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找到少城主嗎?”南玉淼的聲音很嘶啞,帶着一股寒意。
“沒有。當晚跟着少城主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了,我們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麽了。”大管家說。
南玉淼面色一沉:“你難道就沒有問他?”
“問了,可是少主說,這個事情不能确定,所以他要過去看看。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他就能給城主一份大禮。在沒有确定之前,他不想将這個事情說出來。”大管家應道。
他不告訴别人他的去處,也不說對象是誰,現在身邊的人又全部都死完了,誰抓了他真是一點痕迹都沒有。
唯一知道的是,那些人實在墓碑下死的。
南玉淼皺了皺眉頭:“他是突然有這想法的?”
“是的。”
“他那天白天都見了些什麽人?”
“白日裏舉辦了一次聚會,和以前差不多的。”
“将那天參加的人都給我找來!”
“是。”管家想說這些人他都已經摸排查過了,不過看到城主那陰沉沉的臉,他還是将這話咽了回去。
算了,城主想找一個突破口好平複自己擔憂的心,他還是不打擊他了。
很快,那天參加聚會的人全部都被叫了過去,羅伊和司馬幽月也不例外。
“你别擔心害怕,不要被我那天的話吓到了。隻要我們不惹到他,她也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羅伊看到司馬幽月表情和平時不太一樣,出聲安撫她。
感覺自己後腦勺滑下三條黑線,這家夥哪裏看到自己在擔心害怕了。
羅六在羅伊後面翻了個白眼,人家明明是興奮好不好,怎麽到你眼裏就變成了擔心害怕呢?看來少主的眼睛也有問題,回去要找人好好給她看一下。
不過……
他看了司馬幽月一眼,司馬幽月看懂了他眼裏的擔心。她想了想,說:“羅伊,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吧。”
“在這裏分開?爲什麽?這馬上都要到城主府了。”羅伊叫道。
“我突然想起有點事情,不能去城主府了。”司馬幽月說。
“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嗎?”羅伊問她。
“不用,你到時候就說我和你其實并不熟悉就好了。”司馬幽月說,“你要是這樣說就算是幫了我的忙了。”
如果不連累他,她心裏就不會過意不去,這也的确算是幫忙了。
“幽月你……”
“就這麽說定了,再見!”司馬幽月說完,和巫淩宇扭頭離開,沒入人群,羅伊想去追都不好追。
羅六有些意外,他以爲司馬幽月會利用他們,沒想到她走的那麽幹脆。
羅伊還想去追司馬幽月,被他一把拉住:“少主,不可。城主府的人出來了。”
羅伊使勁兒甩他的手,想要掙紮出來,“他們出來就出來,你拉着我幹什麽?幽月她有事情,我要去幫她。”
“少主,你不記得她剛才說的話了?”羅六死死的拽着他不放手。
“她這麽說,但是我不能這麽就真的不管她,她是我朋友!”羅伊說,“她怎麽突然說要離開,肯定是有事情發生了,這種情況下,我怎麽能不去幫她?”
“少主,她沒有問題的。你不知道她有什麽事情,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如果這樣貿然上去找她的,說不定會适得其反,沒有幫到她的忙,反而給她帶來麻煩。”
“這……”羅伊猶豫了,羅六這個說法也不是沒有可能。
“少主,你想想她離開之前可有愁色?”
羅伊想了想,搖頭:“沒有。”
“既然沒有,說明他并不愁這個事情。如果需要幫助,她會告訴你的。”羅六說,“而且她走之前不是說了嗎?要你裝作和她不熟,就是算幫她了。也許她需要做什麽事情,而和我們的關系卻會拖她的後腿。”
羅伊沉默了。羅六毫無底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會不會聽自己的話。見羅伊表情松動,暗中松了口氣。
不是他不對司馬幽月有什麽意見,而是他們沒有那麽多人來保護少主,他不得不爲少主的安全着想。
而且南玉淼背景很複雜,他和一位統領關系甚爲親密,如果和他有了什麽牽扯,以後會很麻煩。
當然,如果司馬幽月不主動離開,他也不會趕她們走。她自己主動離開了,反而讓他高看兩分。
“我們進去吧。”不知道是因爲司馬幽月她們離開的事情,還是被剛才羅六的話打擊到了,羅伊有點沒精神,情緒比剛才低落好多。
羅六有些心驚。不管是因爲什麽原因,隻不過這個短的相處,他現在就如此在乎司馬幽月,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以前也沒有見少主對哪個人如此上心啊!
他們一進城主府,立即有士兵上前跟着他們,美其名曰保護。在城主府裏面還需要什麽保護?這不就是變相的監禁嘛!
可是面對南玉淼那張滿臉殺氣的臉,誰也不敢說什麽反抗的話。隻要不觸及他們的人生安全,受點委屈就受點委屈吧,總比丢了命好。
大管家清點的人數,發現到的人比那天少了兩人,立即将這個事情報告上去。
“知道那兩個人的身份嗎?”
“應該是起靈派的人。他們上次是和起靈派的少主還有羅六一起來的。但是今天羅六他們都來了,那兩個人沒有來。”
“那就讓羅六過來跟我說個清楚。”
“是。”
羅伊和羅六來到南玉淼面前。
“六長老,好久不見。”南玉淼沙啞的聲音帶着凜冽的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上次一别卻有百年不曾相見了。”羅六認真地算日子,好像真的有交情一般。
“我們一東一西,你怎麽會到我幸福城來?”
“這不是我們家少主到了曆練的時候嗎?我随他,下來走走。”羅六見南玉淼直直的盯着他,笑了笑,“我家少主呢有點小心思,想和你家那位比一比誰更帥,這不才過來的嘛。”
“所以你們殺了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