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出現,讓她想要聯系他們的動作被迫停了下來。她擡頭,在陣法門的位置那裏看到了巫淩宇。巫淩宇見她看了看音門的三個空位,明白她的意思,朝她點了點頭。
甯天涯帶着人來到主席台坐下,司馬幽月來到他們跟前。
“幽月,你确定今日要将所有出師考試都考了嗎?”甯天涯問她。
“是。”司馬幽月應道。
“好,接下來你的師父會給你出考試題目,你必須要全部都過了,才能離開隐門。”甯天涯說。
聽到司馬幽月要離開隐門,隐門的人并不驚訝。但凡要出師考試的,都是将要離開隐門的。隻是聽到甯天涯提起,他們覺得心裏有點失落。
以後,隐門要少多少樂趣啊!
“你們誰先來?”甯天涯看着那些門主問。
“我先來吧,正好這兩****門裏收了一個病人,症狀有些奇怪,他們還沒有找出病因。”醫師門門主一說話,讓整個會場都安靜下來。
醫師門的門主說要考核她?他們沒聽說她還會醫術啊!
“李老頭,你這樣考試不公平吧?”何蘭抗議,“你們自己都沒有辦法,你讓她來,要是她也解決不了呢?這怎麽算?”
“自然是考慮了這種情況的。”藥師門門主摸着自己到胸下的胡子,“如果她放棄,我們還有備用方案,隻要她能通過那個,也是算的。”
“師父,那就讓我試試吧。”司馬幽月說。
李老拍拍手,立即有人将一個病人帶了上來。
“這是前兩日來求診的病人,他的生命力一直在減弱,但是卻沒有受傷,也沒有什麽其他的因素。你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司馬幽月來到病人面前,人已經很虛弱了,兩眼無神,五官陷踏,面色蠟黃,身如枯槁,看起來就像營養不良一樣。
“我先給你把把脈。”她讓一旁的藥童将他的手放到椅子扶手上,給他把了把脈。
李門主在她把脈的時候來到她身邊,想看看她能不能找到原因。
“脈象虛浮,精氣稀少,其他症狀都是因爲精氣減少後引起的,并不是他的病因。怎麽看,他這都是普通症狀。”司馬幽月說,“但是如果隻是一般的情況,不會找不到精氣減少的原因。”
“确實如此。”李門主說,“所以這才是奇怪的。”
“師父,你們有沒有查過,是不是身體裏有什麽吸食生命力的寄生物?”司馬幽月問。
“已經查過了,都沒有。”李門主說。
生命力莫名一直流失,這種寄生物是他們第一個考慮的,但是檢查了幾遍,都沒有發生有任何異常的東西。
“沒有受傷,沒有寄生物,生命力無故消失。”司馬幽月摸着自己的下巴,腦子快速運轉,想着到底有什麽原因會引起這種情況。
就在李門主要開口問她要不要放棄,選擇備用考試的時候,她來到那人背後,拿出一根銀針,對着他的脖子紮了下去。
“啊——”
這麽多天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病人突然叫了起來,好像是在經曆什麽痛苦磨難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這裏不是應該沒有什麽反應才是嗎?”醫師門的人都看到司馬幽月的動作,所以知道她做了什麽。
“咦?”李門主扒開病人的頭發,看到他脖子那裏,沿着銀針周圍一圈都紅腫起來,瞬間明了了。“原來如此,我竟然沒想到這一點。”
“門主,這是什麽?”
“有些人在修煉的時候,會在體内形成自己的紋路,一般情況下,這種對人體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一旦修煉過程中出現修爲反噬,紋路就會吞噬人體對生機。”李門主解釋道,“這種事情,幾率少之又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是我也沒想到。”
“這麽說就想起來了,這個在醫典裏也提的很少,很偏,沒想到幽月竟然知道這個,着實讓人佩服。”醫師門其他人附和道。
“年紀輕輕就知道這麽多,實在是讓我等汗顔。”
“那這個要怎麽解決?”有人問,“她要醫治好才算考核成功嗎?”
“這個目前還沒有人能醫治,她找到這原因,就算是過了。”
“因爲這個太偏了,所以直接算過吧。”
司馬幽月看着椅子上毫無生機地人,聽到醫師門的人給他的家人說無藥可救,看到親人眼裏的悲痛,她小聲地說:“要不讓我試試吧,看看能不能……”
她的聲音很小,在嘈雜的贊歎聲和議論聲中幾不可聞,但是還是被親屬聽到了。
“大師!大師!你能救他嗎?求求你救救他!”她跑到司馬幽月面前跪下,抓住她的衣裙。
她這麽叫,其他人都聽到了,詫異地看了過來。
“大師,你剛才說你能救他的!”女子仰着頭叫道。
司馬幽月拉她起來,說:“你先起來。”
她沒這種讓人給自己下跪的習慣,尤其是還有這麽多人在這裏看着。
“幽月,你有辦法醫治這種情況?”李門主問。
“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但是既然都已經是等死,不如試試看吧。”司馬幽月說。
“謝謝大師!謝謝大師!”跪在地上的女子不停地給她磕頭。
“你先别着急謝我,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司馬幽月不想讓她抱太大的希望。
“我知道,李門主都說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你能試一試,我已經很感激了!”女子平靜下來,也沒有将幽月逼的太緊。
“既然你要試,那就試試吧,說不定還能救一條命。”李門主說,然後讓人搭建了一個臨時的治療室,将這裏圍起來,不讓其他人看她治療的過程。
“老李,你就這麽相信她?”
“這個孩子你也知道,她一向不會信口開河。如今主動提出來,至少是有一些把握的。就算最後失敗,也沒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