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個人,和躺在地上的這個人一模一樣,但是這個人在這裏,那和柳絮說話的那個人是誰?
柳絮的那身衣裳是今天才穿的,所以這個不可能是提前錄下來的。那那個人又是怎麽回事?
而兩人的對話,讓她終于無從辯駁。
聽到這裏,所有人都明白了,這一切果然是莫薇在背後操縱!
“他們當然不知道。”那個人說,“他們逼問了我們,但是我們都沒說。不過這些人也猜到,說肯定是門裏的人做的,要回去查。如果不是我剛才裝死,隻怕躲不過這一劫。”
“這麽說,他們并沒有懷疑到我們身上來了。”柳絮幽幽地說,一邊說一邊走,來到那人背後,眼露殺意。
“是的。”
“你們做的很好,看在你們沒有交代出我們的份上,我會給你們收屍的!”柳絮說着,凝出靈力,朝着他後腦勺打了下去。但是手卻在半空中停下了,剛才還在地上的那個人不知道如何來到她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真是黑心的女人!”清冷厭惡的聲音,讓柳絮明白,這個人根本沒有受傷。
“你是誰?!”柳絮命脈被扼住,不敢随意攻擊,冷聲問道。
“我是誰,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走!”
彌爾抓住她的手,兩人從原地消失,那一地的屍體也消失了,山谷又恢複了以前的靜谧。
大廳裏一片死寂,司馬幽月不必再說什麽,大家都全部明白了。不過先打破這片靜谧的還是到來的彌爾和柳絮。
“月月,人帶來了。”彌爾對司馬幽月說,将柳絮推到地上,她的臉正好對着地上那人的臉。
一模一樣!
她驚悚地看着地上的人,又扭頭看彌爾,真的是一模一樣!
“幸苦你了。”司馬幽月朝他點點頭,彌爾化成一個司馬幽月的模樣,來到她身邊站着。
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樣的臉,卻分外的和諧。
“這……”柳絮呆了,其他人也怔住了。
“彌爾是我的契約獸。”司馬幽月說,“彌爾别的本事沒有,這幻化的本事倒是不錯。副門主,你現在還要我給你其他的證據嗎?”
“呵呵,好一個司馬幽月,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心機!早知道這樣,在你入門的時候就将你殺了!省的你礙了我這麽多年的眼!”
“那還真是委屈你了!”司馬幽月冷笑,“門主,剛才說好了,隻要我拿出證據來,她就歸我處置。現在我能帶走她了嗎?”
“這……”甯天涯是知道路顔和莫薇之間的事情的,所以他朝路顔看了過去。
路顔沉默不言,默認了司馬幽月的要求。
莫薇看到路顔也不說話,這才慌了,叫道:“路顔,你答應過我父親什麽?你現在沉默算什麽意思?”
“這些年,我做的還不夠嗎?”路顔問,“如果不是你父親的托付,你能在音門爲所欲爲這麽多年?”
“所以,你現在是不認了,是嗎?”莫薇問,“路顔,你不要忘了,你說過,如果我有危險,你會救我,以報我爹的恩情。救命之恩還沒還,你就不算報完了!”
司馬幽月知道路顔忍莫薇是有原因的,沒想到這裏面還扯上了她爹。雖然不知道中間有什麽事情,但是大概猜到了。
“這麽說,我今天還不能殺你了?!”
“你要是想你師傅永墜地獄,大可試試!”
“試?”司馬幽月看了看路顔,說:“算了,我不像你,表面看着喜歡我師傅,其實最愛的人還是隻有自己。你說我師傅欠你一個救命之恩,那今日就算還了。你走吧!”
“幽月!”路顔沉着臉,不贊同她的做法。
“師傅,有句話叫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還有一句話叫父債子還,所以我今日幫你還這個救命之恩也是天經地義。”司馬幽月說,“不過,莫薇,如果以後再讓我看見你,就是我取你性命的時候!”
“誰赢誰輸還不一定!”莫薇憤恨地剜了她一眼,知道這隐門自己是呆不下去了,隻有選擇離開。
呵呵,她在音門這麽多年,爲隐門也做過很多事情,但是到頭來卻比不上一個剛來門裏二十多年的人!剛才她看了,這麽多人,沒有一個人願意爲她說話,估計心都偏到司馬幽月身上去了。所以,這樣的宗門,也不值得她留戀的了!
“柳絮,我們走!”她習慣性地叫上地上的柳絮,卻被彌爾從中攔住。
“師傅隻欠你的命,不欠她的命,所以,隻能你自己離開。”司馬幽月說道。
“你……”
“或者說,你們主仆情深,你願意将這個活命的機會讓給她。”
将活命的機會讓出去?那怎麽可能!不過是一個丫鬟而已,死了就死了!
莫薇将目光從柳絮身上收回,大步往外走去。路過司馬幽月身邊的時候,她停下來,眼刀子恨不得将幽月淩遲。
“你給我等着!”咬牙切齒地說出這五個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隐門。
“謝謝門主爲我讨了個公道!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司馬幽月朝他們行了個禮,對海西他們吩咐道:“将人帶回去,我們好好跟她算算這些年的舊賬!”
海星上去,一把将癱在地上的柳絮拉走了。主仆幾人就這麽離開了大廳。
而這些老家夥,從頭到尾話都沒說什麽,甚至連口都沒有開一下事情就解決了。
甯天涯看路顔臉色不太好,說道:“我說以她的性子,這種事情怎麽會鬧到這裏來。現在才知道,她都是爲了你啊!”
就算是要離開,她也要爲他解決這個一直無法解決的問題,還他一個安甯的生活,讓他可以真正得到心靈上的自由。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被禁锢着。
路顔笑了:“明明我才是師傅……”
莫薇離開隐門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那些門人紛紛感歎,還是要天賦好才行啊,要不然這事擱他們身上,誰會還他們一個公道,要不隐門怎麽會有不管門人仇怨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