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門的人見她就留下三個娃娃,說道:“你留下三個娃娃,是他們照顧你,還是你照顧他們呀?不如我們給你送幾個來?”
“什麽送幾個,我看你們是想把自己送過來吧?”大長老景傅在說話的人身上拍了一下,“你們幾個小子還不趕緊去練功,回頭你們的師叔祖都要超過你們了!”
“師叔祖輩分比我們高,超過了我們也沒什麽丢臉的啊!”
“還頂嘴是不是?是不是想去面壁思過了?”景傅吹了吹胡子,那些人立馬跑走了。
司馬幽月覺得,這個老頭子挺好玩兒的。
“幽月啊,那天也沒好好認識。我是音門大長老景傅,你以後可以叫我師叔,大長老,傅老,都行。”景傅說道
“師叔。”司馬幽月選了一個比較親近的稱呼。
“嗯,我來看看你這裏弄得怎麽樣了。”景傅說。
“已經弄得差不多了,隻要等将内飾布置一下就可以了。”司馬幽月回答道。
原本還要幾天時間,但是來了那麽多人來幫她,院子很快就建好了。屋子裏的布置,他們就不好插手了。
“那就好,有什麽需要就給門裏說,哦,給我說,我能幫你安排的就安排了。”景傅說。
“謝謝師叔,暫時沒有什麽需要的,要是有,我一定會找你的。”司馬幽月客氣地說。
“那就好。”景傅點頭,“幽月啊,你到門裏也有幾天了,見過副門主嗎?”
司馬幽月心裏明了了,這個師叔就是來八卦的吧?聽閻睚說他這人很八卦,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副門主要管理門口的事情,很繁忙,我又一直在修建院子,哪裏有時間見到。”她笑了笑,道。
“哦。”
司馬幽月在他的這聲哦裏面聽到了失望,還有期待。
“你和馴獸門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馴獸門的人心胸都不大,你讓他們出了這麽大一個糗,他們免不了會找你麻煩。”景傅說,“同輩之間的事情我們不會管,但是如果馴獸門其他人出手的話,你也可以告訴我們。”大長老說。
“嗯,我會的。”司馬幽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隐門裏很多危機,你要出去的話要注意安全。”景傅又叮囑了一番才離開。
“這家夥真是爲老不尊,這麽大年紀了,還對什麽都這麽好奇!”伏羲鄙夷不屑。
“師叔還是可以了。我那個便宜師傅一次都沒過來過,他好歹來看了。”司馬幽月說,“好了,你們各自去選屋子,需要怎麽布置給我說,沒有的再報到門裏讓他們去買。”
“好嘞!”三個小家夥各自去選了一間屋子,将已經有的東西都拿出來,司馬幽月給他們補充了一些,剩下的就報給門裏,很快就有人給他們送過來了。
等她将院子拾掇得差不多了,路顔總算想起她這個徒弟了,派人過來叫她過去,順便帶上她那三隻小家夥。
“師傅。”司馬幽月去了路顔的修煉室,路顔懶散地披着長發,一襲白衣坐在琴架後面。
她們一進去,路顔就停下撫琴,看着一大三小,說:“你想好了要将他們留在身邊?”
“是,已經想好了。”司馬幽月應道。
“海家人,你應該知道,既然你現在做了這樣的決定,那你就是已經想好可能遇到的麻煩。那我也不再過問你這個。”路顔說,“至于另外這個,我雖然不知道你在那邊是什麽身份,但是你不要影響隐門的安全。不然我也不會袒護你。”
他這麽說,是同意他們留下來了。
“多謝師傅。”
路顔讓三個小家夥離開,對司馬幽月說:“今日叫你來,是想測試一下你在這方面的天賦。我會彈奏一支曲子,你來說說你聽到了什麽。”
說罷,他開始撫琴。
這是司馬幽月第二次聽到他撫琴,和上次帶着淩厲氣息的碎音不同,他這次的曲子柔和許多,讓人聽了心曠神怡。
音門裏的人很久沒有聽到過他撫琴了,以前他都是用其他的樂器,他雖然經常抱着琴,卻極少讓人聽到他的琴音。
這是一首沉靜中帶着歡樂的曲子,一曲結束,聽到他曲子的人心都跟着靜了下來,心情愉悅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路顔能感覺出來外面那些人的反應,今日是他故意讓他們聽到的,爲的就是能有個對比。
可是司馬幽月沒有放松,反而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聽出什麽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他想要看出她的反應。
雖然收了她當徒弟,這已經是定局,但是他還是想看看她的天賦,希望她不會太差才好。
可是她皺眉的樣子,難道是沒有聽出曲子的意境?
“你可以随便說,就算沒聽出什麽也無妨。”
“那我就說了啊!”司馬幽月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說:“師傅,你選的這首曲子甯靜中帶着歡快,即便是再浮躁的心,聽到這曲子,也會沉靜下來。不過……”
“不過什麽?是我彈的不好嗎?”
“師傅的技藝哪裏容得我置喙。就是我感覺,師傅在彈的時候,融入了淡淡地思念在裏面。一開始聽的時候心裏是歡樂的,但是到後面的時候,會讓人心裏有點傷感。”
路顔有一瞬間的呆滞。她居然聽出了裏面的思念,那絲很淡很淡地思念。
“很好,你竟然能将裏面的情感都聽出來。”他贊許地看着她,“還有嗎?”
“我覺得思念和其他的感情都是分開的,後者都是這首曲子的意境,而思念卻是師傅你自己的感情。”司馬幽月說,“師傅,你是想起了誰嗎?”
路顔又撥弄了兩下琴弦,說:“我想起了你的師姐,她那個時候也是如你這般随意地坐在我前面,雙手撐腮,連眼底的笑意都很像。”
連長的也有些像,讓他一時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