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叫我小師叔,我當然要護着你了。”司馬幽月說,“不過我覺得,按照你的性子,恐怕也不會這麽做。”
“魈赫還不會爲了他就對我怎樣。”閻睚頗爲自信地說。
“那他背後的人呢?”
他能走關系,說明背景是很強大的。
“他們又不知道他跟我一起的。如果知道了,我就把你供出來,反正對付他的人是你,我最多也就是個護人不利。”閻睚開玩笑的說。
司馬幽月知道他也是有本事,而且能屈能伸的,不用太擔心他。
“什麽時候走?”
“跟你說了就走了。”
“匪一和你一起嗎?”
“嗯。”
“那你們一路小心。”
“你也一樣。隐門裏還是有很多危機的。”
“我知道。”
閻睚走了,和匪一一起,宗門裏又少了兩個認識的。
路顔閉關,沒有人教她,她就帶着三小隻在院子裏修煉。隐門裏其他人都想看看一來就鬧出這麽多事情的她,卻沒想到她一直不出來。
她竟然對宗門一點都不好奇!來了兩個月都不出山門。難道她真的心淡如水?就連她身邊的三個小娃娃也沒見到過。
真是的,小小年紀,怎麽跟大人一樣,對什麽都不好奇了。
“你說,司馬幽月怎麽就不出來?難道是怕那些人對付她?”木葉崎百無聊賴地坐在迦南心的院子裏,最近門裏太安靜了,那些挑事兒的都不在,沒有熱鬧可以看。
“你覺得她是這樣的人嗎?”迦南心問。
木葉崎想了想,說:“從那次的事情來看,不是。但是這麽久她都沒出來,讓人又不得不這麽認爲了。心,你怎麽看?”
“如果是你,你能這麽久不出山門嗎?”迦南心問道。
“肯定不能,我會瘋掉的!除非我在閉關,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木葉崎說。
“你性子歡脫,所以受不了日複一日的修煉。所以幾個月不出山門,可能代表她膽小怕事,也可能代表她性子沉穩。”迦南心分析道。
“還有呢?你覺得她是第二種?”
“她才到音門,就被路門主收爲徒弟,這些年,他可收過女徒弟?”
“沒有。”
“所以,路門主會收她,肯定是有某方面的原因。”迦南心分析說,“聽說,路門主這次感悟晉級,就是和她交談了一會兒。”
“這個好像确實是,大家都是這麽傳的。你說,她到底是怎麽辦到的?”
“她怎麽辦到的我們不知道,路門主的事情你我是知道的。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有心結,卡在裏面無法釋懷,所以一直無法感悟,修爲也晉級不了。”迦南心繼續說,“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隻是一次談話就讓他感悟了,足以可見她的厲害。這樣的人,你覺得她會是一個因爲害怕而躲在山門的人嗎?”
“好吧,你這麽一分析,确實不像。”木葉崎說,“唉,她不出來,那些人就無法找她的麻煩。”
“你想見她,可以直接去找她。”迦南心說,“在我這裏再怎麽感慨,也見不到。”
“我哪裏是想去見她,就是說一下。”
“我還不了解你?”
迦南心一個眼神就讓他投降,他撇了撇嘴,說:“那走呗。”
既然都知道他的想法,那也知道他的目的。
迦南心起身往外走……
不僅僅是他們倆對司馬幽月好奇,隐門的人現在都對她很好奇,但是他們沒有和她有交集,也就沒有理由去見她。
司馬幽月聽說迦南心他們來找她的時候還愣了一下,随後才讓通報的人帶他們進來。
“司馬幽月,你怎麽窩在這裏不出去?你不出去,我怎麽有熱鬧看啊!”木葉崎看到她就抱怨。
司馬幽月想起這家夥在小鎮上幫自己的原因就是爲了看熱鬧,結果過了這麽久還沒有,所以找上門來了?
“原來是陣法門的兩個天才來了。”她在院子裏接到兩人,擺手示意兩人去客廳。
“在巫淩宇面前,我們倆擔不起天才二字。”迦南心說,看到院子涼亭裏的茶具,說:“你在喝茶?”
“嗯,給小家夥講修煉的事情,說的口渴。”
“那我們就在院子裏坐坐吧。”說完他已經朝那邊走去了。
司馬幽月無奈,隻好帶着兩人去了涼亭,将剛才的茶收起來,重新給兩人泡了茶。
木葉崎見她親自泡茶,問道:“你這裏也沒個婢女什麽的?”
“沒有,隻有我和三個孩子。”司馬幽月說。
“和三個娃在一起,不是他們照顧你,是你照顧他們了。”木葉崎沒見過她這樣的,要不是帶着婢女小厮,要不就是自己孑然一身,帶小娃娃來的,她還是第一個。“不過,茶不錯。”
“要是有婢女,你就喝不到這茶了。”司馬幽月說,“你們倆今天過來,難道就是來問我這個的?”
“對啊!你不出去,别人也不敢到你這裏來找你。要不然就不是找麻煩,是找死了。”木葉崎說,“你來了兩個多月了,難道對隐門就一點不好奇?”
“有點。”
“那你怎麽不出去看看?”
“不着急。等有時間了去。”
“你是在等你師傅出關?就算你師傅晉級成功出來了,他也不會管你的事情。”
“不是這個原因。我是來學習的,當然是要先學習,等學習累了,再出去。這叫勞逸結合。”
“你都學習了兩個多月,還沒累啊!”
“剛接觸,興趣大。”
其實司馬幽月知道,這些都是借口,她隻是不想出去罷了。不是她懼怕那些麻煩,而是她現在不想去應付,浪費她的時間。除非不得已,不然她才不要出去。
“你明明年紀這麽小,怎麽心态跟個老太婆一樣呢!”
司馬幽月笑而不語。有些事,她無法給别人說。
就在此時,空氣中的靈力突然暴動起來,然後朝着路顔的院子蜂擁而去,呈旋渦狀将湧入他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