麽可能會每天有那麽多人。而且這入城費也是這幾天才比較高,平時會稍微低一點。”
“哦?爲什麽這幾天如此特别?”司馬幽月好奇地問。
“看來你果然是才到這邊來。”老人家說,“這幾天是每年一度的刮風季節。”
“刮風季節,這和進城有什麽關系?”
“當然是進城避難呀!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的風啊,那都不是一般的風。風裏面帶着很強的力量,能夠将人的身體吹散。這個時候就隻有在城裏待着,利用護城陣來抵擋風的力量。”老者解釋道,“所以這段時間進城的人會特别。入城費也會更貴。”
“那如果交不起入城費的呢?就隻能留在外面被風吹了嗎?”
“也有其他辦法的。比如自願爲他們服徭役一年,如果同意的話,可以不用交錢就進去。如果連這個也不願意,那就隻有在外面等死了。”
“那這點還挺人性化的。”
“哪裏喲。”老者歎息着搖了搖頭,“說的是隻服一年的徭役,但其實進去了能有多少人出來,誰也不知道。我以前有好幾個朋友都是這樣沒了的。”
“還有這樣的事!”
“當然有。你以爲那些統治者真的有那麽好?像我們這樣的散修,沒有實力,沒有背景,就算是在服徭役的時候死了,誰又知道呢?”老者說完長長地歎了口氣。
“老爺爺,聽你的口氣,似乎對這個服徭役……”
“呵呵,小姑娘,你真靈敏。我其實就是打算去服徭役的。”老者苦笑了一下,“我沒有足夠的錢,身上有的那點家當都拿去買修煉資源了。能不能活到明年,我都不知道。”
司馬幽月有些同情他:“像你們這樣的散修是不是要到處走?那你是不是對這裏的情況都很熟悉啊?”
“這點你是說對了,我們不到處走,哪裏能去尋找到修煉資源?”老者說,“你是想要問什麽事情嗎?你說,我知道的我就告訴你。”
“你看我們也是才到這邊來,對這裏都不熟悉。哪些地方繁華,哪些地方該去不該去,哪些人不能惹我們都不知道。”司馬幽月說,“要不這樣吧,我幫你出入城費,買你這一年的時間,我們負責你的吃穿用度,保證你的安全。你就帶着我們到處轉轉,如何?”
“小姑娘,你說的可是真的?”老者激動了,與其去服徭役九死一生,不如跟着她們,還能明明白白的活一年。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司馬幽月說,“老爺爺,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