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她聲音微弱,一說話就覺得頭針紮一樣疼。
“當然會疼,你可是将精神力都透支了!”寰黑着臉,“你一向是很懂分寸的,這次的事情你怎麽就……”
看到司馬幽月竟然還朝他笑,他心裏那一肚子的火就發不出來了。
“伏羲沒事吧?”她問。
“你自己都要死不活的了,還管别人?”閻睚從一旁冒出來,哼哼道。
他是知道司馬幽月給伏羲弄這些的事情,但是沒料到她竟然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而且那小家夥明顯也不是個一般的人,今天看到他,明顯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我樂意!司馬幽月瞪他,如果不是身體不支撐,她就跟他回了。
“幽月,我在這裏,我很好。”伏羲來到床邊,眼眶紅紅的,鼻子紅紅的,眼睫毛還是濕潤的,明顯才哭了。
除了兩個師傅,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那些人雖然崇拜他的身份地位,但是真心的有幾個?而她竟然爲了他差點将自己性命都丢了。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好想哭。
司馬幽月看到他好好的,微微笑了笑,然後又昏睡過去了。
伏羲看到她這麽睡去,眼淚又刷刷刷的流了下來。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看到一個人虛弱也會掉下淚來。
“小家夥,她救你,你付她報酬,這種你應該見多了,難道每次你都會哭?”閻睚調侃。
“才不會。”
“那你爲什麽哭了?”
“我是說,那些人才不會這麽對我。”伏羲說,“我看過的醫師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九十九,但是沒有人這麽對我。”
他也曾付給他們高額的報酬,但是他們都是拿了東西就了事。或許也用心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能爲他做到這個地步。
隻有她,所以他也隻爲她哭。
随後,周舟他們也來看望了她,雖然心裏好奇她怎麽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但是每人願意爲他們解惑,他們也就說了些客氣話後離開了。随後倒是送了不少對精神力有用的藥材過來。
巫淩宇将那些藥材都收了,然後煉制了丹藥給幽月服下。
司馬幽月後面睡了三天才醒過來。
巫淩宇正在給她擦拭手,見她睜眼,問道:“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司馬幽月伸手,想揉揉發疼的腦袋,已經有手指在爲她按摩太陽穴。
“算上第一天的話,四天。”巫淩宇給她揉着腦袋,“怎麽樣,舒服些沒?”
“舒服多了,就是還有些惡心想吐頭暈頭疼。”司馬幽月靠在他掌心。
“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情了。你把我們都吓到了。”巫淩宇雖然沒說,但是司馬幽月知道,他是生氣了的。
“我知道了,沒有下次了。”司馬幽月說,“不過我還以爲,我會再去一次混沌世界呢!”
上次她也是精神力被透支,才去了混沌世界,然後被他帶了出來。那時候,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很依賴他。
“混沌世界哪裏那麽容易就去了,你那次也不過是正好湊巧。”巫淩宇說。
“淩宇,我覺得,我會去混沌世界不是湊巧,應該是有原因的。”司馬幽月說,“或許就是和我身份有關。”
“你是說九幽一族?”
“是的。九幽一族其實就是墨蓮一族,墨蓮是在混沌河裏孕育出來的。”
“不管是不是,你現在也無法驗證。好了,不要想那麽多,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巫淩宇問。
“不要了,再睡頭也疼。”司馬幽月微微搖搖頭,“伏羲呢?他的情況怎麽樣?”
“已經完全好了。神龍的力量他都吸收了,身體也在正常生長了。他是來找你醫治的,現在醫治好了,可以離開了。”巫淩宇說。
司馬幽月一怔:“他要離開了?”
“應該快了吧。”
伏羲在外面聽到他的話,撇了撇嘴。
司馬幽月精神力受傷了,不知道他在外面,這家夥肯定知道的,哼,這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他才不要回去呢!他要跟着她!
他走進去,笑着說:“幽月,你醒啦!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就得自刎謝罪了!”
“會嗎?”司馬幽月坐起來,“你的新生命才剛開始,你舍得嗎?”
“爲了幽月你,當然舍得!”伏羲很認真的說。
“可是你不是要走了嗎?”
“走?去哪裏?我要跟着你的!”伏羲叫道,“幽月你要趕我走嗎?”
“你都好了,還不走?你師父他們應該在等你吧?”巫淩宇挑眉,直接趕人。
“現在看起來是好了,但是後面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又出問題了。畢竟這個事情誰也沒經曆過。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要怎麽辦?那時候可找不到你了。”伏羲可憐兮兮地看着她。
“說的也是,你這個情況眼前确實沒經曆過,也沒有記載,不能完全确定你是否已經好了。”司馬幽月說,“那就再觀察一段時間吧。而且我估計,你吸收了神龍的力量,你以後血脈可能會改變。”
“難道會激發我體内的血脈?那我會不會變成一條龍啊?!”伏羲叫道。
司馬幽月詫異不已:“你體内有龍族血脈?”
“說是祖上有,但是誰也沒見過。”伏羲說道。
“我想可能性很大,畢竟神龍令不會無緣無故就選你。”司馬幽月說,“如果真是這樣,那更要觀察一下你後面的情況了。你也先别急着回去了。”
“好嘞!”伏羲應了下來,随後朝巫淩宇笑了,那笑容很是得意。
“幽月,你醒了嗎?”閻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司馬幽月朝伏羲使了個眼神,伏羲立馬出去了。
很快,閻睚就抱着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孩走了進來,看到司馬幽月醒了,随手将小娃娃放到凳子上,說:“你看看,這個小娃娃還有沒有救?”
小娃娃看起來和伏羲差不多大小,渾身是傷,五官都已經看不出來了,身上衣服破破爛爛,沒一處好地方。他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人已經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