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天涯明白,她的心是堅定的。不管遇到什麽,她會活下去,活着去追求她的大道。
“日後,如果你出現心魔了呢?”他問她。
“那就想辦法解開心魔。你看我師傅,雖然被困了這麽多年,但是不是還是解開心魔,順利晉級了嗎?”司馬幽月并不擔心,“這個世界,凡事都有因果。如果真的到了無法解開的地步,那也是我自己種下的因,我必須要承受這個果。就算是如此,那也比早早死了的好,對吧?”
難得出現的陽光灑下來,落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有些飄渺。
她的話說的有些亂,有些前後矛盾,但是甯天涯是聽出來她的意思了。
“三千大道,你選了一條順心的路。這很好,但是一旦懷疑自己的心,那你就可能永墜黑暗,無法開解。”他語重心長的說。
司馬幽月看着甯天涯,笑了,說:“老爺爺,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如果既然我選擇了這條路,那自然是不會回頭的。”
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甯天涯挑眉,這個話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老爺爺,我不知道你爲什麽要給我說這些,不過謝謝你,提醒了我要堅持走下去。”司馬幽月說,“還有,我不知道你是門裏的什麽人,下次要和我說話,不用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這是被拆穿了?
“你怎麽知道的?”
“你選的地方沒選對,而且,你的掃帚太新了。這裏這麽多血,如果是你打掃的,你的掃帚不會這麽一塵不染。”司馬幽月解釋,“以後記得換一把舊的掃帚。再見。”
她說完,繞過他離開了。留下甯天涯皺着眉打量手裏的掃帚。
果然太新了,一點不像打掃衛生的。不過,這個小丫頭挺聰明的,能認清自己路的年輕人可不多啊!
司馬幽月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殺人的消息已經傳到這裏來了,一路上門人看到她眼神都怪怪的。
“這些人怎麽都這麽看我?不會是因爲我用毒,讓他們覺得丢臉了吧?還是說我觸犯了門規?不至于吧?”她自言自語,伏羲看到她,叫了兩聲她才答應。
“他們是覺得,你才進門沒多久,你師傅還一直在閉關,你就會音攻了,有些被打擊了。”伏羲解釋說。
“你怎麽知道?”
“聽到他們說的。”伏羲說,“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消息都傳回來這麽久了,她才回來,也太慢了。
“趁着今天有空,就到處轉了轉。”司馬幽月說,“馴獸門有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有,聽說找了醫師門和毒師門的人去。之前人仰馬翻的,現在安靜下來,可能是傾才那個家夥已經安靜下來了吧。”伏羲說,“幽月,他們不會來找你麻煩吧?聽說那個家夥在隐門還是有點背景的。”
“你是說那個副門主?”司馬幽月并不擔心,“如果他想要他兒子一輩子不舉,那可以試試看。”
伏羲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她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情,還說的這麽輕描淡寫?!
司馬幽月瞅見他的反應,嫌棄地說:“你一個小娃娃,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我哪裏小了,我也是個男的好不好!”伏羲抗議,“我已經二百五十歲了。”
“那你也是個小孩。”司馬幽月說,“等你身體長大了,你再來維權吧。”
“我……”
伏羲還想和她争論,她已經進屋去不理他了。
很快,路顔的人來叫她過去。她過去,在他的小閣樓的最頂層見到了他。
路顔站在欄杆前,依然一襲白衣,長發随意披在身後,風一來,俏皮地飛舞着。
這是他們第二次單獨見面。
“師傅。”她對着他的背影行了個禮。
路顔轉過來,說:“有傷到哪兒嗎?”
“沒有。”司馬幽月搖頭。
“你知道我爲何要叫你來嗎?”路顔問她。
司馬幽月暗中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不喜不怒,說道:“不知道。”
“我知道你聰明,知道将音攻和其他方法和着用。”路顔說,見司馬幽月臉上并沒有得意,心裏的氣才稍稍順了點,“以後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情!”
“啊?”司馬幽月一開始聽他說那話,沒覺得是誇她,以爲他是氣自己用這樣的手段殺人,所以已經做好了被批的準備。但是他最後那話似乎不是在說這個?
“你故意不讓人送你,讓他們來找你的吧?隐門裏高手如雲,你那點手段,也就隻能對付對付這些人。可是如果遇到的是高手呢?”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一個人出去。”司馬幽月認錯道。
“以後你多在門裏修煉,馴獸門的事情我會給你處理好的。”路顔說。
“謝謝師傅!”司馬幽月朝他笑笑,“馴獸門那邊暫時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你做了什麽?”
“走之前給傾才下了點毒,傾世那麽疼愛自己的兒子,沒有壓制出解壓來,是不會将我怎麽樣的。除非他打算不要這個兒子,自己再生一個。”
路顔知道她下的毒是什麽了,“你就那麽肯定他們研制不出解藥?”
“當然,那毒藥是我自己研制的,有些藥材隻有我自己才知道。他們想要配出解藥,難。”司馬幽月自信地說。
“你在戰鬥後說自己是馴獸師,現在又是毒師,你給我說說,你還會什麽?讓我知道我到底收了個什麽樣的徒弟。”路顔說道。
“我最擅長的是醫術和煉丹,其次是陣法、馴獸和尋靈師,煉器最差,花費的時間最少。”司馬幽月回答道,“哦,我現在還會音攻了,這才是我最弱的。”
“醫術、煉丹、陣法、馴獸、尋靈師、煉器,職業師你都會了,你還有什麽是不會的?”
“很多不會的啊!要不然我也不到隐門來學習了不是。而且會的也沒到頂峰啊,所以還是有很多要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