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有感應到異寶的氣息。”墨之打擊她的熱情。
“那這是怎麽了?”司馬幽月問。
“應該是彼岸河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引起了戰鬥。”墨湛猜測道。
司馬幽月一聽沒有異寶,興趣下去一大半,說道:“該不會之前也隻是有人在河底打架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就白跑一趟了。
“不是。”墨湛肯定地說,“我們确實曾經感應到有其他氣息。”
“那好吧。”司馬幽月看着遠處不斷翻湧的河水,有些心神蕩漾,想下去一探究竟。
她回頭望了身後的寰一眼,卻看到寰在發呆,注意力并沒有在這裏。
“寰,你在想什麽?”司馬幽月問。
寰掐斷和黑影的聯系,說:“我在想到底是什麽冥獸,竟敢在彼岸河底決鬥。”
“不可以嗎?”司馬幽月問。
“彼岸河和忘川河相連,一旦彼岸河這邊河水失控,忘川河的河水就會流過來。屆時彼岸河裏的冥獸都會被淹死。”寰解釋道。
“淹死?”司馬幽月被這說法逗樂了,“水裏的冥獸還能被水淹死?”
“這淹死和一般的淹死自然不一樣。”寰說,“忘川河的河水輕柔,彼岸河的冥獸不能再裏面生存。”
“好吧。那如果彼岸河的河水灌入到忘川河了呢?”司馬幽月問。
“這對忘川河裏的冥獸并沒有太大的影響,隻是不能再沉入水底生活。”寰說,“所以,保證兩條河的穩定性至關重要。”
“這有人管嗎?”
“以前是沒有的。不過生活在這個區域的冥獸都明白這個,所以大家都不會随意在河底戰鬥。”寰說。
墨湛詫異地看着寰,他是什麽人,竟然知道這麽多!
“現在竟然有冥獸不顧危險,直接在河底戰鬥,看來也是被逼急了。”墨之說。
不過司馬幽月卻抓住了另外一個點:“寰,你說以前是沒有人管的,也就是說,現在是有人管的”
“忘川河那邊好像出了點情況。”寰沒有明說,心裏嘀咕王也太那啥了,現在都不告訴她情況。等她發現巫淩宇就在忘川河那邊,知道他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會發火的。
他要不要提前跑路,換個人來跟着她?
算了,到時候她發火的話,就說是王吩咐的好了,把責任都推到王的身上,反正她也不會将王怎麽樣。
司馬幽月叫了一些赤蜂出來,讓它們到外面去查探消息。一些飛去查探周圍的情況,而一些則往那個神秘地區飛去。
不過,那些赤蜂剛飛進那個區域就斷了聯系,這讓司馬幽月皺了皺眉頭。
“怎麽了?”墨之關切地問。
“我的蜂兒失去聯系了。”司馬幽月說,“我要去河邊看看。”
“今日那邊動的太厲害,明日再去吧。”墨之說,并且保證道:“你放心,今天絕對不是異寶出世。”
司馬幽月雖然很想去看看那邊的情況,但是見墨之再三強調,她也隻好等待了。
與此同時,在忘川河和彼岸河交界處河底,巫淩宇和一條巨大的水蛇戰在一起。幾個回合後,水蛇被打成重傷,自知不敵巫淩宇,轉身就往彼岸河這邊逃。
巫淩宇看着它倉皇落跑的身影,嘴角牽起淡淡的弧度。
“想跑?你今天不将你的蛇膽貢獻出來,豈有你走掉的份?”
說罷,他擡起右手,在水裏揮了幾下,水形成了一個漩渦,巨大的吸力将跑遠了的水蛇又吸了回來。
“啊啊啊——你、你現在怎麽會控制彼岸河的河水了!”水蛇驚悚地尖叫,好像知道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彼岸河和忘川河本爲一體,我既然能控制忘川河水,會控制彼岸河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巫淩宇輕蔑地說,“小水蛇,是你自己乖乖将蛇膽叫出來,還是由我親自動手?”
“我、我、我自己來……”水蛇最終還是屈服了,将自己的蛇膽吐了一個出來。
它生有兩個蛇膽,都是它力量的源泉。它自己交出來,留一個,它還能活命,大不了以後再重新修一個蛇膽出來。如果他親自動手的話,那它肯定是被開膛破肚了,必死無疑了!
一個翠綠色的蛇膽從它嘴裏出來,巫淩宇一揮手,就将蛇膽吸了過去。
水蛇以爲他會将自己的蛇膽服用,沒想到他隻是拿了一個玉盒出來,将蛇膽裝了進去。
“大、大人,你不服用它嗎?”它實在忍不住,好奇地問。
“誰說我搶你的蛇膽是爲了拿來吃的?”巫淩宇将盒子收了起來,淡淡地瞥了它一眼,“我這是拿來當禮物的!”
說罷,他轉身回了忘川河這邊。
“幽幽,我又給你收集了一個好東西,你快來拿吧!”
水蛇聽到他這聲歎息,直接石化了。感情他搶自己的蛇膽,是爲了給一個還沒到忘川河來的人?!也不知道誰有這麽好的運氣,竟然能得到這大魔王的傾心相待。
損失了一顆蛇膽,它不僅心疼的不行,實力也大打折扣,它必須要閉關,早日将實力恢複過來。想到這,它遊回了自己的蛇窩。
“怎麽,你也被大魔王抓住了?”水蛇的鄰居,一條小魚遊了過來。
“對啊!早知道就改聽你的話,不要在這個時候出去了!”水蛇後悔不已。
“自從這個大魔王來到忘川河,咱們彼岸河這邊就遭殃了,實力還那麽強!嗚嗚嗚,怎麽不來個人将他收了呢!”小魚心疼自己的實力,但是對于巫淩宇,它們也無能爲力。
“他現在不止能控制忘川河的河水,連彼岸河的也能控制了!現在誰還能打的過他?”水蛇想起巫淩宇那一身實力,依然心有餘悸。
“唉,我們的日子真是難過啊!嗚嗚嗚……”
一條蛇和一條魚在一起哭了起來,這畫面怎麽看怎麽怪異。
巫淩宇回到自己平時呆的一座水下宮殿,看着被自己堆了高高一堆的盒子,長長地歎了口氣,想将自己的思念從體内吐出來一般。可惜,這一點用也沒有。
“幽幽啊,你什麽時候才能到忘川河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