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事?”蕭若白在她身上拍了拍,發現她确實沒有什麽隐藏起來的傷。
“怎麽會?”蕭家家主疑惑地看着司馬幽月,“你用了什麽秘法?”
司馬幽月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看這氣度和實力,估計也和慕容廆差不多的。
“可能是因爲渡劫的人是它吧,所以雷電都劈它去了。”司馬幽月指了指小灰鳥。
衆人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也找不出更合理的解釋了。
“不管怎麽樣,你沒事就好。”慕容廆說。
“謝謝爹。”司馬幽月笑笑。
“汐兒,這是怎麽回事?它讓你來見它,怎麽會突然化形了?”公子淵問。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司馬幽月聳聳肩,“我到這上面來,那隻小鳥把這隻小貓給我,然後就說要化形。我還沒來得及跑,劫雲就來了。”
“那我們現在要離開嗎?”蕭若白看着還在化形的小灰鳥問。
慕容廆也看了小灰鳥一眼,将司馬幽月拉倒自己身邊,說:“再等等。我要弄清楚他爲什麽将汐兒帶到這裏來。”
司馬幽月擡頭望着慕容廆,微微笑了笑。他如果隻是當着外人的面假裝關心自己的女兒的話,可以不用這麽做。
所以,這個人不算完全在利用她。
好在,在渡劫的過程中已經串通好口供了,即便問也不會問出什麽。
“爹……”
司馬幽月拉了拉慕容廆,還沒說話,慕容廆就拍了拍她的手,那動作和司馬流軒拍她的時候一個樣。
“放心,有我們在的。”慕容廆安撫道。
司馬幽月想說她不是想問這個,不過因爲他的這個動作,她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了。
很快,黑光散去,一個又小又矮一身灰衣的男子出現在衆人面前。
當他化形的那一刻,整個古蘭山的冥獸都俯下身來,對他表示尊敬。
“哈哈哈——我終于化形成功了!幽……”小灰鳥激動地朝司馬幽月撲過來,看到她朝自己使眼神,趕緊改口,“汐兒,我真的成功了!我真的化成人形了!”
“不錯!”司馬幽月面上在笑,但是心裏卻吐槽的要死。
之前是誰在嗷嗷的尖叫的?
“尊者,在下是永明城的城主,汐兒的父親。”慕容廆斜跨一步,站到司馬幽月前面,擋住小灰鳥。
“我才不管你是什麽……”小灰鳥下意識就想将擋在前面的慕容廆甩走,卻看到司馬幽月從慕容廆背後探出腦袋看着它,那模樣大有你試試的意思。
看到她這眼神,想到她和雷劫之間熟稔的樣子,他縮了縮脖子,收斂起激動的心,朝慕容廆點了點頭,說:“哦,你是汐兒的父親。”
慕容廆看了看低頭司馬幽月,又看了看小灰鳥,眼底有些好奇。
“尊者,你和小女認識?”
“認識,唔,之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小灰鳥說,“那隻怪貓想要跟着她,我就隻能派人去請她過來了。”
“隻是這樣?”
“嗯。就這樣。”小灰鳥狀似認真地點了點頭,但是在場的人誰也沒那樣的感覺。
“既然如此,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先離開了。”慕容廆說。
“那個……”小灰鳥可憐兮兮地看着司馬幽月。
“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那個……我能不能跟你一起離開?”小灰鳥問。
“你要我和一起?”司馬幽月詫異地看着他,“爲什麽?”
“跟你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小灰鳥毫不嫌丢人的說。
衆人:“……”
小灰鳥你可是超神獸啊,卻對一個沒有靈力的人說她更有安全感?
“不行。”司馬幽月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爲什麽?”小灰鳥一臉受傷。
“因爲我對一隻蠢鳥沒興趣。”司馬幽月說完轉身下山,小灰鳥想追上去,司馬幽月将小紫放到肩膀上。看到小紫,小灰鳥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嗚嗚,人家也不蠢的。”小灰鳥很委屈地說。
但是司馬幽月才不管,抱着小紫直接離開了。
剩下的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灰鳥,最後還是跟着走了,留下風中淩亂的小灰鳥獨自憂傷。
它,堂堂超神獸,居然被一個還沒有修煉出靈力的小姑娘給嫌棄了!他感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他需要好好療傷!
好在這個時候來了不少冥獸,看到那些崇拜的眼神,他受傷的心才慢慢熨帖了。
他們下了山,沒走多久便看到了在半路等着的其他人。
“你們幾個總算出來了,在裏面沒事吧?”曹成安看到他們,跑過來問道。
“沒事,我們能有什麽事情?”公子淵嘻哈着說,“倒是你們,居然還沒離開!”
“不是想着還沒找到你們嗎?要是到時候你說我先離開,以此說我輸給你了。”曹成安說,“怎麽樣,我們什麽來最後的比試?”
“回去後咱們就比,肯定是我比你多!”公子淵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好,回去就回去!誰多誰少還不一定呢!”曹成安不服氣的說。
“城主。”其他人都朝慕容廆行禮。
“最近這裏可能都會不太安全,你們沒有帶侍衛一起,還是早點回去。”慕容廆說。
“城主,我們能和你們一起回去嗎?”光老問。
慕容廆看了光老一眼,對于之前的事情已經聽蕭若白他們說了,所以對于穆家的人,他沒有什麽好感。
“光老,你從暮城過來,對于這點小事應該用不着和我們一起吧?”他淡淡的說,“再說,和我們一起,萬一有其他危險怎麽辦?我女兒可是會一直和我一起的。告辭。”
說罷,他牽着司馬幽月的手離開了。
公子淵和蕭若白對視一眼,看了一眼一臉尴尬的穆凱恩和光老,跟着慕容廆走了。
蕭家家主和公子家家主見此,也跟着離開了。
曹成安他們都覺得尴尬極了,看着穆家的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司馬幽月看着隐隐散發怒氣的慕容廆,覺得慕容汐真是一個幸福的女子,隻可惜太短命了。