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匪一對視一眼,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他們就用那一招先逃離這裏再說。隻要等躲上兩三天,身上的傷勢好一些,再想逃出去的事情。
司馬幽月看着他們,打算等他們動手就将人叫出來。她想的和閻睚他們想的差不多,先将眼前的情況應付過去,至于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說。
“等一下。”坐在中間的男子擡手,阻止了那兩個人的動作,說道:“他們每個人都受了重傷,先不用着急殺了他們。”
司馬幽月她們松了口氣,隻要不是所有人都說要殺她們,,她們就還有周旋的可能。
“泥哥,不管這些人有沒有受傷,突然出現在這裏,就很奇怪。我們不應該放過他們。”
“我沒說放過他們。”周泥說,“但是這些人都受了傷,是誰傷的他們?傷他們的人現在在哪裏?如果躲藏起來了,我們至少可以從他們這裏得到點消息。”
“尼哥說的對,我們不能這麽草率的将人殺了,至少也要先問出情況再說。”有人附和道。
司馬幽月和閻睚對視一眼,彼此的意思一樣,誰都不能說話。
“這些人看起來傷的不輕,好像已經快要失去意識說不出話來了。我們要将他們帶回去嗎?”
“嗯。帶回去關起來。”周泥吩咐道。
“關地牢去,别讓他們逃了!”
白頸猿走上前,一隻手抓一個。她們的手掌都快有人的身體那麽寬,将人捏在手裏跟卷起來一樣。好在周泥叮囑它們小心别把人弄死了,它們才沒有捏那麽緊。
“走,回族裏。”周泥吩咐,白頸猿轉身回去。
司馬幽月和巫淩宇之前是抱在一起的,所以白頸猿抓的時候也将兩人抓在一隻手裏。巫淩宇在被抓的瞬間将她護住,這樣她就不用被白頸猿的力氣所傷。
“我們就這麽去他們族裏?”他給她傳音。
“現在打起來并不好,不如回去修養兩天。順便了解一下這裏的情況,要不然這麽逃,也會跟無頭蒼蠅一樣。”司馬幽月回他。
就算去了族裏,等身體恢複好,也不一定就逃不出來。反正,情況不會更糟了。
“不過,要蹲大牢了。”巫淩宇是心疼她受傷還要去那種地方。
“沒關系,有你在,哪裏都一樣。”
她的話讓巫淩宇心裏一暖,忍不住将她抱的更緊。
“嗯?”握着他們的白頸猿感覺到手裏有動靜,低頭一看,又什麽都沒有了。
閻睚和匪一被捏在另外一隻白頸猿手裏,兩人睜開眼,正好可以看到彼此。
“聽天由命?”
“暫時先不動。”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随即決定就這麽辦,不過蹲大牢,這還是生平第一次。
他們感覺走了很久,搖搖晃晃、暈暈乎乎的,加上嚴重的傷勢,幾人都忍不住暈了過去,也就巫淩宇和寰要好一點,清醒了一路。
“少爺,小姐,你們不是說去串門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有人問道。
“出去不遠看到幾個入侵者,我們将人抓回來了。”
“有入侵者?怎麽不直接殺了,還抓回來做什麽?”
“這幾個人都受了同樣的傷,我們抓回來審問,看看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到這裏來了。”周泥解釋說,“你們來幾個人,将他們關到大牢裏去。”
“是。”
……
對話的聲音讓司馬幽月幽幽轉醒,不過她沒有睜眼。她感覺到有人過來,從白頸猿手裏接過他們,然後一人拎着一個人去了大牢,将他們關在了兩間屋子裏後就全部離開了。
“砰——”
大門關上,五人一同睜開了眼睛。感覺到周圍沒人後,他們都坐了起來。
“這個大牢還真大。”司馬幽月看到隻有四間屋子、幹幹淨淨像民房的房子,怎麽看都和大牢聯系不上。
“看你這麽失望,有這樣的環境還不好?”閻睚打趣她。
“是有點失望,以爲能真的體驗一下監獄的日子的。”司馬幽月認真地失望着。
“像這種地方,發現入侵者都是直接殺死了,哪裏會有什麽關起來,這個估計都是拿來偶爾關一下族裏犯錯的人的。”匪一說。
或許說心裏比較欣賞司馬幽月,匪一的話都要比平時多了。不過司馬幽月并不知道,也隻有閻睚多看了他兩眼。
“正好可以好好養傷。”?閻睚說,“不過,你這丹藥爲什麽對魂族的傷勢都這麽有效?”
雖然都是療傷的丹藥,但是鬼族和魂族也是不一樣的。很明顯她給他們的丹藥是針對魂族的。
可是,她怎麽會有魂族的丹藥?
“給你你吃就是了,問那麽多幹啥。”司馬幽月白他一眼,然後靠在巫淩宇懷裏休息。
還好之前巫淩宇拉着她,人更靠近出口,受到的沖擊更小,傷最輕,現在才能給她當靠背。
閻睚和匪一心裏都有些好奇,這鬼族的小公主,身上帶着魂族的丹藥,怎麽想怎麽奇怪。突然,他們想起她以前是人族,但是現在完全感覺不到她人族的氣息。
“難道,你是魂體?!”
閻睚和匪一被這個猜想吓到了。鬼族的小公主竟然是魂體,相當于說魂族的人,這說出去多吓人?
“這有什麽,外祖父不在意就是了。”司馬幽月沒有否認,“我說我是魂族,清魂他敢認?”
“說的也是。”
“你傷的那麽重,别說話了,好好養傷。”巫淩宇抱住她,兩人就這麽運功療傷。
寰自動忽略兩人膩歪在一起的身影,盤膝閉目療傷。閻睚和匪一也不再說話,各自療傷。
這些人是不會來給他們療傷的,但是這兩日應該也不會來打擾他們。在那些人眼裏,他們受傷太嚴重,每個兩三日是不會醒來的,來找他們也沒用。
因爲猜測還有人在這裏,他們這兩日的重點應該是放在搜索那些莫須有的人上面。
而這兩日,就是他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