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着邋遢的人從外面進來,他一走近,司馬幽月便聞到了濃濃的藥材味兒。
他看到幽月等人,聲音尖銳地叫道:“這些人是誰?怎麽能讓陌生人來到家主的房間?!”
華沅走到司馬幽月前面,說:“楊大師,這些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也是雪芝的擁有者。我們要用她的雪芝,所以她過來看看。”
看到楊大師要發怒,繼續說道:“他們是幽月小公主和墨羽大人。”
楊大師的斥責到了喉嚨又咽了回去。如果是一般人自然是不行,但是這可是鬼王最疼愛的小公主,而且還有墨羽大人在,他不敢造次。
他想給她行禮,卻被司馬幽月打斷了:“還是快點看看你們家主吧,他看起來好像快要不行了。”
楊大師一看華家家主的臉色,大驚,兩步沖了上去:“不是讓你們看着家主嗎?爲何他情況有變卻沒人通知我?”
“楊大師,家主和之前看起來沒有什麽兩樣啊!”負責照顧家主的侍女沒有看出人有什麽不同。
“你……”楊大師想到這些侍女什麽都不懂,現在來指責已經沒有什麽用,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他開始爲家主檢查起來。
“楊大師,快用雪芝救家主。”華沅提醒道。
“好,還好你們找到了這個,要不然……”楊大師打開雪芝盒子,切了一小部分下來,将之前準備好的藥材拿出來,準備煉丹。
司馬幽月看了看他準備的東西,就知道他要做什麽。從他的量來看,雪芝的分量也用的恰到好處。
看來這人還是有些實力的嘛。
她沒有出聲幹擾,在楊大師将丹藥煉制成功後,将剩下的雪芝收了起來。
“這就好了,有了這個,家主就會沒事了。”楊大師說。
華沅聽到這話,總算松了口氣。隻要家主還在,華家就還有希望。
“小公主,墨羽大人,謝謝你們願意分雪芝給我們。”華沅感激地說,“家主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們去休息吧。”
“好。”
司馬幽月答應的很幹脆,這讓華沅有一絲意外。還以爲她不會願意屈尊留在這裏呢。
她們一出華家家主的院子,立即有人上前,行了個禮道:“小小姐,貴人們的院子已經準備好了。”
“是小叔叔讓你來的嗎?他們那裏怎麽樣了?”華沅問。
“還在商議事情。”侍女走在前面帶路,華沅看到她走的方向,就知道華宇是安排了華府最好的院子。
司馬幽月他們各自挑了一個房間住下,華沅陪了一會兒後離開了。
巫淩宇将留下來伺候的侍女都叫了出去,然後才開口問道:“你們看到華家家主第一眼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很發現了什麽?”
“嗯,這正是我們留下來的原因。”墨羽說。
“發生什麽事情,竟然連你們倆都起了興趣?”黑影好奇不已。
司馬幽月看他那麽激動,沉聲道:“這可不是什麽好的事情。我們看那華家家主的傷有些奇怪。”
“怎麽奇怪了?”
“他的傷勢,應該是魂域的人造成的。”
“魂域?那不是……”黑影也跟着擔憂了。如果真的如同所猜想的那樣,那不是說,魂域那邊又安分了嗎?
“之前和表哥聊天的時候他說過,魂域那邊一直都不安分,總是在分界處挑事,一直想挑起兩族的戰争。沒想到,他們竟然将手伸到了這裏來。”
“這裏離兩界邊界線并不是很遠,但是因爲不是主戰場,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墨羽說。
魂域和鬼域的分界線很長,但是戰鬥一般都在一些固定的地方。要不然雙方都支撐不住。
“魂族的人潛入到鬼域來了,這個事情得通知表哥知道。”
狄喆這個大将軍,不僅要負責安内,也負責攘外,對付魂域那邊的騷擾,護鬼域這邊的平安。之前狄喆就給她說魂域那邊時不時的搞些事情,讓他很是頭疼,連對付鬼姬都有些吃力。現在在這裏碰到魂族,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要替表哥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這确實要讓狄喆知道。”墨羽附和。
雖然這些魂族他還不放在眼裏,但是他也不會好心的去給狄喆把事情都做了,以那個家夥的性子,才不會感謝自己呢!
司馬幽月不知道墨羽的想法,見他贊同自己,沖他笑了笑,道:“你身邊有人吧,你給表哥傳個信呗!”
“你幹嘛不讓寒山寒風去傳?”
“他們是要留下來保護我安全的。而且他們也善于傳遞消息。”司馬幽月說。
“好吧。”墨羽知道她是想讓自己在狄喆那裏表個态,如果是他派人去的話,也就是告訴狄喆,自己不會和鬼姬一夥。
“需要我們去查嗎?”寰問。
“不用了,我讓蜂兒們去查就可以了。”司馬幽月沒有把兩人拿來當苦力的打算,而且他們剛到這裏,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先了解情況再說。
“你會出手幫助華家嗎?”墨羽問。
司馬幽月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出手嗎?看情況吧,如果華家還不錯的話,搭個手也沒什麽。而且人家也不一定對付不了那些人。”司馬幽月拖着自己的下巴,“我們就在這裏等消息吧。”
他們在華家住了幾天,這幾天并沒有人來打擾他們,因爲她給華宇華沅說了喜歡安靜,所以除了華宇和華沅,誰也沒來過。
雖然,他們的心一直想着這邊的。
議事廳裏,華家的重要人物都到齊了,華家家主也在。
“華宇,我們真的不能去拜見小公主嗎?這小公主的架子也端的太高了。我們好歹也……”
“七長老!”華家家主呵斥,打斷了七長老的話。
“七長老,這話可不能亂說!”華宇沉着臉道。
“沒錯,那可是王最疼愛的小公主,你怎麽能這麽說。”
七長老被衆人指責,小聲辯駁道:“我隻是想,和小公主打好關系的話,鄭家那些不是就不足爲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